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楊波遞給了白蘇,開口道:“遠來是客,今天你又給了那麼大優惠,這一頓由我來情況!”
白蘇張口想要拒絕,他略微猶豫,笑着道:“那好,既然楊先生這樣講,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澈坐在一旁,在包廂裏打量起來。
既然是請客喫飯,楊波也沒有吝嗇,他要了酒店的一處最大的包廂,包廂裏掛着書畫,在角落裏,則是有數張紅木桌椅,包廂的東側,則是放着四扇屏風,屏風上繪山水畫,很是典雅。
包廂裏有兩個女服務員,她們長相姣好,穿着淡藍色的旗袍,嘴裏儘管說着普通話,但卻是帶着吳儂軟語的味道,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白蘇點了數道菜,便是把菜單遞給了楊波,楊波也沒有在意,他遞給了江澈,“你來!”
江澈沒有客氣,他接過菜單,一個個看了起來。
江澈很少在外面喫飯,更沒有點過單,很多菜品儘管喫過,但是卻說不上名字,他盯着菜單,指點起來,“這個……這個……還要這個……”
楊波很清楚,江澈以前沉迷修煉,很少出來,所以並沒有在意。
白蘇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詫異,但隨即又是想通了似的。
因爲這裏有外人在場,楊波不好多說其他,他只能和白蘇閒聊起來。
“白先生,你這次來金陵,是打算一直待在這裏了?接管玉石生意?”楊波問道。
白蘇搖頭,“我只是閒得無聊,出來走一走,前段時間我是待在餘杭的,聽說這裏熱鬧,就趕了過來。”
楊波點頭,他轉身朝着江澈看過去,見到江澈已經點好了菜。
女服務員報了一遍菜名,楊波點了點頭,“就這些吧!”
江澈朝着屏風指了指,開口問道:“這裏爲什麼會有屏風?”
楊波笑道:“屏風後面可以藏人的!”
“藏人?”江澈有些不解,他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走到屏風後面,江澈見到後面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壓根沒有藏人,他不禁有些好奇,“藏人?”
楊波笑了笑,他朝着站在旁邊服務員道:“幫我們找一位琴師來!”
服務員似乎也被江澈逗笑了,她捂了捂嘴巴,輕聲道:“好的!”
江澈這纔是明白過來,“原來這是彈琴的!”
楊波笑道:“你剛纔應該是沒有注意到包廂外面的名稱,這間包廂名叫高山流水,我這樣講,你懂了嗎?”
江澈點頭,“高山流水覓知音,這裏的確是很雅緻,不過,你以前肯定是經常來這種地方的,就算是你知道,應該也不是你自己猜到的吧?”
楊波笑了笑,也沒有解釋,這件包廂的由來,當然不是他自己猜出來的!
很快,服務員走了過去,身後則是跟着一位身姿窈窕漂亮女子,女子身着紅色旗袍,懷中抱着古琴,她肌膚似雪,美目流盼,神態悠然。
很快,屏風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子略微收拾了一番,透過屏風,能夠影影綽綽見到女子坐了下來。
半響,裏面傳來一聲輕柔的聲音,“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楊波這才反應過來,開口道,原來對方一直在等着他們開口。
隨着一聲古琴的鏗鏘之聲響起,服務員將茶水緩緩倒入茶杯中,室內琴聲與茶香相和,故意盎然。
白蘇端起茶水,朝着楊波微微頷首示意,聽着嫺熟優美的琴聲,所有人都不願輕易打破這片刻的悠閒寧靜。
好一會兒,琴聲停下,餘音繞樑,楊波恍然醒悟過來,轉身看過去,見到桌上的菜餚已經基本上都端了上來。
“好!”江澈突然用力鼓掌道。
楊波被這猛然地鼓掌嚇了一跳,他朝着江澈怪異地看了一眼,白蘇也是怪異地看向江澈。
兩人都盯着江澈,讓他很快不好意思起來,“你們看我做什麼?”
“沒事。”楊波回道。
白蘇朝着服務員招手,“幫我們上酒!”
楊波笑道:“不用了,我這裏還有點好酒!”
說罷,楊波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過去。
此時,端坐在屏風後面的女子抱着古琴走了出來,她朝着三人又是屈膝低首,做了一個萬福,就是要離開。
楊波伸手攔住道:“姑娘貴姓?”
女子有些驚訝,她擡頭看向楊波,“免貴姓舒。”
楊波點頭,笑着道:“舒姑娘,相逢即是有緣,我們都很喜歡您剛纔彈奏的這一曲高山流水,不知道能否有幸再聽一聽《廣陵散》、《漁樵問答》,又或者是《陽春白雪》、《梅花三弄》?”
舒晴有些驚訝地看向楊波,她沒有想到楊波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來到這裏喫飯的,多半都是老闆,很少有人能夠聽出她所彈奏的曲名,按照酒店的規定,她只需要在包廂點曲時,彈奏一曲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如果顧客要增加,是要額外收費的!
舒晴朝着楊波看了一眼,又是朝着江澈兩人看了看,儘管有些不情願,但這是她的工作,她微微點頭,“先生,您剛纔提到了四支曲子,您打算聽哪一首?”
楊波笑了笑,“不是有十大名曲嗎?你剛纔已經彈奏了《高山流水》,接下來,九首曲子隨便挑選就可以了!”
舒晴面色微變,九支曲子全部彈奏完,差不多需要兩個多小時,她的手都不用要了!
“舒姑娘不用着急,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彈奏就可以了,就算是你中間休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也沒有任何問題。”楊波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