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住着這麼空蕩蕩的別墅,不免覺得有些孤寂。
即使這裏曾經是她的家。
秦若白能讓她回到這裏小住,真的算是格外開恩了。
而她也已經決定,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這是他給她的機會,也是她離開他後的覺醒。
她知道,他能救出父親,甚至能讓她們傅家恢復以往富榮。
可他不會。
他是恨父親的,恨她的。
雖然這恩怨,她到如今都不知道是什麼。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如果沒了父親,她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了牽掛。
曾經所謂的報復,也沒了意義。
原諒她,天生沒有那種俠肝義膽的偉略,即使那是在爲她自己。
輾轉反側幾次後,傅雲汐選擇了放棄。
伸手將牀頭燈打開,掀開薄被下牀。
此時已是午夜。
別墅尤爲寂靜。
傅雲汐開了屋裏的燈,踩着拖鞋下樓去了。閃舞..
一樓樓梯口拐角處,是父親的藏屋。
記得小的時候她和家裏女傭玩捉迷藏,有一次她跑到那屋子裏去,打開門時,她驚呆了。
因爲裏面全是玉器玉石。
只是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那些紅的白的綠的都是些什麼,但她在那些一排排的東西后面看到了一張懸掛的畫像。
準確的說是一幅素描少女像。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女傭喊出去了。
而那以後,這屋子便被父親落了鎖。
後來很久,她才知道,那個屋子裏放的是父親這一輩子所有的收藏寶貝。
從那以後,她也沒再來過這裏。
此時再次進來,裏面早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紅褐色的擺物臺上那些玉石玉器放得整齊有序,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只是,掃視一圈,她卻沒有再看到那張素描畫。
那一夜,傅雲汐待在那間屋子裏,直到天微微亮才上樓回房間眯了一會兒。
她自由了。
她必須好好享受這得來不易的自由。
與此同時,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後就回了冷淺夏借給她的公寓。
這裏終究已經不屬於她了,留下來似乎也只是徒增傷感。
她又去了一趟監獄,只是父親依舊不肯見她。
回來的時候,手機沒電了,也沒打到車。
她站在監獄大門口,看着空曠的大路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盡頭,彷彿自己再次被全世界拋棄。
可偏偏,六月的天像是小孩的臉,說哭就哭了。
“傅小姐,上車吧。”孫警官將車窗搖下來,整個腦袋都伸了出來。
傅雲汐心下一暖。
這順風車總是很及時。
上了車,傅雲汐一邊用紙巾擦拭額頭上的雨水,一邊問孫警官:“孫警官今天下班這麼早嗎”
專心開車的人靦腆一笑,認真答:“今日隊上沒什麼事,剛好下雨,就早點下班。”
傅雲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微笑,“多虧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呢。”
比起之前幾次,傅雲汐隨和許多。
她知道,孫警官人不壞,完全可以當朋友處。
她的變化,男人自然也感覺到了,曬得黝黑的剛毅臉頰一紅,有些彆扭的擡手撓了撓後腦勺,“客氣了,順道而已”說到這,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傅小姐,你是回鳳鳴園嗎”
傅雲汐抿脣一笑,點頭:“嗯。”
狹窄的空間,短暫的沉默,因爲雨很大,車子開得緩慢。
見她許久不說話,他主動問她:“我聽說你昨天也來過”
“是的,可我爸爸沒有見我,今天也一樣。”傅雲汐面露苦笑。
“你父親今天還是沒見你嗎”
她扭頭看向窗外,模糊的車窗阻隔了視野,她只能通過影像看見左手邊開車的人。
“別擔心,據我瞭解他很好,可能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他。”孫警官說道。
“我知道。”她當然知道,父親永遠都是爲了她好。
接下來,一路上兩人聊得還算合拍,傅雲汐也是好久沒這樣和人聊天了,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孫警官將車子停在她樓下,可雨還是沒停。
“喏。”他將自己的傘遞給她。
看着面前的傘,傅雲汐遲疑了下,“額,那你呢”
“我直接就從車庫上去了,淋不着。”
傅雲汐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總比淋着雨強,於是接了過來。
“那我明天還你,謝謝。”她道謝,然後下車離開了。
孫警官看着她嬌小身影閃進公寓,才緩緩開了車往前。
許久未見她了,她似乎又瘦了不少。
上次接她的男人是誰
一系列問題涌上心頭,他只能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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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黨97週年快樂祖國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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