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若霜看到奎山那一刻,意外中又皺起了眉頭。
他來幹什麼?
對奎山,冷若霜談不上熟悉。
當初被陳瀟震傷,心裏還不服,一路尾隨,還被奎山給拽住了出來。
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才讓冷若霜明白,她太過自以爲是了。
水月宮是修煉界十三宗門之一,她貴爲宮主,不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站在頂尖之列。
殊不知,陳瀟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東窗事發後,師姐李秋荷發難,讓她們母子成爲衆矢之的,變成了水月宮的叛徒,走到了對立面。
她本已經是一個死人,是陳瀟將她從地獄門口拉了回來。
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是她自己的執念作祟,不應該由女兒來承擔。
既然女兒有心在修行這條路上走得更遠,身爲母親,她全力支持。
可是,陳瀟他們不是走了嗎,他身邊這個大塊頭算怎麼回事。
“嘿嘿,那個,大妹子,你好,你好。”奎山跟一個傻缺一樣,撓頭傻笑。
連女兒都這麼大了,冷若霜又豈會不明白奎山在想什麼,她現在可沒有任何心思,臉色第一時間就板了下來。
“我們不熟。”
說完,就這麼轉身走了。
奎山着急了,“不是,大妹子,你先別走,我向你道歉,上次的事……”
“對不起,我還有事。”冷若霜冰冷的打斷。
吃了閉門羹的奎山,臉色着急,心裏一橫,急忙道,“他是我主人,他們已經走了,我單獨留了下來,就是爲了你,我喜歡你。”
這話讓冷若霜僵住了腳步,臉上有了幾分紅暈,很快又恢復了常色。
彼此根本就談不上熟悉,甚至於就見過一面,命運捉弄了她半輩子,絲毫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況且,這可能嗎?
“我嘴笨,不太會說話,但我是真心留下的,咱們女兒有她的人生,我就想着以後……”
“神經病!”
冷若霜鬱悶得要死,什麼叫咱們女兒。
“大妹子,我……”
嗡!
就在這時,空間突然震盪了一下,出現了一個扭曲空間,一個人出現,懸在空中。
“奎山!”
此人聲音如雷,灌入兩人耳中。
該死!
好強的氣息!
奎山臉色瞬間一變,將冷若霜擋在了身後,充滿敵意的看着那人,“你是誰,想幹什麼?”
如果沒有感覺錯,這人是一個準帝境強者。
他的實力在王境後期,依靠祕術全力爆發能夠和王境巔峯一戰,可要面對一個準帝強者,絕對不是對手。
即使陳瀟離開之前幫了他一把,日後有望能夠突破帝境,但不是現在。
“你喜歡這個女人?”
準帝俯視而下,笑了笑。
奎山道,“這事兒和閣下無關吧。”
這一瞬間,奎山臉色再次一變,“你就是那個人。”
該死,該死的!
當初他是王境初期,險些被殺,就是這個人救了他一命,不過對方有條件。
“一尊魔王,應該遵守承諾,奎山,我曾救你一命,不想殺你,也不想殺你身邊這個女人,你要你幫我辦一件事就可以了。”
辦事?
這件事絕不好辦。
一位準帝強者,又豈會讓他一個王境去辦什麼事,就算奎山猜不出來對方要求他去做什麼,卻能猜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陳瀟突破帝境了吧。”
奎山當即就冷哼,“你做夢。”
“他封印了你數百年。”
準帝落到地面,目光深邃的盯着奎山,忽然探手,將冷若霜給吸了過去。
“混蛋!”
眼見準帝對冷若霜下手,奎山第一時間就揮拳撲過去。
轟!
很遺憾,實力有很大的差距。
準帝輕輕一揮手,奎山就被震傷,氣血翻騰,嘴角溢出了鮮血。
“她很漂亮,能讓堂堂魔王大人動心,實在難得,你說是不是,魔王大人。”
準帝含笑,輕描淡寫的話語中,透着濃烈的威脅。
“卑鄙。”奎山咬牙。
準帝忽然一爪,一道光將冷若霜給籠罩,當即就暈了過去。
“你幹什麼。”
準帝笑道,“放心,死不了人,奎山,我不知道這女人在你心中有多重的分量,但我記得,你的妻子曾經……”
“住口!”
奎山諾大的身軀,氣得顫抖,咬牙切齒,“你就想怎麼樣?”
“幫我做一件事,對你來說是很小很小的事。”準帝笑容依舊。
“不可能!”
他承認陳瀟封印了他幾百年,可在這幾百年時間裏,他也真的沉下了心,實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真的恨嗎?
嘴上怎麼說都無所謂,在他心裏,並不恨陳瀟,更多的卻是感激。
“你想過成爲帝境嗎?甚至變得更強,如果你想,如果你在乎這個女人,就收起你那可笑的情義,我們的世界,情義並不值錢。”
說着,準帝又看了一眼昏卻過去的冷若霜,“那你猜,你拒絕了我,她會變成什麼樣?”
“王八蛋!”
奎山的氣勢變強,戰意也變得濃烈。
“現在的你傷不了我,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奎山,你心裏已經有了一次夢魘,當然也可以有第二次,你可以恨我,可我相信你是聰明人。”
做事得講求方式,威脅很多時候比打趴更有用。
“你!”
準帝彈指,一點白光沒入了奎山的額頭,準帝道,“沒關係,不着急,你慢慢想清楚,每過一段時間,我會幫她一次,做好了,你會得到很多很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