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人敢說話,雷紹這位大統領,以強勢霸道著稱,聖者之下幾乎沒多少敢招惹他。
從小道消息都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有人動手打了薛城,還將簡榮給打了一頓。
如今薛城和那個人正在酒店之內,很多事不好說。
傳聞雷紹和簡萬天關係向來不錯,簡榮這被打,他老子沒有出頭,雷紹就先出來了。
當然不管動手的人是什麼來頭,在雷紹面前都逃不了什麼好。
酒店之內。
老闆着急得要死,“這位大人,雷大統領親自來了,現在怎麼辦?”
整個酒樓,不光是客人走了,連夥計都害怕跑路,只剩下他這位老闆。
剛纔那大膽做出了賭博,如今這心裏又開始打鼓。
“大人……”大嘴巴屠輝也滿臉的害怕。
陳瀟將酒給倒上,推了一杯到了薛城的面前,笑道,“敢喝嗎?”
看着滿滿的一杯酒,薛城也帶着忐忑。
儘管沒有屠輝兩人那麼緊張,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究竟該怎麼辦才也不知道。
面前這人不是鬼族,他來自哪裏,究竟有多強也是一個未知數。
唯一能看出來的是,他眼中沒有任何懼怕。
“雷紹是準聖強者,豐凌城護衛大統領,而我只是一個偏統領而已,朋友就真的不害怕?”
薛城沒有舉杯,目光停留在陳瀟臉上。
過去師父,雷紹,簡萬天都是贛宇聖者座下的準聖。
可自從師父受傷之後,實力跌落到了大帝,過去的輝煌就不在了。
雷紹雖然沒有簡萬天那樣過分,沒那麼爭鋒相對,但很多事也變味了,很多年前就少於走動,來往也少了。
其實這也能夠理解,天極世界終究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師父不再是準聖,和兩位就已經不再一個層面之上,不是一路人。
“準聖再強也總得講道理對吧,不知這位雷大統領是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陳瀟笑着問。
薛城皺眉,“不好說,簡榮既然請來了他,就不會善罷甘休,雷紹這個性子很直,簡萬天爲人陰險,他們卻能走在一起。”
“你的意思,那簡萬天自己不爲兒子出頭,雷紹知道了這件事,架不住情面而來,簡榮被打了,他一定會要一個說法對吧。”
“對!”
“哦。”
陳瀟很平淡的回了一聲,端起了酒杯,“雖然揍了你一頓,那是你活該,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這人還算湊活,喝一杯吧。”
見陳瀟舉杯,薛城猶豫了半晌才抓起了酒杯,“朋友,今日你這麼做,很可能得罪兩位準聖,甚至可能是聖者,對你尋找妻子的事恐怕不利。”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不着急。”
酒杯碰撞,發出了脆響,兩人一飲而盡。
“在我的家鄉,朋友相識,最少得喝上三杯,有酒有肉,我覺得氛圍不錯。”
陳瀟又將酒給倒上了。
已經這樣了,很多事無法避免,薛城也看淡了。
簡榮不會錯過這次發難的機會,沒有今天,也會找其他機會,忍了這麼久,該解決了。
如果面前這位朋友真的足夠強,說不定能夠借勢。
見兩人無視雷大統領,就這麼喝上了,屠輝和老闆對視了一眼,臉上除了着急還有苦笑。
還在還能怎麼辦,只能硬着頭皮走到底。
如果現在跑出去,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只有賭這位來自其他域的人實力真的很強,強大到連準聖都可以無視。
酒店之外。
雷紹見薛城沒有出來,酒店裏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臉色變得很不好看,胸膛也推高了幾分。
“雷叔你看見了,薛城那混賬自以爲有那老女人……有他師父撐腰,連你的面子也不給,今天和人演戲引我入局,恐怕以後連你也敢動手。”
簡榮將他老子的陰險繼承得淋漓盡致,正因爲喫透了雷紹爲人的剛正,他纔沒找老爹,而是製造了‘意外’讓雷紹知道。
只要雷紹肯出手,不僅能將那雜種給收拾了,還能整死薛城。
那老女人都已經不是準聖了,區區一個大帝,平時架子還端着,算特麼什麼玩意兒。
果然,雷紹這直男輕易就中招。
“薛城,我喊三聲,你給我滾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裏四周都圍滿了人,親自前來,讓薛城出來,已經喊了一次,卻沒有見到薛城的影子,讓雷紹臉上沒光。
身爲豐凌城大統領,贛宇聖者領地最強的統領,誰敢不給他臉面。
就這麼縮着不出來,那是在抽他雷紹的巴掌。
“三!”
酒店之內沒有反應。
“二!”
同樣沒有人走出來。
“一!”
最後一聲,周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傻子都看得出來,雷大統領動了真怒。
“好,很好。
薛城,看來你的翅膀真的硬了,今日之事,就算你師父來了也救不了你,我保證。”
語畢,雷紹探手一爪。
準聖是聖者之下最強境界,實力非常驚人。
隨着這一爪,整個酒店就開始坍塌,瞬間就破碎,淪爲了廢墟。
詭異的是,酒店坍塌之後,只有一處沒有受影響,桌邊坐着兩人,站着兩人。
“薛城,這是第七杯酒,出門在外,能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幹。”
陳瀟笑着舉杯,一口乾掉杯中酒。
眼角的餘光瞄着周圍,薛城看到了雷紹那張黑臉,但最終還是端起了酒杯,將酒給喝掉。
這一幕被雷紹看見,頓時火冒三丈。
他叫了這麼久,薛城連屁也不放一個,竟然在裏邊和人喝酒,看來他這大統領的威信還真不值一提。
而簡榮心裏卻狂笑,豎起了大拇指。
薛城,你可真牛筆。
先被人打了,還和別人喝起了酒來,正面的觸怒雷紹。
行,你繼續作,越作越好,千萬不要停。
雷紹是什麼性格,簡榮太瞭解了,惹毛了這位大統領,恐怕到時候就算是贛宇聖者親自來了也改變不了他殺人的決心。
喝完了酒,陳瀟放下酒杯的時候纔看向外邊,眯着雙眼,“喝杯酒是真不容易啊,老是這麼多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