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這佚城就越傳越神越來越強大了。只是這些事只在妖魔界相傳,衆妖魔都自覺保守這祕密,結界大門打開的時間又十分短,修仙界和人界便幾乎無人可知。
修仙界偶有知道了此事也找到佚城的,幾乎都被滅了口。偶有逃脫的也都心智不全。
近些年,不知是什麼力量催化了佚城,衆多妖魔鬼怪都跑進佚城,如今這佚城除了做交易,到更成了妖魔的避難所。如今裏面妖魔衆多,那些仙師道長更是除之不盡,只能白白丟了性命。”
幾人聽阿水講完佚城,都是唏噓不已。
刑嶽有些不解的道:“阿水,之前你說人也是可以隨意進出佚城的。爲何修仙之人進不去,普通人卻能進去呢?”
“因爲普通人沒有威脅,而且普通人進去都是賣寶物的,願望也不過是要些銀錢或者尋仇。那些魔物幫普通人尋仇有多容易呀。這樣好事怎能錯過?交易完成損了這份記憶就可以了。”
刑嶽點點頭:“這倒是件好事,如此,我這一身的法器便可以隨便帶在身上,不然便枉費我這一路上的辛苦汗水了。”
姜仙凝瞥一眼刑嶽,輕輕笑了一聲,小聲嘟噥:“呵,辛苦汗水。”
刑嶽用手肘頂一下姜仙凝,繼續道:“阿水,你能進去也是算得普通人嗎?卻爲何沒有被消了記憶?”
阿水擡起眼,盯着刑嶽的眼睛,慢慢的道:“因爲在妖魔眼裏,我不是普通人!”
此話一出,刑嶽暗吸口氣,帶着幾分疑慮道:“阿水,你這樣子甚是恐怖。你不是人難道是鬼?”
阿水呵呵的笑笑:“我的精氣已經被玉精魂全部吸走了,在魔物眼裏我是屍。”說着向刑嶽面前湊了湊,“岑凌哥哥,你可怕我?”
刑嶽乾笑了兩聲:“你還真當我是進京趕考的小生啊?見到只鬼便嚇破了膽。我刑嶽可是人間第一武修世家的三少爺。刑家三虎之一。莫說只是以爲,你便真是個屍又有何懼?”說着一拉姜仙凝,“你問問姜仙凝,我們此前見得屍還少嗎?姜仙凝屍跋都除過。”
阿水聽得眼冒金光,也上前拉住姜仙凝道:“姜姐姐,你竟然除過屍跋?如此厲害,快給我講講。”
姜仙凝訕訕的笑笑:“只是巧合,無甚可講。還是想想過兩日如何進佚城吧。”
阿水噘着嘴悻悻的坐回原位:“姜師傅,你可有話說?”
姜問曦一直默默聽三人聊着,此時突然聽見阿水竟然問自己意見,便調轉回眼神,正色道:“佚城之中可有城主?”
阿水想了想:“許是有的,有次去佚城探查時,街上有幾個黑衣人簇擁着一個人疾步而行,那個被簇擁的人也是一團黢黑,看不清面容,只聽聞其他幾人叫他城主。但不知是不是佚城之主。”
“佚城之中可有牢房?”
“聽說也是有的,好似有個水牢。聽聞那水牢裏必須要踮起腳尖才能將臉露出水面呼吸,普通人堅持不了幾個時辰便掉入水中淹死了。若是武功高強之人自水牢中逃出,上面便是個冰室,淹不死也會凍死,但卻是從未見過。”
入佚城後阿水先少用些蠱蟲,若是行得通我們便深入找尋若清。若是行不通便只看看就出來,需得從長計議。
你三人穩重行事,休要造次。也勿要露出馬腳,留下何種把柄。”
三人點頭稱是。
姜問曦起身道:“都去休息吧,養精蓄銳,待阿水祕法煉成之時便啓程。”
阿水才站起身要拉刑嶽,卻又轉回頭來:“姜師傅,我們晚上還去一次佚城嗎?午夜十分佚城的門便會打開。”
“不去,若是真如你所說,佚城是蚩尤所建,我們幾次去而復返,城中人定然知曉,若真要行事之時便是不能。”
幾人深以爲然。
纔要散去,刑嶽又冒出一句:“姜真人可是忘了麪皮之事?”
姜問曦道:“即已找到佚城,麪皮也無甚緊要。若阿水姑娘知曉,講一講到也無妨。”
刑嶽自懷中摸出假姜若清掉的一塊麪皮,舉到阿水面前。此時麪皮已有些僵硬,不似初時那般逼真。
阿水接過麪皮看了一會道:“雖是很像,但卻不是我寨中之物。”
“爲何如此篤定?”刑嶽道。
“我寨中制的麪皮比這逼真多了。就是放上一年也不會幹成如此模樣。想來是誰偷學了這技法,仿製而來的。”
阿水說着看了一眼姜問曦,忽的頓了一下,才繼續道:“若是我族人制的,那就是太過匆忙。沒來得及做最後一道工序。”
“最後一道工序?”
“這最後一道工序便是用我寨中配的獨特藥水浸泡這麪皮,泡過之後麪皮逼真且經久不衰。只是需要泡上月餘。姜師傅剛纔不提麪皮之事,可是怕我寨中有奸細?”
姜問曦微微點頭。
“不可能,”阿水更加篤定的搖了下頭,“我們這寨子雖有九個,但不比你們中原城池,人口衆多。我們寨子裏有幾個人,每位寨主都清清楚楚,若是突然多了一個,不出半個時辰,九個寨子便全都能知道,怎會有奸細?”
刑嶽有些神祕的看着阿水,壓低了聲音輕輕道:“若是戴了麪皮的呢?”
阿水一驚,臉色一變,自石桌前跳了起來:“我竟沒想到這一層,我這就召集九寨全族,倒要看看誰是這奸細!”
說完轉身便要去發召集令,刑嶽一把拉住阿水,沉聲道:“你休要聲張,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幾人經過一番商討,終究定了下來,決定先偷偷帶上祕寶去佚城默默探查一番,摸摸底。見機行事。
如此,便調息靜養,只待阿水的祕法蠱蟲孵化了子蟲便可奔佚城去了。
微風,下弦月,一人,一竹屋。
姜仙凝獨自坐在竹屋窗邊,托腮凝思。這幾日入了苗寨似乎所有人都有些怪。
師尊不知因了何事整日裏陰沉着臉,刑嶽突然得知了母親身世難得的總是鬱鬱寡歡。姜仙凝微微嘆着氣:“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大師兄和刑少主都傷着不能動彈,魑離被魔族禁了足,若清師侄也不知在不在佚城是死是活,自己也不曉得醉酒時到底做了什麼,惹得師尊如此,刑岑凌也不似平日裏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