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幽暗變深。
幾秒鐘後,陸齊修移開視線,“今晚有燒烤不喫,還說減肥,等到半夜跑到廚房翻箱倒櫃找喫的?”
沈菀被嚇到,幾乎同時轉過身,看到是陸齊修,反應過來明顯鬆了口氣。
被當場逮到,沈菀頓了頓,內心慌了下,小鹿亂撞似的,表面上佯裝淡定和冷靜,也不說話。
陸齊修雙臂抱胸,眉毛微挑,顯得幾分痞氣,說:“晚上喫東西更容易胖,你的職業不是演員嗎?不應該保持身材?”
沈菀表示:“我在休假。”
她的職業也沒瞞着,雖然不是當紅一線那種,但正常走在街上還是會有人認出她的。所以也不意外陸齊修知道她的職業。
“所以現在不減肥了?”
沈菀:“……”
沈菀被他懟的不想說話,關上冰箱的門,就往廚房外走,他人高馬大堵在唯一的通道上,見她要出去,他也沒躲開的意思。
陸齊修想起昨天白天在桉木挫,他騎車,後座的沈菀顛簸一直往他後背上撞的觸感,現在她又穿的清涼,布料修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他的視線掠過。
沈菀擡頭看他:“麻煩你讓一下。”
“不讓呢?”
“……”
“你要撒潑嗎?還是哭?”
沈菀被他戲弄的有些生氣,說:“你讓開。”
陸齊修看她有點動怒的樣子,玩笑適可而止,“抱歉,我開玩笑的,所以你晚上爲什麼不和大夥一塊燒烤?”
沈菀不瞞着:“我不免費喫別人的,燒烤的食材我沒給錢,也沒參與採購。”
“所以一個人躲在房間裏?”
沈菀思考幾秒,點了下頭。
最主要的還是食材是鄧雪買的,鄧雪已經把她列爲情敵,怎麼還會邀請她。
她也不自討沒趣,還不如自己待着。
陸齊修拽了下她的胳膊,說:“我也沒喫,我煮麪條,順道煮你的份。”
沈菀想起之前他也是煮麪條,於是問:“你是不是隻會煮麪條?”
陸齊修偏頭看她:“那你喫不喫?”
“喫。”
有喫的好過沒有,她又不挑食,餓了什麼都可以喫。
陸齊修從冰箱拿了掛麪,洗鍋,打雞蛋,拿出兩個番茄,清洗切好備用,手法有模有樣的,很快的,一碗番茄雞蛋掛麪出鍋,熱騰騰的,冒着熱氣。
陸齊修裝了兩碗端出去,放在桌子上。
沈菀也不客氣,拿筷子低頭夾了麪條吹涼了會,纔開始喫。
陸齊修看她小口小口吃麪條,脣紅齒白,眸光愈發深沉,像荒漠裏的野狼見到了食物。他是野狼,也喜歡無害的小鹿,而沈菀,卻不像鹿單純無害。
也許是這兩天下來熟悉了一些,沈菀喫着麪條,突然開口說:“你爲什麼會得罪那些人?”
陸齊修攪了攪碗裏的麪條,“我說出來,你不會害怕我?”
“怕你什麼,我幹嘛怕你。”
“你不怕我把你騙了?”
沈菀:“……”她怎麼感覺,他越來越喜歡耍她玩?
陸齊修漫不經心的:“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不會害你。還是那句話,我會負責你這半年的安全,是你去哪裏都得只會我一聲,不要一個人出門。”
沈菀沒被他唬住:“我已經被你牽連了,陸齊修,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昨天在半路上攔截我們的人,都是什麼人。”
陸齊修沉默幾秒鐘,思索了片刻,說:“你知不知道恆廣?”
沈菀:“我知道。”
她之前拍的一部戲還是恆廣投資的。
“抓走你的人是恆廣的小舅子褚聞,前幾天上門鬧事的人叫李道行,李道行是幫褚聞做事,而我,以前也幫褚聞做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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