“自然是雲穆天本人。”溫疏寒淡淡一笑,雖然他本人是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識和行爲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我和穆天合作這麼多年,我要是這麼做豈不是……”方啓華有一瞬間的猶豫。
“情面和利益孰輕孰重,方銀行長應該很清楚,再說方纔我當面這麼數落貴子,雲穆天不是也沒顧念情面依舊讓你難堪了?”溫疏寒故意提這事,他當時之所以站出來不是爲了幫雲姝。
而是讓方啓華在這件事上記恨雲穆天,心裏有恨,那就不會留任何情面地搞垮雲穆天了不是嗎。
其實他來這個宴會之前就已經瞄上了方啓華這顆棋子,光他一個人想扳倒整個雲氏,難如登天,如果善用這顆重量級棋子,搞垮雲氏那就十拿九穩。
方啓華思考了片刻,最終反問,“你就不怕我把你剛剛所說的全部事,都告訴雲穆天,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
畢竟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他什麼都不要卻告訴方啓華雲氏的弱點,這麼大一塊肥肉,他怎麼可能喫得這麼輕易毫無警覺。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溫疏寒輕笑了聲,“不過你覺得我既然敢正大光明告訴你,我還會怕嗎?你可以試試,看雲穆天最終是相信我這個心腹,還是相信你這個外人,到時候惹怒了他你們之間的利益也可能變成泡沫,方銀行長這麼做就得不償失了。”
最終,方啓華給了他一張名片,說是到時會聯繫他就走了。
這看似在考慮,實際上沒有拒絕就說明他已經做出抉擇了……
溫疏寒將名片收起,轉身就走出宴廳,想去找這麼久沒回來的雲姝。
雖然他告訴自己雲姝就算遇到什麼不測,能讓雲穆天痛苦也未嘗不可,畢竟在他的第二步計劃中是要設計她的死亡,可是腦子一直閃過雲姝喝醉被人欺辱的畫面,他就一秒也站不住。
出了宴廳,腦子一片空白地四處尋找,其中有幾個男人說見過,雲姝去過男洗手間,應該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溫疏寒整張俊顏都沉了,她必須按照他的計劃中完完整整地死去,絕不能被任何男人玷污,這個思想佔據了他。
所以他下一刻就去了男士洗手間,果然一點人影都沒見到,照理說就算雲姝被男人纏住現在也應該帶走了,但不知道爲什麼腳步無法動彈,總覺得她還在這裏。
溫疏寒頓住了離開的步伐,餘光瞥過那單間隔斷緊閉的門,雖然隔着一扇門,他直覺這裏面有人。
伴隨着他一步步走進的腳步聲——。
此刻,雲姝神色迷離地趴在門邊,耳尖都是燙的,實在忍不住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捂住了她想叫出聲的脣瓣,“乖,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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