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常考試,其他人都看不出來她的情緒,就連和她最親近的夏梨都看不出來她家裏發生過那麼大的鉅變。
直到期末考試結束,雲家的司機來接雲姝。
‘正巧’碰上了來接她的溫疏寒,他似乎心疼她一樣地低道,“我送你回家吧,姝姝,我想多陪你一會兒。”
“那你陪我去個地方。”雲姝嘶啞的聲音從喉嚨裏傳出來,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好。”這時候,她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溫疏寒也會迫不及待地義無反顧去給她摘,他總覺得她隨時可能哭,但是他希望她想哭的時候,是躺在他懷裏被他擁在懷裏,抱着她看着她哭泣,然後再溫柔安慰她。
兩人上了車。
司機默默無聲地彷彿知道要去哪裏,一句沒問就開了。
路上。
溫疏寒對她不哭不鬧有一絲費解,一般女生就算再堅強,家裏突然一無所有這樣巨大變化,都會控制不住地情緒奔潰,找尋藉慰,這個時候是女生最沒有防備最脆弱的時候,想得到女生的心是輕而易舉的。
雖然催眠能讓她喜歡他,但除了這個認知外,不可能會有真實的愛情的感受,她亦不會因爲他喜怒哀樂。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而不是僅僅的‘男朋友’這個身份。
沒過多久,司機就停下了車,轉過頭說,“雲小姐,墓園不能開進去。”
溫疏寒沒有多注意,而是陪着她下了車。
他還沒有疑問,雲姝就說了,“我心情不大好,想來見見她,上次也說想帶你來見她,你還記得嗎疏寒?”
聽罷,溫疏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明白了似地啞聲,“你母親……去世了?”
他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現在他只能假裝不知情。
“我帶你去見她。”雲姝不置可否,先一步離開了。
溫疏寒跟上她,看着她嬌小的背影,淡聲,“我不知道你母親已經不在了,你一定很喜歡你的母親吧?”
出了這種事她第一時間是來見她母親,而不是雲穆天。
“我母親是因爲我父親出軌了一個小三,抑鬱自殺的,我恨我的父親。”雲姝似乎不太想提起這件事,言簡意賅。
聽罷,溫疏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似乎對小三這個稱呼有所不滿。
等雲姝停下腳步,兩人到一塊墓碑前,溫疏寒神色一變,他手指漸漸握緊了,很久很久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盯着墓碑上女人的黑白照片。
那女人笑得很像不染塵世的雛菊純潔,眉目之間還有幾分和溫疏寒相似。
如果說這是溫疏寒的母親也不會沒人信,根本不像雲姝的母親。。
而云姝卻沒打算再離開一步,她輕淡垂眸,將手中一直捧着的百合彎身放在了墓碑前,懶洋洋扯了扯脣,“溫伯母你好,我是雲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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