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是因爲自己身體的生物鐘醒過來的,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到了身邊有個女人的手。
他微微的疑惑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昨夜,他喝多了。
但是,喝醉酒之後零零碎碎的記憶還是在的。
他記得,似乎是唐晚晚去找了他,他終於袒露了心聲,之後,他和唐晚晚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他下意識的想到這些之後,便伸手摸了摸身邊女人的手。
只是,轉身去看向了身邊的人。
旁邊的女人還在熟睡之中,如瀑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半個臉頰,看不清全貌。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個女人像極了唐晚晚。
許則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將她遮擋的頭髮都往她的耳後別了別。
可是,在看清對方的長相的時候,他忽然驚訝的差點從牀上跳下來。
這個女人雖然和唐晚晚有着幾分相似,但是絕對的不是唐晚晚!
是唐琳歡!
感覺到對方在摸自己的臉頰,唐琳歡的眼睛抖動了幾下,便微微的睜開了。
當她睜開眼睛望着許則的時候,表情就變成了一片悲慼的模樣。
“你醒了。”
她說完這句話,便有些氣憤地下了牀,披了一件絲綢的睡衣。
許則呆呆的望着唐琳歡的背影,目光微收。
“我們昨天晚上……是我喝多了。”
許則猶豫了一下,才喃喃的解釋了一句。
唐琳歡沒有回頭,她只是一直在系睡衣上的扣子,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喝多了。”
“所以,昨晚的事情是我主動的?”
許則自己知道自己的酒品,可是,他從來沒有喝到過昨晚那麼醉的情況,也沒有帶着如此情緒喝酒。
“那要麼呢?覺得可能是我主動的嗎?”
唐琳歡聽到許則那句話就語氣不悅了,轉過身來,認真的望着許則。
許則看着唐琳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唐小姐,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唐琳歡不禁冷笑了一聲。
“許醫生,道歉還有什麼用,昨晚的時候,你根本就控制不住你自己。”
唐琳歡開始控訴着許則。
許則思忖了一下又是和唐琳歡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了。”
唐琳歡煩躁的擺了擺手,又衝着許則說道,“你會和唐晚晚離婚嗎?”
她的一雙充滿了聰明的眼睛望着許則。
許則煩躁的思考了一下,擺了擺手,“不會。我不可能放晚晚離開我身邊。”
“我也不想和司昊辰離婚。”
唐琳歡脣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看着許則。
“這樣正好。”
“那既然達成了合作,我就先走了。”
許則看着唐琳歡,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只是,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唐琳歡就叫住了許則。
“就這麼走了?”
唐琳歡的語氣中充滿了自嘲。
許則沒有回頭,他只是站定了腳步在原處,許久,才和唐琳歡說了一句,“我雖然不能爲了唐小姐和晚晚離婚,但是,以後如果唐小姐需要什麼幫助,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忙。”
說完這句話,許則這才邁開了腳步,趕緊的離開了。
許則打車去昨天所在的酒館重新取回了自己的車,之後開着車回了自己家裏。
許則推開門的時候,唐晚晚剛剛從醫院辭職回來。
也準備進門。
他們兩個在門前相遇,氣氛瞬時就有點尷尬了。
“你回來了。”
許久,唐晚晚纔看向了許則,望向了許則說了一句。
許則則看了唐晚晚一眼,只是“嗯”了一聲,便趕緊伸手從唐晚晚的手中接過了那張單子。
唐晚晚本來下意識的想要藏,後來覺得沒有什麼好藏的了,就大大方方的將單子交了出去。
並且解釋了一句,“我去醫院辦了辭職。”
這一句話,瞬間讓許則的眉頭更加皺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辦離職?就這麼討厭我?”
許則看向了唐晚晚,語氣中帶着無比的煩躁。
唐晚晚則看了一眼許則,和許則說了一句,“不是……是我本來進醫院就是因爲你的原因,我覺得我虧欠你太多了。”
“這是歸還的一種手段?唐晚晚,你真有意思。”
許則還是無法控制的暴怒了!
唐晚晚咬了咬脣,面對許則的質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許久,唐晚晚才又帶着抱歉的意味,和許則說了一句,“我知道我還不了,我對你的恩情也退還不了,可是……我現在還是覺得我應該漸漸脫離你的關係。”
“已經下定決心要和我離婚了嗎?”
許則扶了扶額頭,抹了一下眼睛,和唐晚晚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唐晚晚用一個細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說了一個字,“嗯。”
“我們先進門吧,外面冷,還在下雨呢。”
許則打開了門,邀請着唐晚晚進門。
唐晚晚也沒有猶豫,她便跟着許則進了門了,她進了門之後,許則直接看着唐晚晚說了一句,“我先去洗手間洗把臉。”
“嗯。”
唐晚晚又是說了一個字。
整個房間裏充斥着安靜又尷尬的氛圍,這種氛圍是無法被破壞掉的。
雖然讓人覺得無比的難熬,可是,唐晚晚卻又在心裏感覺到有一絲的安定感。
那種似乎知道自己想要想哪裏走的安定感。
許則在洗手間裏用冷水洗了很多遍臉,這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他擦了擦臉再次看向了唐晚晚。
“不離婚行不行?”
他認真的看着唐晚晚,“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我和你離了婚,我會很難受的。我以後不會管你了,你想要怎樣就怎樣,之前是我不對。我對於得到你這件事情太珍惜了,我怕失去你,所以才做出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
許則的每一句話,都讓唐晚晚有些糾結。
但是,唐晚晚還是認真的看着許則說了一句,“則,我之前有過一段婚姻,很不幸。”
“我後來的時候,希望能早點抽身,我知道,一段開始就充滿了彆扭的婚姻,其實是對兩個人的消耗。我們做回朋友吧。”
“呵!”
許則冷笑了一聲。
“怎麼做回朋友?”
他望着唐晚晚,疑惑的問道。
他的雙眼已經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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