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辰走到了唐琳歡的身邊,輕輕地掃過了唐琳歡,便說道,“你先出去吧。”
唐琳歡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往外面的方向走出去。
剛走到司昊辰身邊的時候,才一副關心的樣子提醒道,“昊辰,晚晚現在情緒很低落,你注意多安慰她一下。”
她的提醒對於唐晚晚來說,更像是一種諷刺。
在唐琳歡走出去之後,房間裏便只剩下了,唐晚晚和司昊辰。
唐晚晚直接背過身子去,不想搭理司昊辰了。
司昊辰則看向了唐晚晚,慢慢的朝着唐晚晚那邊走了過去,“你是怎麼被救的?”
他的語氣中全是關心。
“唐琳歡是怎麼被救出來的?”
唐晚晚都沒有回答司昊辰的話,就先問了司昊辰一句。
司昊辰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是東尼和周南烈派人救她出來的。”
“周南烈?”
唐晚晚聽到周南烈的名字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唐琳歡被綁架了之後,綁匪給我打電話要贖金,我以爲你被綁架之後,會聯繫周南烈。”
司昊辰這句話的意思聽起來特別像是在解釋。
唐晚晚的眸光輕顫,轉過身來看向了司昊辰。
原本,司昊辰是看不清唐晚晚的,當唐晚晚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唐晚晚此時的狀態。
那張原本就很小的巴掌臉現在看起來無比的蒼白,一種失去血色一般的蒼白,而她的眼睛中失去光澤的感覺就像是毫無希望一般。
她看着司昊辰,張了張口,“我現在好累,我想要休息一下。”
唐晚晚和司昊辰說着。
她甚至都沒有和司昊辰說她後來又給他打電話的事情,也沒說她給他打電話他爲什麼不接,她什麼都沒有質問。
事實就是這樣了。
她和唐琳歡同時被綁架,而唐琳歡是她那邊的人救過來的,而她,是碰巧遇見了藍愈珂。
她不知道要怪誰,這難道是要說,她要怪歹徒嗎?怪歹徒不去給他發勒索消息?
還是要怪上天,作弄他們。
司昊辰剛剛那些話,明顯的就是解釋的意思,而司昊辰想要解釋,她就同意這些解釋吧。
她在心裏安慰着自己,只是覺得身體有些睏乏。
“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下。”
唐晚晚又強調了一遍。
司昊辰並不想走,他看着唐晚晚,但是唐晚晚明顯的已經不搭理司昊辰了,司昊辰便站起身來,“我知道你現在受了驚嚇,我去讓人給你煮些安神湯。”
司昊辰說完,起身要離開。
恰逢這個時候,護士從外面推門而入,看着唐晚晚說道,“唐晚晚,你籤個字,這些注意事項,然後這些藥一定要按時喫,是安胎的,一定要注意,下一次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要避免接觸這些藥物,知道了嗎?”
護士語重心長的說着。
唐晚晚身體很疲憊,甚至現在腦子裏已經閃現不出來自己應該怎麼應對這件事情了。
而司昊辰則站在了原處,他聽着護士的話,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護士交代完就出去了。
他這句話剛剛落下,病房門被再一次推開了,周南烈從外面擔憂的走了進來,和唐晚晚說道,“我來晚了,我聽到護士說的了,孩子沒事吧。”
周南烈臉上一臉擔心的樣子,就好像是孩子是他的一樣。
唐晚晚看向了周南烈,沒有說話,眼淚卻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她搖了搖頭,說道,“還好,綁匪用了迷藥,但是我被送醫院送的比較及時。”
“那就好。孩子沒事就好,你已經很幸運了。”
周南烈主動地握住了唐晚晚的手,“你現在身體看起來很虛弱,一會等你狀態好些的時候,我們再去做詳細的檢查,孩子真是堅強。”
周南烈臉上的關心明顯的是掩飾不住的,還有那種對唐晚晚劫後重生的喜悅感。
不禁都有些讓唐晚晚疑惑。
而司昊辰站在一旁,卻顯得有些多餘了。
剛剛,唐晚晚與周南烈一來一回的對話,明顯的就好像是這個孩子就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而他就是個外來人。
三個人的關係,就像是因爲這個孩子的存在瞬間發生了新的變化一樣。
因爲,如果沒有肚子裏這個孩子,他和唐晚晚之間的關係還可以打着愛情的名號。
而有了孩子,就涉及到了家庭。
這裏面的層層關係就需要重新掂量了。
唐晚晚躺在病牀上,她能看出來此時司昊辰的臉上的神色是變了的。
可是……她能怎麼辦?
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精力去解釋這件事情了,假如秦晏北誤會了她和周南烈的關係,其實也蠻好的。
至少這樣的話,她就暫時不用去找理由解釋這個孩子了。
“舅舅,晚晚這裏我照顧就好了。”
周南烈見到司昊辰一直站在這裏,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和司昊辰說道。
司昊辰斂了斂眸光,說道,“好,那我先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說完這句話,司昊辰便離開了。
唐晚晚很累,在司昊辰離開之後,她就更加懶得應付了。
她和周南烈說道,“我也累了,你也回去吧。”
周南烈看着唐晚晚,“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
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唐晚晚搖了搖頭,說道,“一點都不害怕,還覺得挺好的。”
“我好累。”
唐晚晚別過了頭,不想再理周南烈。
她感覺到周南烈看了她好一會,之後站起身來幫她掖了掖被子之後,便打開門出去了。
唐晚晚以爲周南烈是回家了的,卻沒有想到,當唐晚晚睡醒了一覺,覺得有點餓,掙扎着想要下牀的時候,從門外第一個衝進來的會是周南烈。
唐晚晚嚇了一跳。
看着忽然出現的周南烈,疑惑地問了一句,“你……你怎麼還在?”
“擔心你。”
周南烈的臉上沒有一點點做戲的樣子。
他看着唐晚晚說道,“我曾經被綁架過,所以,如果你害怕,你不必藏着。這並不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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