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在國內沒有?”
司昊辰皺着眉頭,嘶啞着嗓音問道。
“在國內。就剛回了家,準備找點消遣呢,你就打電話了。”
“斯利亞酒店1888。”
司昊辰直接甩了個房號過去。
電話那端的男人微微的楞了一下,“裏面有幾個人?玩什麼?”
“趕緊拿着你的醫藥箱,過來!”
司昊辰沒有和他廢話,直接說完,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冷靜了幾秒之後,照做。
東尼家的距離,到司昊辰所在的酒店至少要半個小時的時間,更不要說再接上醫生之類的。
但是,卞睿到這的距離只需要十分鐘。
他向來喜歡在城市最中心的酒店居住。
他出現在司昊辰的房間門口的時候,剛敲門,就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鎖,他直接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窗戶都是大大才敞開的,而司昊辰躺在牀上,臉色通紅。
“哥們,你怎麼了?”
卞睿嚇了一跳,走過去。
“別廢話,你過來。”
司昊辰躺在牀上,煩躁的將幾顆鈕釦直接扯開了。
卞睿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他走過去伸手幫司昊辰把了一下脈,不禁笑了。
司昊辰這個人並不會經常有機會讓人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所以他當然不會錯過打趣他的機會。
“哥們,你不該叫我過來。”
司昊辰一聽到卞睿說這句話,以爲自己很嚴重。
皺了皺眉頭看着卞睿,“我不就是發燒了嗎?你治不了?世代中醫的名號是騙人的?”
卞睿不禁笑了一下。
“你現在需要一個女人。”
司昊辰聽了完全沒有想到別處,依舊以爲自己是累病了。
“你來。”
卞睿劃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你吃了多少藥?”
“沒吃藥。”
司昊辰依舊皺着眉頭,“別廢話,趕緊給我開藥。”
卞睿意識到司昊辰可能完全的不知情,他便又仔細的幫司昊辰把了一次脈,這才認真的和司昊辰說道,“你有沒有一種很需要一個女人幫你解渴的感覺?”
司昊辰直接給了卞睿一記眼刀。
卞睿收拾了一下,開始幫司昊辰檢查完之後,自己就去一旁熬藥了。
很快,熬好了一小碗藥給司昊辰灌了下去,司昊辰便覺得更加困了。
只是剛剛那種又困又沒有辦法入睡的感覺稍稍緩解了很多。
他現在開始能入睡下去了。
等到東尼將醫生帶過來的時候,這邊,司昊辰已經睡了。
房間依舊是敞開着窗戶,原本濃郁的中藥味已經散掉了,只有一個穿着長款灰色風衣的男人留着一頭及耳的碎髮,白皙而清澈的目光盯着他們。
“總……總裁沒事了吧?”
東尼沒有見到過卞睿,所以,也不認識卞睿是誰,也不知道卞睿和東尼的關係。
“沒事了,已經睡了。”
“解決了。”
東尼奇怪的看了卞睿一眼,便退了出去。
卞睿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他站起身來走出了酒店的門,走到了東尼的身邊說道,“等等,你能幫我去樓下買點茶葉嗎?我想喝茶。或者叫個茶藝師上來也行。”
東尼上下打量了一下卞睿,心中有些懷疑,但是也不敢瞎猜,只能下了樓。
他其實來的路上很急,因爲,東尼聽到司昊辰的聲音和第一次的聲音很像。
是一種帶着嘶啞的聲音,又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感覺。
所以,他這次來的也很匆忙。
可是,爲什麼會房間裏有個男人,而且……而且還已經解決了。
他又怕自己猜錯了。
那一次,司昊辰是中了某種藥,這一次,難道也是?
可是……爲什麼一個男人就解決了。
東尼去三樓的茶藝師買了幾包茶葉,順便將泡茶的用具一起給卞睿推了上來。
推上來遞給了卞睿之後,便招呼了卞睿一下。
“麻煩借一步說話。”
卞睿清冷的目光看了看東尼,站起身來,便率先往外走去。
站在走廊裏的時候,東尼上下無比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皮膚白皙,身條纖長,脣紅齒白,比許多女人不遜色。
只是身高和骨骼多少能看出來還是男人。
“你怎麼幫總裁解決的?”
東尼皺了皺眉頭,說道,“總裁是不是……不小心喫錯了東西?”
他打量着卞睿。
卞睿上下看着東尼,笑了一下。
“我是中醫,我有很多方法,你要聽醫理還是藥理?”
一聽到對方說自己是中醫,東尼這才由衷的鬆了一口氣。
“總裁是不是喫錯了藥?”
東尼再問道。
一聽到這句話,卞睿也有些好奇,擡起頭來打量着東尼,“你怎麼知道的?他自己似乎都沒有發現。”
所以,可以推斷,司昊辰並不會在電話裏描述給東尼。
東尼沒有說話,只是和卞睿說道,“你泡茶的時候小點聲,不要吵醒總裁。明天總裁就會忘記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提起他可能吃了某種藥物的事情。”
“爲什麼?”
卞睿不解的看着東尼。
東尼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幫總裁查完再說吧。這涉及到公司內部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卞睿並不算多管閒事的性格,哪怕是關於司昊辰的事情,他其實都有些懶得管的。
他冷清的收回了眸子,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直接轉回了酒店房間裏繼續去守着司昊辰去了。
東尼則站在走廊裏,等到卞睿回了房間之後,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
可怕。
好可怕。
之前的事情,他現在其實都不知道那一次,他的做法是對是錯。
只是,現在想起來,他都沒有勇氣去告訴司昊辰。
那是曾經,司昊辰第一次回來的時候,也被人下了藥,東尼覺得是自己看守不利,當他自己趕到的時候,情況已經有些難以控制。
他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所以,他便只能臨時的幫司昊辰去找一個女人。
而且,他很害怕,他並不知道邵眉爲什麼要給司昊辰下藥。
他又不敢得罪邵眉,只能將司昊辰急急忙忙的從原本訂好的房間里拉走。
總之,那天的場景就是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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