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想了想，開口道：“我再調查一下這個姓高的，我覺得他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真是有劣跡，他會輕易放棄？”
洛青有些擔心，“小凡跟着這樣的人，也學不好啊！”
“先這樣吧，現在就算你把他強拉到港府，他都不會同意過去的！”楊波道。
洛青無奈嘆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晚上，楊波聯繫羅耀華，想要讓他幫忙調查一下，但是電話沒有能夠打通，他只好聯繫了崔一平。
崔一平倒是沒有推脫，直接應了下來，說是找滬市本地的警局瞭解情況，等事情打聽清楚了，再打回來。
楊波倒是沒有在意，他把高老闆的策略講給了崔一平聽。
崔一平沉默了好一會兒，忍不住驚歎道：“這個人很有腦子啊，眼光很準，老年人保健品這個市場的確是非常大的，他的營銷方法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在產品這一塊還存在問題！”
“如果他現在能夠把產品這一塊的短板補齊了，只要有足夠的資金，不，不需要太多資金，他只要能夠招到足夠的加盟店，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
楊波笑了起來，“你也覺得他很有商業頭腦啊！我聽到他的方案，當時就覺得這人很厲害，就是沒有用在正途上！”
崔一平笑道：“他不是還拉了你投資嗎？你完全可以投資啊，這生意一本萬利，不會虧的，不過，就是缺德了點，賺老年人的錢也就罷了，他這樣做，有點……不道德吧！”
楊波笑道：“你抓緊幫我打聽清楚，我覺得他應該不可能完全轉型的，很有可能還會再詐騙，如果真是能把他給抓了，那就真是功德無量了！”
“好，我現在就聯繫人，先摸一摸底，你也把你那邊的資料發我一份，也能節省一點時間。”崔一平道。
楊波應了下來，閒聊幾句，這纔是掛斷電話。
第二日，楊波和洛青坐在樓下餐廳喫早飯，就見到洛凡和高老闆過來了。
高老闆仍舊是大腹便便，但是今天卻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眼鏡遮住了他身上的匪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稍顯斯文了一些。
“楊先生早啊！洛姑娘早啊！”高老闆笑着打招呼道。
楊波擡頭看了一眼，“高老闆早啊！”
洛青微微點頭，把視線轉向洛凡，“你喫飯了嗎？”
洛凡點頭，“已經喫過了。”
高老闆走過來，笑了起來，“洛姑娘，您就放心好了，小凡在我這裏，絕對不會捱餓的！”
洛青點頭，沒有多說。
高老闆拉了椅子，笑着坐了下來，“實在不好意思，來得太早了點，打擾楊先生二位用餐了，實在是我的心情太急切了點，還請楊先生諒解！”
楊波喫着東西，聽到這話，他停了下來，拿了一旁的溼毛巾擦了擦手，鄭重地看向高老闆，他是有些詫異的，因爲談事情一般都不會來得太早，這樣會顯得太急躁，容易被對方佔據主動權。
“高老闆，你昨天的提議，我的確是仔細考慮過了，我覺得你的商業模式的確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你的藥品有問題，沒有經過審批，這樣是行不通的！”楊波直接道。
高老闆嘿嘿一笑，“楊先生，您大概不太清楚保健品的審批流程，雖說這個流程比藥品要短很多，但是最短的審批時限也在一年，最長可能需要兩年時間，這也太久了！”
楊波擺手，“高老闆，我們都是想要正經做生意的，如果真是沒有審批手續，那就是違法的，我想要賺錢，但是但凡有任何危險，我都不會嘗試的！”
高老闆盯着楊波，“楊先生，這能有什麼危險？您就放心好了，我們這家公司不會有任何文字性的東西，所有賺到的錢，也不會走賬，我會私下裏通過現金的方式，把每年的提成給你！”
“現金結算？”楊波驚訝地看向高老闆，如果既沒有合同，又沒有轉賬記錄，那麼即便是東窗事發，也不可能查到他這裏！
見到楊波面露驚訝，高老闆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就是現金！”
楊波稍顯猶豫，仍舊是搖頭拒絕，“高老闆，還是算了吧，我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生意吧，不需要擔驚受怕的！”
高老闆見到楊波這樣表態，也就沒有多勉強，他笑着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多說了，楊先生身邊有沒有其他朋友，想要玩一玩的，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嗎？”
楊波笑着道：“這倒是不清楚，我回頭可以幫你問一問。”
“好，那就勞煩楊先生了。”高老闆笑道。
高海強很乾脆，見到楊波不願投資，閒聊了片刻，轉身就是帶着洛凡離開了。
洛青看着洛凡的背影，不免擔心道：“小凡如果真是能夠有他一般幹練，我也不愁了！”
“路子走歪了，有能力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一定要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纔行！”楊波道。
洛青正要爭辯，楊波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是一個陌生來電，而且是滬市本地的，他朝着洛青示意不要講話，拿起電話接通了。
很快，楊波掛斷了電話。
“是誰？營銷的號碼？”洛青好奇問道。
楊波站起身來，“走，咱們去警局！”
“怎麼了？”洛青嚇了一跳，以爲洛凡被抓了。
楊波笑着解釋了一句，“我昨天不是打電話，讓人調查高老闆嗎？現在應該是有調查結果了，咱們去看一看情況！”
“好，那就去看一看！”洛青道。
聯繫楊波的是滬市刑偵總隊的一箇中隊長，對方看起來接近四十歲的樣子，穿着一身便衣，滿面嚴肅，見到楊波時，擠出了一絲笑容，“楊先生你好，受上級委託，我來接手你的報案！”
楊波笑了笑，“甘隊長，接下來就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