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之上。
江成海在上座,旁邊還有兩人。
一個儒雅中年,一個年輕人。
今晚之後,江南區就要變了!
等了這麼久,終於要迎來一個新的時代。
這個時代不屬於安家,也不屬於沈家,而是屬於他江家。
“杜少,你杜家相助,我江成海銘記於心,他日你杜家的事,我江家也定當鼎力相助。”江成海爽朗一笑。
多了杜家協助,更好辦事。
之所以會拉動杜家,那是因爲杜家也是一個不堪寂寞的家族。
江南區有江家,江北區有杜家,都想變得更強,得到更多的利益。
因爲,爭鬥就是名利場的規則。
杜文韜微微一笑,“江叔何必這麼客氣,我們兩家是朋友。”
江家在打自己的算盤,杜家也有他們的心思。
倘若江家今晚擊潰了沈家,沈家,江家就成爲江南區當之無愧的霸主。
日後他杜家要發難,力量會更強,得到的幫助也會更大。
否則,杜家纔不會閒得無聊來插手這件事。
“對,我們是朋友。”江成海朗聲一笑。
兒子江子凌被打一事,江成海心裏憋了一口氣。
安家靠上了一個修士,重金請來那位怪人種下的血魂咒還被破掉,安家必然會有所警覺。
不過,今晚那姓陳的小子會死,他對怪人的本事非常自信,也親眼見過了那玄乎其玄的本領,大感喫驚。
“江先生,有客人來了。”
聞言,江成海詫異,“哦?”
“安家大小姐。”
安悅馨!
屆時,江成海和杜文韜對視了一眼。
安悅馨這時候上安家,的確是有點那麼一點怪異。
倒是那個儒雅中年,一直沒做聲,安靜的喝着茶,似乎一切和他無關。
“有請。”
幾分鐘後,安悅馨進門。
“江叔,原來有客人。”
安悅馨進門,看了杜文韜和那儒雅中年一眼,含笑道。
那儒雅中年是什麼人安悅馨不認識,可杜文韜是誰,心知肚明。
一個江家不夠,再來一個杜家,如果不是有陳瀟這章底牌,今晚真的會很危險。
而且安悅馨有種感覺,那儒雅中年只怕也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江家大費周章,敢做就必定準備得很充分,杜家其一,這儒雅中年其二。
安悅馨淺笑,“杜少這可說笑了,你居然有空來江南區轉轉,很意外。”
看破不點破,現在還不是時候。
杜文韜打着哈哈,“閒來無事而已,這大晚上的,悅馨不是也來江家坐坐嗎?”
江寧四秀,安悅馨是唯一的女性,單憑這一點,她並不是比三少差多少。
甚至於在某些時候,一個厲害的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得到加分。
“安家危在旦夕,不能不來啊。”安悅馨一聲嘆息,隱約的看向了江成海。
杜文韜故意詫異了一聲,喝了一口茶,“悅馨,你這話就言重了吧,安家不說如日中天,也是江寧豪門,什麼叫危在旦夕,說錯了,你真說錯了。”
江成海抿了一口茶,淡笑不語。
“江叔,我是晚輩,更不是一個喜歡兜圈子的人,還請江叔寬宏大量,放我安家一馬。
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只要你肯開口,我安家定當全力所爲。”
上了江家,說其他都沒用,所以安悅馨很直接。
江成海眯了一下眼,含笑道,“悅馨,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江叔,我上江家就代表着誠意。”安悅馨一臉誠懇,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茶,安靜的喝着,江成海不做聲。
杜文韜也一笑而過,不打算插話。
“江叔,今晚我來是希望我們兩家交好,世代延續,而不是希望真的兵戎相見,這樣對大家都不好,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見江成海不說話,安悅馨又道。
過了很久,江成海纔開口,“悅馨啊,你雖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卻是女兒家,有些事不要參與的好。
自古商場與戰場,身爲江家之主,我會爲江家未來有所考慮。”
“所以,這就沒得商量了?江叔是鐵了心的要讓我安家毀滅?”安悅馨目光銳利。
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江成海朗聲大笑,止笑之時,“這是命,我們都應該順命而爲。”
“江叔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我安家一馬?”安悅馨黛眉微蹙。
親自上門,就是想看看江成海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態度,也許他還不知道,江家的那位修士已經死了。
安悅馨做事的習慣是先禮後兵,先給人留餘地。
“那我問你一句,同樣的事,如果你安家會放我江家也一馬嗎?”
江成海臉上沒了笑容,深意濃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