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把我的器靈帶走吧 >第四十章 霸道的羅家
    戰鬥從來不是小孩子打架,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腳,也不是卡牌遊戲裏的比拼屬性值,戰鬥不僅僅比拼力量、速度、反應、技巧等等,有時候微風吹氣的一片煙塵甚至都能決定戰局的走向。.xssodu.

    以一敵二遠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戰鬥不是遊戲,能靠着攻高血厚抗傷害以一敵二。

    烈鷹力量上並不輸與自己,生死之間搏殺出來的兇悍就彷彿是一匹餓狼,甚至敢頂着掉腦袋的舉動衝到時軒面前。

    即便受傷依舊尋找機會復仇的竹竿男就像一條叢林中的毒蛇,只需要一擊就能將時軒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戰鬥之中訊息萬變,不僅要正面抗住烈鷹的攻勢,更要提防背後偷襲的竹竿男,而且周圍的傭兵也是一羣鬣狗,聞到血腥味就會往上撲的野獸。

    在烈鷹以及竹竿男的攻勢之下險象環生已經是時軒的極限,繼續拖下去只會將自己永遠留下,反正這座城池又不止這個城門,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要不是烈鷹突然偷襲,讓自己陷入被動,而且高強度的戰鬥讓氣海中的靈力沸騰,想要藉助這次戰鬥一舉突破五階武者,時軒絕對不會酣戰。

    布布打了個呵欠,只要時軒動動眼珠子,布布都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且在他看來,這場戰鬥完全沒有必要,現在已經將暴露在傭兵的視野之中,麻煩只會越來越多,處理麻煩會浪費大量的時間。

    “p,那個王八蛋推我?”

    (* ̄)

    (???′Д`?)?彡┻━┻

    “滾開!別靠過來趁機摸老孃屁股!”

    ……

    就在時軒緩緩後退試圖脫離戰場時,圍觀的人羣像是冷水落入翻滾的油鍋,頓時熱油四濺,好不熱鬧。

    踏踏~~

    馬蹄踐踏的聲音如低沉的悶雷傳來,一下又一下敲擊在衆人心裏,被繮繩牢牢栓住的高頭大馬不安地提起馬蹄踩踏地面,溼熱的鼻頭不斷呼出白氣。

    人羣外圍都是些實力弱小的普通人,只能在外圍聽聽別人的議論,滿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冷汗順着油膩的胖臉滑下,原本暗黃色的圓臉漸漸煞白,嘴脣哆嗦之下伸出手臂想要抓住身邊的兒子,近在咫尺的親人足足抓了三次才抓牢。

    “快跑!羅家!是羅家的馬車!”

    中年胖子身邊一個瘸腿的老頭嘴脣哆嗦喊出他內心的話,隨後便拉着自己的瘦馬一拐一拐朝路邊走去,這條所謂的路與其它地方並沒有太多不同,不過是長期踩踏之下比其它地方稍微結實一點而已。

    瘸腿老頭脫口而出的話提醒了中年胖子,同時也提醒了在場圍觀的所有人。

    是啊!現在不是恐懼的時候,趕緊避開纔是王道,否則就只能成爲馬蹄下的亡魂,上一個擋在羅家馬車前的傢伙還屍骨未寒呢!。

    原本靜下來的人羣瞬間炸鍋,裏圈看熱鬧的傭兵一臉懵逼地看着如潮水般向兩邊涌開的人羣,片刻後倒吸一口涼氣,如同見到貓的老鼠,飛快讓出一條直達城門的通道。

    烈鷹一愣望向人羣涌開而出現的通道,一輛馬車夾帶着滿天黃沙而來,看着這條彷彿從雞蛋中一刀切過的通道,烈鷹臉色發黑,當看清楚煙塵中越發靠近的紅色旗幟,不再遲疑,大步離開,這個戰場恰然是馬車的必經之路,繼續留在這裏只能等死。

    砰!

    一個肢體不正常扭曲的老人落在時軒不遠處,流出的鮮血滲透黃沙,胸前血肉模糊,彷彿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飛,掙扎幾下後徹底失去生命,從時軒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老人眼中的恐懼與無助。

    時軒一咬牙,提着匕首般的武士刀離開原地,雖然時軒有信心不會像老人那樣死於非命,但必然會惹出大麻煩,這羣天不怕地不怕的傭兵此刻就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樣。

    “噗!”

    時軒剛離開不到十米便聽到一聲慘叫,回頭一看,映入眼球的是兩頭大馬,漆黑的鬃毛隨風飄揚,頭頂上的棕色獨角寒光閃閃,一縷縷淡青色靈氣從響鼻中竄出,狀若游龍,竹竿男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腹部,鮮血滲出,面目猙獰。

    看到這兩頭獨角黑馬的瞬間,時軒瞳孔緊縮,這是兩頭靈獸,實力甚至不比自己斬殺的風虎差,若是隻有兩頭靈獸,即便實力不弱,也沒辦法讓時軒心神震動,但這兩頭靈獸僅僅用作拉車,這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了,難怪敢在城門口肆無忌憚殺人,單是這兩匹靈獸便逼格十足。

    時軒聽到的慘叫是從竹竿男口中發出,這傢伙被時軒重點照顧,大腿腳筋險些被斬斷,自然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靈敏,但即便小腿受傷,以兩者之間的距離,也不至於避不開,難怪這羣鬣狗會這麼恐懼。

    時軒目光閃爍,腳步卻不停,雖然已經離開馬車的必經之路,但竹竿男的下場告訴時軒,這些傢伙可不是什麼能講道理的人。

    時軒心裏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來了,馬蹄踐踏的響聲越發接近,這敲擊在心頭的聲音讓時軒目光陰沉,兩者素未謀面,而且也沒有做出什麼得罪人的事情,也作出了退讓,但……

    啪!

    尖銳的破風聲在耳邊響起,時軒目光一凝,奔跑過程中側身躲避,一道黑色鞭影擦肩而過,擊打在時軒前方的地面上,長鞭在地面上砸出一個碗口大的凹槽,清脆的響聲傳入耳中。

    時軒看着這一節帶有金屬倒鉤的長鞭,面沉如水,眉頭緊皺,指節捏得發白,深吸一口氣後擡起斷刀。

    在時軒陰沉的目光中,剛砸出一個碗口凹槽的長鞭如同一條噬人的毒蛇,朝着時軒面門擊來,靈敏而且陰毒。

    噗呲!

    看着近在咫尺的長鞭,時軒擡起斷刀試圖擋下攻擊,但長刀對這種難以受力的詭異兵器終究有點勉強,即便擋下,但慣性作用下的長鞭拐了個大彎後擊打在時軒背部,倒鉤刺入血肉,鮮血溼透衣衫,血肉模糊。

    “哼!”

    後槽牙緊咬,一把將長鞭握在手上,鮮血順着手臂滴落,黑色靈力包裹的斷刀一閃而過,時軒將手上的黑色長鞭扔在地上,隨後轉過身死死盯着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在那馬車之上,一杆紅色旗幟獵獵作響,旗幟中央的羅字如同滲人的修羅,隨風飄蕩之間露出猙獰獠牙。

    車廂前坐着兩人,一人手握長鞭,尖嘴猴腮,面若寒霜,剛纔就是這羣傢伙出手將竹竿男擊飛,而後駕駛馬車繞了一個大圈後對時軒出手。

    另一人面色蠟黃,一頭漆黑長髮隨意披肩,看樣子年齡並不大,頂多只有二十一二歲,上半身依靠在車廂上,一條腿半吊在空中隨意飄蕩。

    在這個人均身高朝一米九的世界中,不到一米七的他就像是混入狼羣的哈奇士,抱着一根近兩米長的棕色長棍,長棍樸素無比,就像是某種樹木削成,男子雙目緊閉,彷彿外界沒有任何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小子!看到羅家馬車還不躲開,想找死嗎?”

    持鞭的車伕張開嘴巴,露出一口黃黑色爛牙,周身升騰起黃色靈力,對着時軒冷冷質問。

    “七階武者嗎?”

    時軒眉頭緊皺,臉色越發冰冷,這車伕帶給自己的威脅遠超烈鷹。

    時軒並不想說話,也沒什麼好說的,自己已經避開馬車,但對方顯然沒有領情,現在還想要倒打一耙,即便這條路是你羅家開的,也不能如此霸道!

    躲到人羣中的烈鷹撇了一眼在地上痛苦蜷縮的竹竿男,雙手死死握在一起,眼神冰冷,但看到馬車停在時軒面前,一愣之後露出冷笑,拳頭微微鬆開,顯然鬆了一口氣。

    “呵呵,真是不幸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並非擁有一切,但弱者永遠沒辦法挑戰強者的權威,弱肉強食早已根植於血脈之中,弱者並沒有太多生存的土壤。

    商隊車尾的老頭枯瘦的手指輕輕敲在煙槍上,眉毛幾乎擰在一起,片刻後嘴角翹起。

    “羅家,還真是霸道啊!”

    車伕一手握住刀鞘,手指輕輕磨挲着刀柄,片刻後擡頭看着隨意坐在馬車上的那一道身影。

    “是啊!”

    就在周圍人羣竊竊私語,認爲挑釁羅家的時軒必死無疑之時,馬車上的捲簾被一隻潔白修長的小手掀開,冰藍色長髮如寶石般耀眼,一名面帶薄紗的女子掃視周圍,視線在商會老人身上一頓,隨後冷冷注視着城頭。

    即便面容被薄紗遮掩,但時軒依舊在這一雙冰晶般的眸子中感受到了這女子的冷漠,這不是高冷,而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

    “誰讓你停下來的?回去之後自己去戒律堂領罰!”

    片刻後女子將捲簾放下,清脆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如同寒冬臘月中颳起的冷風。

    聞言,持鞭車伕頓時低眉順首認錯,擡手抹去額頭的冷汗後看了一眼時軒,雙眼冰冷得就像看待一個死人,大手一揮,黑鞭擊打在獨角馬身上,獨角馬發出一聲嘶鳴後拉動車廂朝城門飛奔。

    面色蠟黃的青年由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雙眼,無論是身材婀娜的女子掀開卷簾,還是能將人打得皮開肉綻的長鞭擊打在獨角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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