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子,這兩道黑斑很古怪,乃是某種從未見過的詛咒之力,已經和你的魂體融合在一起了,而且還是深層次的融合”
“不錯,如此緊密的融合,一般的手段根本就無法將之剝離。”
“本皇倒是有一些其它的辦法尚未嘗試,但卻全都過於霸道,若是強行出手的話,怕是會損及你的神魂,萬一出點意外,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帝子,你的肉身寶體已毀,神魂絕對不能再有傷損,此事依老夫看,還是暫時作罷,待我們將那賊子和狼狽之流擒下之後,返回括蒼山,仙帝大人必有辦法將其祛除。”
說到最後,蒼老臉上的頰肉了兩下,看了看蒼迎雪,這纔有些訕訕地接道,“至於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那三個賊子擒來,以免他們逃遠,又蟄伏潛藏下來,失了形跡。”
“所以,便只能委屈帝子,先在老夫的一件儲物法寶內待着了,那件法寶有蘊魂之效,帝子的魂體在裏面待着,才能確保無恙。”
“不過,畢竟是儲物法寶內的內部空間,近乎封閉,帝子身上不斷散發惡臭,揮散不出去,屆時裏面的味道可能會咳咳,如今形勢如此,帝子還得堅忍片刻啊”
言下之意,分明是要將蒼迎雪的神魂收入一件儲物法寶,讓他一個人先在裏面憋一段時間。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蒼迎雪的臉色頓時就綠了,他身上不斷地散發出惡臭,真要在密閉的空間內待着,那特麼多半是要活活被薰死的節奏啊
不過他雖心頭憋憤,極爲不甘,卻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畢竟這種狀態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走到哪臭到哪,以後傳出去了還如何做人
而且這兩塊散發惡臭的黑斑分明一直都在緩慢且持續地侵蝕着他的魂體,若是留在外面,慢慢魂體會越來越弱,進入具有蘊魂之效的儲物法寶內部空間,已是唯一的選擇
一念及此,他似乎是認命了,面色猙獰地咬牙切齒,但魂體的雙眼卻已閉上,“天殺的啊,本少若是不把你們三個活活弄死,絕不心甘”
“帝子,得罪了”
見他閉上雙眼,已是準備聽天由命了,蒼老也沒再耽擱,抱拳告罪一聲,當即便一揮手,直接將蒼迎雪送入了那件儲物法寶的內部空間。
隨後便轉首向金華仙皇看了過去,面色猙獰,殺氣騰騰,“金華道友,此事你也看到了,不容耽擱,老夫先行一步,便是攪他個天翻地覆,也必定將那幾個賊子擒回”
“轟”
說完,他的右足一頓,體內炸出一片驚雷之聲,修爲已是全面催動,身形化爲一道毫芒,直接衝出了金華仙殿,竄入高空,向着雷洪山小洞天的方向,眨眼極速遠去。
“不好,這老傢伙的性子一向急燥,看他現在暴怒至此,已然近乎發狂暴走了,若是進入雷洪山鬧出什麼大亂子來,傷於雷洪仙皇之手,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蒼老的修爲僅才仙皇后期而已,如果去了雷洪山,真和雷洪仙皇生出什麼誤會,引發大戰,他還真不是對手,屆時這件事就越鬧越大了,萬一難以收場,簡直不堪設想。
這些念頭從腦中閃過,金華仙皇也坐不住了,以仙識將幾名心腹,還是這金華仙宮幾位仙皇后期的高層喚來,交待一番後,便已騰空而起,徑直遠去
雷洪山小洞天,央域雷洪山不遠處的一處羣山中
陳陽此時就蟄伏在這裏,翹首遠眺而去,視線中看到了一座巍峨巨峯,這座巨峯就是雷洪山,峯巔處便是雷洪仙城,雷洪仙宮,便爲內城。
“楚天邪不知是否已然迴歸,但不管他迴歸與否,激活其身份令牌之後,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都能有所感應,可自動飛回其洞府”
喃喃輕語間,陳陽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極能令人玩味的笑意。
說到一半,他的話鋒驟轉,“如此,先前的一切也就完美了,一旦蒼迎雪的護道者到來,必定有一場好戲上演。”
“可惜啊,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將楚天邪的身份令牌送出之後,立刻就得啓程,離開雷洪山小洞天,想來是看不到這場好戲了。”
“咻”
說話間,陳陽翻手便將楚天邪的身份令牌取了出來,注入一縷仙元將其激活,拋入空中後,令牌感應到楚天邪洞府禁制的氣息,當即便竄入了高空,向着前方的雷洪山,極速激射而去。
完成這一切,陳陽沒有片刻停留,當即啓程,他將離開雷洪山小洞天,繼續南行,然後折向東方,去往竹仙山小洞天所在的仙界中層天東南之地
此時此刻,楚天邪就在自己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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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宅院之中。
他乃是雷洪仙皇的親傳弟子,在雷洪仙城的外城有一處宅子,規模不小,但這一次迴歸,他如今還並未去拜見雷洪仙皇。
因爲身份令牌遺失可不是小事,沒見到雷洪仙皇倒也罷了,若是見到了都不稟報此事,那就是故意隱瞞了,師尊日後知曉,必定會心生不悅。
“咻”
正當他心頭糾結,不知該如何自處之際,宅院外卻忽有一道毫芒激射而來,就連禁制都未曾觸動,直接就穿過前院,落到了身在後院之中的楚天邪手裏。
他原本有些愕然,下意識地轉首識去,直到這道毫芒落在掌中,化爲他的身份令牌之後,楚天邪才身形一震,倒抽一口涼氣,一臉驚喜地失聲輕呼,“什麼情況居然自己飛回來了”
“莫非當日一戰,陳陽居然並未將本少的令牌收取不成所以才讓它自行飛了回來這可當真是意外之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