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傅雲汐喜歡上了梁諾。
在她看來,梁諾雖然比不上秦若白,但和雲汐還是比較般配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從來沒有去查過傅雲汐,她的家庭還有她在洛城的過去
於是她不斷爲傅雲汐和梁諾製造機會,想幫助自己這位好閨蜜早日找到真愛。
可她沒有想到,她給的成全最後成了秦若白光明正大見傅雲汐的理由。
而梁諾,飾演了他最不願意卻不得不當的擋箭牌角色
黑色低調的奔馳轎車再次停在鳳鳴園的大門外,駕駛座上的梁諾盯着那扇大門看了好一會兒才掏出手機給傅小姐打了電話。
電話毫無疑問沒有人接聽。
他知道,這個時候,傅小姐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先生,當然,連帶的肯定也不想見他。
可他還是又撥了過去。
這一次,傅雲汐終於接了電話,只是聲音有些淡然、孤寂的意味。
“梁助理,有事嗎”
此時的傅雲汐根本不在鳳鳴園,她還在監獄,剛剛纔見了傅晉。
“傅小姐,先生讓我來接您。”梁諾壓着心底那一絲莫名的情緒,公式化的回答。
提起秦若白,傅雲汐再也淡定不了了。
捏着手機的手幾乎在顫抖。
她好想開口罵一句“滾”,卻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而電話那頭的人也不出聲,似乎一直在等她的迴應。
良久,穩住了情緒,她才緩緩道:“請梁助理幫我轉告秦若白,如果他還想要秦家的財產,他還想繼續瞞着戴嘉,那就永遠也不要再來找我”
她真的受夠了
受夠了他的威脅,受夠了他對自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受夠了父親滿頭的白髮和滄桑的臉
她的人生已經一團糟了,爲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爲什麼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秦若白像是換了個人。
他對她沒有了之前的惡言惡語,沒有了之前那些變態的要求甚至心情大好的時候還會給傅雲汐買一束紅玫瑰,或者摟着她一起共進晚餐。
他對她極致的溫柔,好像將她視爲珍寶。
有好幾次,傅雲汐都有些懷疑,秦若白是不是病了。
若不是病得不輕,他又怎會在與她纏綿悱惻的時候,喚她雲汐,說着那些動人的情話。
他就是要將她綁在身邊,給她無盡的折磨,讓她再也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過正常的生活。
整個洛城,縱使沒人敢議論,但她傅雲汐早就被貼上了情人的標籤。
如此的殘花敗柳,她實在不覺得還會有第二個男人願意真心實意的接納她。
她的心千瘡百孔,偏偏還要顧忌到監獄裏的父親而低三下四的求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其實,很多時候傅雲汐自己也不知道,她選擇留在秦若白身邊究竟真是爲了父親,還是確實無路可走。
秦若白說,只要她乖乖聽話,父親不僅能好好活着還能減刑。
可她不信。
秦若白還說,若是她不聽話,他定會讓父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話,她信。
所以他的要求,她從來都不敢忤逆。
即使恨不得他去死,她還是一樣要來這裏討他歡心,承歡與他的身下
時間回到一禮拜前。
那一日,和往常一樣,梁諾到鳳鳴園把傅雲汐接到蔚藍頂樓。
對這裏,傅雲汐早已輕車熟路。
只是每一次來,她內心深處都是一種煎熬。
她刷了卡直接進屋,只是和以往不一樣,秦若白並不在屋子裏。
偌大的總統套房,傅雲汐踩着柔軟的波斯地毯從客廳來到臥室,一眼便瞧到牀頭那束進口的紅玫瑰。
她微微皺了眉頭。
說也奇怪,自己明明不喜歡玫瑰,偏偏秦若白就是要送她玫瑰。
還記得他第一次送自己花束時,還摟着她問喜不喜歡,她當時心裏排斥那嬌滴滴的花蕊,便也沒給秦若白好臉色,只說自己從來不是浪漫的人,讓他別再送這些沒用的。
可哪想秦若白竟以爲她是害羞,從此便每天一束的送着。
她也再沒拒絕過,沒說喜歡也沒說討厭。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錢。
他愛買就買,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然而此時此刻,她卻覺得那火紅的玫瑰尤爲刺眼。
於是她捧着那花直接扔進了廁所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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