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看着司昊辰着急的樣子,竟然有些欣慰。
她的身體她知道,可能她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去醫院了。
“喬墨聞的。你不要說話了。”
司昊辰也感覺到了白霜此時的虛弱,皺着眉頭阻止白霜想要繼續說話。
可是,白霜根本就不聽司昊辰的話,繼續說道,“朵朵是你的孩子。”
司昊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沒有回答。
就聽着懷裏的白霜又一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替我和晚晚姑娘道歉吧,如果不是因爲我的原因,你和晚晚姑娘能很快樂的在一起的。”
白霜說着,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當年,是媽媽錯了,媽媽不該以爲幫着司老爺子做了事,司老爺子那個混蛋就能讓我回司家。我怎麼會這麼愚蠢,將晚晚騙走,囚禁起來?”
“導致你們的孩子離開你們的身邊這麼多年。”
“念念和朵朵……咳咳咳。”
白霜又激動地說着,一下子再次咳嗽了起來。
司昊辰見狀,急忙的衝着白霜吼了一句,“別再說了!等你有力氣了再說。”
“我應該活不長了。”
白霜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一點悲傷,反而是笑着的。
“對不起,昊辰,對不起晚姑娘,念念和朵朵都是你的……”
“咳咳咳!”
白霜的脣角帶着笑意說着,可是,距離的咳嗽之後,她忽然沒了話。
司昊辰一直在加快行走的速度,後來幾乎都要跑起來了。
就在他感受到懷裏的白霜不在說話的時候,他這次啊急忙的停下了腳步,看向了白霜,發現白霜已經沒有了任何話。
司昊辰緊張的看向了白霜,他試圖呼喚白霜,但是,白霜在他的懷裏已經僵住了,沒有再說一句話了。
“醒醒!”
司昊辰衝着白霜說道。
可是,白霜依舊一言不發,她的身體還在變得冰冷了下去。
……
唐晚晚眼睜睜的看着窗外的天光一點點變亮了。
一宿的絕望中,她理清楚了過去的一切。
以及想明白了,她可能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鑰匙被扭動的聲音,唐晚晚立刻機警起來,她緊張的看向了門外。
許則洺手裏提着一份早餐走了進來,他慢慢的走到了唐晚晚的身邊,看向了唐晚晚,說道,“這是給你帶的早餐,你還記得吧?你曾經最愛喫這家的早餐。”
許則洺將早餐鋪展在唐晚晚的面前,示意唐晚晚喫東西。
唐晚晚看了許則洺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朝着一旁的洗手間走去了,洗了把冷水臉,這才坐在了早餐的面前,拿起了一根油條放入口中。
許則洺看向唐晚晚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一下,“我以爲你會在生我的氣,不會喫早餐的。”
許則洺說了一句。
唐晚晚只是冷漠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許則洺,說道,“我確實是生氣,但是我不可能不喫飯的,我不喫飯餓死怎麼辦?”
“那你能感覺到我對你好嗎?”
許則洺坐在了唐晚晚的對面,也開始陪着唐晚晚喫早餐了。
“你就斷了念想吧,你女兒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明明這句話聽起來很殘忍,可是,許則洺說出來的時候,卻說的風淡雲輕。
唐晚晚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她擡起頭來看着許則洺,依舊是一言不發。
她默默地將油條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又嚼了幾口這纔看向了許則洺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放了我?”
許則洺看向了唐晚晚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不急。等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就放了你。”
說完這句話,唐晚晚就將油條直接又扔了回去,不吃了。
“愛上你我覺得我做不到。”
唐晚晚根本就沒有開玩笑,直接冷硬的說了一句。
許則洺因爲唐晚晚這句話也不惱,“那你就繼續喫東西吧,我也不急,我可以給你時間的。”
“司昊辰現在在外面做什麼你知道嗎?”
許則洺看向了唐晚晚,疑惑的問道。
唐晚晚瞥了許則洺一眼,說道,“在做什麼?”
“在忙着他公司上市的事情,他其實已經找到了資金源。”
“我喝一碗豆腐腦。”
唐晚晚聽了許則洺的話,並沒有做多餘的反應,而是指了指放在許則洺面前的一碗豆腐腦說道。
許則洺遞給了唐晚晚。
就在唐晚晚接觸到這碗豆腐腦的時候,她直接假裝沒有拿穩,豆腐腦翻倒而出,全都灑在了許則洺的身上。
許則洺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起來。
他看向了唐晚晚,可是唐晚晚的目光中卻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她只是看着許則洺說了一句,“你快去洗洗吧。”
許則洺看向了唐晚晚,沒有動。
“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不想聽你說話了。”
唐晚晚笑了一下,“那這樣算的話也算是故意的吧。”
許則洺沒有往深處想,只是覺得唐晚晚這個行爲很幼稚。
他看了唐晚晚一眼,不悅的和唐晚晚說了一句,“你這種行爲也不會引起我的反感的,我對你充滿了耐心。”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對我有耐心會有到什麼時候。”
唐晚晚不動聲色的說着。
許則洺有潔癖,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豆腐腦污漬忍受不了,嫌棄的站起身來就朝着洗手間洗漱了。
聽着洗手間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的時候,唐晚晚緊張的趕緊去許則洺的包裏翻找手機,拿起了手機小心的觀察着許則洺的方向,還好,許則洺沒有出來。
她憑着記憶給司昊辰撥通了電話。
司昊辰那邊卻並沒有接電話,她很着急的又給東尼打電話,可是,東尼不知道爲什麼也沒有接電話。
唐晚晚急死了。
她拿次手機並不容易。
此時,洗手間的水流聲已經停了。
唐晚晚嚇得也不敢再繼續打電話了,慌張的就把通話記錄抹掉了,又塞進了許則洺的包裏。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