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爽已經死了,上吊結束了生命,死狀非常慘。
看到這一幕的耿家父子感覺整顆心都被什麼東西緊緊拽住似的,連呼吸都不順暢。
白天,耿家的生意遭到了瘋狂的打擊。
夜晚小兒子就死了,還死得極其恐怖。
這種死法,就跟中了邪一樣。
耿林峯向後踉蹌了兩步,要不是被大兒子耿樂扶助,估計已經栽倒在地。
老臉之上,充斥着懼怕,耿林峯猛吞着口水,“爲什麼會這樣,他究竟是什麼人,手段如此恐怖。”
父子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次爲蔡繼東報仇的人到底有什麼來頭。
這才第一天,就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昨晚兒子撿回了一命,本以爲留在家裏加強防禦保護起來就會沒事,可誰知道這種死法比被殺了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耿樂屏住了呼吸,“爸,也許……”
“也許什麼?”
耿樂凝神,“我們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小爽這是中了某種玄術,被嚇得自盡,也許那個人是一個精通玄術的修士。”
修士!
無疑來說,這兩個字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了耿林峯的心房。
武道高手且難以對付,更別說修士。
以他的瞭解,修士未必就一定有很強的戰鬥力,可是玄術更加詭異可怕。
相比之下,寧願招惹武道高手也不願意招惹修士,兒子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阿樂,現在怎麼辦,這才第一天,我們家完了,你趕緊走,離開晉城,不,去國外,惹上了這種人,我們鬥不過。”
難怪有那個強大的能量,同時對四家下手。
如今已經不難猜想了,一個有本事的修士,何嘗沒有人願意出手相幫。
這就跟一個神醫一樣,只要願意,會有不少人倒貼上來。
此時此刻,耿林峯感到後悔了,當初就不該聽汪成華和謝國章的,如果不眼紅蔡家,哪裏會走到這一步。
“爸,你先冷靜一點。”
耿林峯當即打斷,按住了兒子的肩膀,“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弟弟死了,他死了,我不想你也死,明白嗎?”
“那就服軟吧,這是唯一的選擇,爸,我們鬥不過,又何必去鬥。”比之耿林峯的激動,耿樂反而保持着鎮定。
事到如今只有這麼辦,鬥不過還要死磕,爲了所謂的臉面葬送整個家族,那纔是最愚蠢的做法。
耿樂苦笑,“他讓我們去送葬,那就只能去送葬,爸,冷靜一點,不要走極端。
你想想,根本就用不着露面就用這種方式殺死了小爽,他真要對我下手,逃又能逃到哪去。”
商業上,鬥不過。
個人實力,更拼不過。
不服軟,還想怎麼樣。
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只有保持足夠的冷靜才能更好的分析利弊。
完全可以想明白,那個人攻擊他們的生意,還用這種詭異的方式殺死了弟弟,是在摧毀產業的同時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
不丟下那所謂的面子,踏出這步,後果會更嚴重。
生意會徹底完蛋不說,整個家族的人說不定都會受到牽連,一個個的被殺。
或許,那個人還有更直接的方式,同樣能夠摧毀他們四家。
但他沒有,而是選擇了這種循序漸進的方式。
根本不難想,這樣纔有復仇的快感。
“你去了會死。”耿林峯失魂落魄的坐在,伸手揉着臉頰。
耿樂搖頭唏噓,“白天我們去了,他沒殺我們,我想今晚他同樣不會殺。
真要殺人,對他來說太簡單了,爸,別爭了,爭不過就得放手。”
恰好這時,電話響了。
“好。”
掛斷了電話,耿樂道,“爸,卓宇也死了,死前精神徹底崩潰了,死狀很慘……”
……
殯儀館。
依然是那麼安靜。
除了陳瀟幾人,就是工作人員。
過分的安靜,讓到了門口處的卓玉婷兩人渾身緊繃在一起。
深夜來這種地上,本身心裏就會有恐懼,加上他們兩人的弟弟死得那樣恐怖,難免心有餘悸。
“走吧。”耿樂看了卓玉婷一眼。
卓玉婷努力保持鎮定,拉住了耿樂的胳膊,“我害怕。”
“怕又如何。”
他也害怕,可已經來了,家族的情況就在擺在這裏,怕也要去。
唯有妥協服軟,才能換回家族。
“等等我。”
夜晚的風,吹得後背發涼。
進了門,盆裏還燃燒着紙錢,卻沒有人在,一個人也沒有。
卓玉婷緊抓着耿樂的手不敢放,突然覺得這裏就跟一個冰窟似的,陰森可怕,汗毛都不禁豎立,連大氣也不敢出。
“來,再一杯。”
餅鐺!
就在側面,原本沒人的桌子上,隱約看到幾個有些虛無的身影,穿着非常怪異,看不清臉。
這聲音不是假的,耿樂兩人聽得很清楚。
卓玉婷手指都快陷進了耿樂的皮膚,臉色瞬間煞白,發現腳下好重,根本無法移動,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
鬼,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別說在卓玉婷了,耿樂也緊張得話也不敢說。
“好像有人來了,哎,今晚咱們又得幹活了,喝吧,喝完了好做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