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夾在手上,煙霧繚繞。
“我也很生氣,你算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一個養子。
就因爲你帶來一個老婆回來,陳天豪怎麼看我怎麼不爽,他憑什麼。”
中午喫飯,周文軍隱忍不發。
但現在,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原來還真的覺得陳曉彤會是一個持家的女人,長得又漂亮,家境差一點沒關係。
等到結婚之後,父母就會逐步將生意交到他手中。
有了生意的控制權,說話才能挺直腰板。
偏偏陳天豪就是不同意,每次都繃着臉。
這次陳瀟回來,陳天豪對他老婆和對他這個未來女婿是兩種態度,形成了極大的心理反差。
本來打算將有孩子的事情告訴陳天豪,告訴他要當外公了,一起商量着準備一場像樣的婚禮。
可誰知道,一頓飯弄得不歡而散。
如今更知道陳曉彤或許一開始就在裝,打着他周家生意的主意。
陳瀟爲什麼而來?
不就是爲了錢嗎,他算是看明白了,母親說得沒錯。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值得他去珍惜,心中的內疚一掃而無。
“你們家是什麼環境,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嗎?
老子每次以禮相待,陳天豪就是看我不爽,他有什麼資格?
老子沒有當場發火,已經很給面子了。”
壓抑的情緒,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不聽不知道,吳秀麗聽了兒子的話,也是火冒三丈。
原來兒子在陳曉彤家裏並不受代價,他吳秀麗的兒子,清河縣有名的商人,竟然被一家窮鬼無視。
也就是兒子被迷住了,要是換做她,早就翻臉了。
“你上門不就是爲了錢嘛,沒關係,我周家有的是錢,就當我拿錢玩了你姐一段時間。”
周文軍冷笑,還一臉無所謂。
壓制的怒火,被周文軍一句話就點燃。
“剛纔的話,你再說一遍。”陳瀟皺眉。
周文軍將母親那張卡拿出來,扔到了陳瀟腳下,“這是二十萬,我說了,就當我花錢玩了你姐……”
轟!
沒得周文軍說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倒地之時,吐了一口鮮血。
陳瀟真的想宰了周文軍,但如果就這麼宰了,太便宜他了。
“兒子。”
眼見兒子被打,吳秀麗大吼,“你還敢動手打人,反了你了,今天你膽敢上門找事,我要你有來無回,來人。”
很快,外邊就衝進來四五個人。
“夫人。”
“將這混賬給我廢了。”
“是,夫人。”
上門找事,還對少爺動手,一個人也敢這麼猖狂,當他們是擺設嗎?
陳瀟看也沒看幾個快步前來的青年,走到了周文軍的身邊,一腳就踏在了膝蓋上。
只聽咔擦一聲,膝蓋骨盡碎,周文軍抱着膝蓋哀嚎,“啊,我的腿,王八蛋,我要你死,你們給我殺了他,出了事老子負責。”
咔擦!
又是一腳,第二條腿斷了。
周文軍痛得差點背過氣,渾身一下下的抽動,就跟觸電似的,冷汗瞬間遍佈了全身。
“小子,你找死。”
幾人還沒衝近,陳瀟就猛然回頭,那股極寒的殺氣讓幾人戛然而止。
那陰冷的目光,讓幾人渾身瞬間僵直,汗毛都不禁豎了起來,猛吞着口水。
從沒有見過這種兇狠的眼神,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你們幹什麼,給我殺了他,誰殺了這雜種,我給他五百萬。”兒子被打斷雙腿,吳秀麗差點氣暈過去。
好一個陳家,好一個陳瀟。
公然上門行兇,無視周家的存在。
很好,那她也用不着顧忌那麼多,就算殺了陳瀟,以周家的能量也能擺平一切。
五百萬。
對於幾個人來說,那是一筆鉅款。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猛夫。
“兄弟,對不住了。”
幾人同時從身後抽出了刀,一起撲了上來。
嗡……轟!
一個眼神,只有一個眼神。
四五人只感覺身上被什麼無形牆壁撞擊。
飛了很遠,摔落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當即就暈死了過去。
“剛纔的話,你可敢再說一遍。”
地上,痛得要窒息的周文軍,緊緊咬住牙關,家裏的保鏢都被打成那副慘樣,他哪裏還敢亂說。
“我和她關係不算太好,但終究是我的家人,養子,也是兒子,你傷害了她,我就找你。”
蔓延的怒火,填滿了整個胸腔。
陳瀟扭斷了周文軍的雙手,毫不留情。
他淡然,不與爭鋒,那是不屑於與人爭鋒。
何謂仙?
那是擁有強大實力的人。
在一個處處充滿殺機的世界,沒有純粹的好人與壞人。
醫者,聖人,他可做。
殺戮,兇狠,他也有。
那一千年,家人是他心中的遺憾。
如今迴歸,能夠彌補這個遺憾。
不管是誰,膽敢傷害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的手,我的腿,陳瀟,你不得好死,你這該死的雜種,我要殺了你,讓你下地獄,殺了你全家。”
被打斷四肢,周文軍發瘋似的怒吼。
臉色逐漸猙獰,猙獰到了扭曲的地步。
“對不起,我,地獄不敢收。”
擡腳,用力踹下。
對準的是周文軍的褲襠。
“啊!”
一聲慘叫,周文軍瞪大了眼睛,暈死了過去。
“兒子!”
吳秀麗僵直在原地,滿臉的憎恨,“你這混賬。”
陳瀟沒有搭理吳秀麗,拖住了周文軍的腿,一步步的往外走。
殺了他,太便宜了。
做過的事,犯下的錯,要讓他親自向姐姐懺悔。
從姐姐的記憶,罪魁禍首就是周文軍的母親。
但,真正讓陳曉彤才憤然離去,是因爲周文軍要打掉孩子,最後發生了車禍。
原本,陳瀟上門還想看看周文軍會不會因爲孩子有更多的考慮。
事實證明,是陳瀟想多了。
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兒子也是同樣的貨色。
剛走出大門,外邊走進來一箇中年人,周文軍的老子周成義。
當週成義看到兒子被拖着,已經暈了過去,瞬間勃然大怒,“你是誰,竟敢到我周家來放肆。”
“那你記清楚了,我叫陳瀟。”
說完,沒有理會周成義的憤怒,拖着周文軍繼續走。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