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個黑衣大軍也是他統領的?
這一切,都要見了問了才知道。
即便對手是你,爲了妹妹,我也不怕和你魚死網破。
他會堵在我們前面,恐怕就是爲我而來吧。
這倒好,免了我去找他了,不請自來了。
眼看就要到程瑾身旁了,可忽然間,距離又好像發生了變化,我再一次看到程瑾出現在遠方。
這可真蹊蹺呢,程瑾老賊到底有什麼意圖?
我本來的目標就是要去行政樓找到程瑾,可不知爲何,當程瑾自主的站在我面前時,我卻又沒有勇氣去面對他了。
並不是因爲氣場,也不是因爲威壓,總覺得,我一直被他監視着,就好像我的一舉一動他都能察覺一般,就是不知道,他能否窺探內心,要是可以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我再度回頭望去,只見身後不再是體育館,蕭諭和那三個黑衣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裏是。”我的嘴脣微微顫抖道。
這,這是,傳聞中的那個地方!
也就是,施工時發生靈異事件便放棄了的那個工程,也就是在那之後夜晚總是有人碰到鬼打牆的那個死亡之地!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我剛纔明明就在體育場外側的美食街,後方的蕭諭和三個黑衣人剛纔還能看的清清楚楚,這麼幾秒,我不認爲我可以移動到這裏。
這樣的話,現在只有三個可能性,第一,我們被移動了,我相信程瑾擁有這種能力,第二,空間被移動了,我不認爲程瑾有這種通天的本領,縱使他再強大,也仍然身處於這個空間,也不過是這個空間的衍生物罷了。
第三,這只是一個幻境,我們還是身處於原來的位置,只不過我們看到的不再是現實的場景,而是幻象!我認爲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望着身邊的白霧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的未完成的建築,我才判定出我現在是在校園中的那片特殊的區域,可能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鬼打牆吧。
既然老人們所說的鬼打牆是真實存在的,那麼煙火可以破鬼打牆是否又是真的呢?
看着遠處的程瑾,我便不明覺厲,這怎麼可能呢,如果這個天羅地網是程瑾給我佈下的,那,憑他的本事,又怎麼會被一根菸,一個打火機所打破呢?我不認同這種方法,甚至連試也不想試,還找找其他出路吧。
放棄了我唯一知道的對付鬼打牆的方法之後,我的腦海中也是一片茫然。
算了,不如,索性試一試?
一物降一物,說不定程瑾這所向無敵的環境真的怕這一小根菸呢?
想着,我不再奔跑,而是停下腳步。
“妹妹,等一下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放開我的手,答應我,好麼?”我溫柔細膩的對着妹妹說道。
“好!我相信你,哥。”妹妹似乎也注意到了場景的變化,如果是妹妹的話,從中一定可以意識到這其中的詭祕吧。
所以,他現在一定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妹妹長這麼大肯定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想必是不會做出什麼作死的舉動,現在,他只能相信我。
賭了這一把,就算是我點根菸,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起到什麼反作用。
於是,我掏出一根菸,一個打火機,右手仍是緊緊的握着妹妹。
我將煙遞給妹妹,並囑咐道,一會無論受到什麼驚嚇,也一定不要讓這煙掉了。
妹妹也是答應的很痛快,事實上,在我掏出煙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妹妹驚訝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這根菸,是的,我們兄妹兩個從小就不近菸酒,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想來也挺倒黴,沒想到這學校這麼多詭異的傳聞都是真的,看來還有很多未知的門沒有推開,果然,還是待在寢室睡大覺最安全。
此時的我,殊不知寢室裏也發生了同樣詭異的事情,非常時期,在哪裏都不安全。
我閉眼深呼吸了三秒,不僅沒有得到精神上的緩解,反倒讓全身上下的神經都進入了緊張狀態,不過,這樣也好,反應弧會暫時縮短的吧,我雖然反應也不慢,但也沒有妹妹那樣機靈。
看着妹妹緊張的目光,我也很心疼他,剛到這裏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來的還這麼突然。
不過我倒是好奇妹妹是怎麼進來的,按照徐正位劉致他們所說,學校外圍現在應該是重兵把守,不,衆鬼把手纔對,怎麼會讓這樣一個小姑娘殺了進來?就連我也十分不解。
算了,等這件事情順利度過,我一定要好好和妹妹問罪,想方設法讓她老實交代。
“妹妹,一定要謹遵這兩點,握住煙,抓住手。”
“嗯!”妹妹乖巧的迴應道。
看了一眼遠處一襲黑衣的程瑾,我不禁心生痛恨,不過,雖然我相信他可以一瞬間到我身邊,不過,他的距離離我越遠,我越是能得到一絲心安。
於是我將目光投到了這杆煙上。
“要點了。”我提醒妹妹道。
“好,來吧。”妹妹表面上倒是和我當時掉入異世界一樣冷靜,不過,我可清楚她現在的心理狀態,看似穩如老狗,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只是,他堅貞的目光確實是要比我從容一些。
“啪。”打火機冒出一縷火焰。
煙也點着了,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周圍仍是那些施工未果的建築,讓人不寒而慄。
我望向遠處的程瑾,不知爲何,我感覺她的臉上多了一絲得意。
“啪。”我只聽到了一聲響指的聲音。
隨後程瑾便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我的周圍,仍是那些施工到一半未完成的建築,唯一的變化,就是清晨的霧氣漸漸開始散去,可,我爲什麼還在這裏?
之前是因爲程瑾的出現讓我認爲這是環境,可程瑾卻隨着一聲響指的聲音,忽然消失了,按理來說,如果這是程瑾製造的環境的話,那麼,程瑾的消失應該伴隨着環境的消失啊,可現在我周圍的場景並沒有變化,只是霧氣的消失令一切建築都變得清晰了不少。
還有那聲響指,又是怎麼回事?
整個過程就如同電光火石般忽然出現,又忽然消散。
“哇哇。”我聽到了兩聲鳴叫,嚇得我心頭一驚。
不我還是迅速意識到,這是烏鴉的叫聲。
家裏的老人總說,烏鴉一叫準沒好事。
真的是這樣嗎......
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抹不詳的徵兆。
從那時到現在,這幾天過的如夢如幻,發生的一切事情,就好似電影裏的情節一樣。
究竟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這纔是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深深的陷進了這一切的一切。
校外的某處,一個模樣四十歲的男子冷冷的目視着前方什麼,而在他的對面,卻是顫顫巍巍的黑野男人。
忽然間,男子猛地回頭:“我確實是應該好好找你談談了,如果不是那股精神力,我現在還沒注意到你對這所學校學生階級的殘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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