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開口,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一直跟在身後的露露去準備種花的工具。
見狀,唐晚晚內心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她每前進一步都是一種試探。
隨後,唐晚晚已經開始尋找栽種的位置。
唐晚晚輕輕的打開籬笆做的木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她儘量的避開腳周圍的植物。
看着唐晚晚認真的樣子,許則洺也莫名的配合着她的步伐。
“我們種在這裏吧。”
唐晚晚最終指着一片空地說道。
對於唐晚晚挑選的地方,許則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他依舊重複着點頭的動作。
就在兩人達成協議的時候,露露也恰是十分的拿來了種花的工具。
“沒有找到什麼名貴的種子,只是收集到一些野花的種子。”
在將工具交到許則洺手中之前,露露小心翼翼的彙報了一聲。
話音落下,許則洺伸手接工具的動作不由的頓了頓,連帶着表情也陰鬱了幾分。
許則洺直視着露露,目光漸漸升起一絲寒氣。
見狀,露露急忙收回了還未遞出去的工具。
“我這就去附近的花市買。”露露說完,即刻轉身。
動作稍慢一些,惹惱許則洺的風險就大了一些。
卻不想,她不過纔剛轉過身去,還未邁步,卻被唐晚晚喊住了。
“不用了,露露你不用去了。”
唐晚晚的語氣聽上去溫婉很多,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可話音落下,露露還是小心翼翼的轉回身來。
露露回身的剎那,唐晚晚直接大方的接過了露露手中的工具桶。
“就種些野花吧,野花生命裏頑強,也是一種美好的品質。”
唐晚晚笑着說道。
再接過工具桶後,她還不忘在許則洺面前晃一晃,算作商量。
既然,唐晚晚都這麼說了,許則洺自然不會再多要求什麼。
“好,聽你的。”
許則洺低聲的應了一句。
因爲唐晚晚的一句話,他原本要發作的性子,還是壓了下來。
“這裏,這裏,在這裏挖。”
渡過小插曲之後,唐晚晚立刻投入到種花的情緒中,她先在地上用鏟子畫了一個叉號,隨即便開始動工。
因爲種花的動作比較大。
所以,許則洺的手也就自然的鬆開了。
可此時,許則洺早已不在意兩人的手是否牽在一起,他的眼裏只剩下唐晚晚的影子。
正在許則洺看的出神之時。
唐晚晚忽然直起腰來,她用手背摸了一下鼻子。
瞬間,些許的泥土便沾染在了她的鼻尖上。
許則洺看着,不由低眸笑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伸手,要爲唐晚晚擦去鼻尖上的泥土。
許則洺一時間忘記了兩人最近發生的種種,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他本能的靠近唐晚晚,本能的伸手。
可,就在許則洺靠近的剎那,唐晚晚卻不由向後躲了半分。
女人下意識的動作,提醒着許則洺,他們兩人此刻真正的狀態。
見到唐晚晚下意識的躲避。
許則洺變成了言語提醒。
聽到這裏,唐晚晚卻不由的愣了愣。
“你幫我擦。”忽然唐晚晚主動靠近許則洺,自然的說道。
女人一下子就湊到了許則洺的面前,兩個人的距離幾近,近到許則洺可以清楚的看到泥巴細微的顆粒。
唐晚晚一系列的表現,讓許則洺越來越迷惑了。
看着面前這個眉眼帶笑的女人,許則洺不由的眯了眯眼眸,“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了,難道你要讓我自己擦?”
唐晚晚直接了當的回答,且對着許則洺展示了一下沾滿泥巴的雙手。
“我是說,你昨天說的話是認真的嗎?”許則洺依舊沒有行動,反而言語更加嚴肅的追問道。
聽到這句話,唐晚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暗暗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儘量讓自己的目光保持真誠。
但最終,唐晚晚還是騙不過自己的內心。
她低眸,躲開許則洺的眼神,纔開口承認,“你要說幾遍,我想好了,我累了不想折騰了,我決定留在你的身邊。”
雖然唐晚晚無法直視着許則洺的眼神表露心思。
可她還是裝出一副悵然的樣子,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無比的真誠。
話音落下,不等許則洺動手,唐晚晚便伸起了胳膊,準備用袖子去擦拭鼻尖上的是泥巴。
就在袖子快要蹭到鼻尖的那一秒。
唐晚晚的臉忽然被一個適中的力氣別了過去。
許則洺一手別過唐晚晚的臉,一手爲她擦拭着鼻尖上的泥巴,“你還是那麼笨手笨腳。”
許則洺隨口評價道。
看着男人溫柔的樣子,唐晚晚也有片刻的晃神。
可許則洺終究是變了味道。
唐晚晚在內心提醒了自己一句,隨後扯起一抹笑容算是迴應,“好了,我要開始放種子了。”
僅僅接觸了幾秒,唐晚晚又飛快的逃開了許則洺的手。
她開始繼續着自己種花的步驟。
就在低下頭去的剎那,唐晚晚的視線再一次變的淡漠。
唐晚晚的種花之路並不是很順利,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完成所有的工程。
一小時後,唐晚晚終於站起身來,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我都在屋子裏歇乏了,才運動了這麼一會就感覺腰痠背痛的。”唐晚晚隨口評價道。
這話的確帶着幾分別樣的味道。
“等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我們就恢復正常生活。”這一次許則洺沒有再裝聾作啞。
他對着唐晚晚保證道。
那句“塵埃落定”落到唐晚晚的耳朵裏,卻讓她不由的內心收緊。
司昊辰與何洛洛的緋聞再次闖進她的腦海。
究竟什麼樣的結果,算是塵埃落定。
唐晚晚倒不是不信任司昊辰,只是已經受夠了面前這種充滿變數的生活。
“好,你說的,等到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我想出國旅遊。”
唐晚晚繼續保持着剛纔的情緒,假裝要許則洺的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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