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綰綰氣的跳腳,他怎麼不相信她,還拿上班的事威脅她

    她上班是爲了誰啊還不是想替他分擔一些日常開銷

    蕭南風進屋拿了紙筆拍在她跟前,“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寫不完兩千字,你今晚哪也去不了。”

    應綰綰:“”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低眸看着跟前的紙筆,鼓着腮幫子,不情願的拿起筆。

    拔開鋼筆蓋,工工整整的在信紙楣頭上寫下檢討書三個字。

    蕭南風坐在一旁看着,隨着她落筆的動作,深邃的眸底掀起駭人的驚濤風浪,視線一瞬不瞬的定在她身上,“你以前寫字很難看。”

    應綰綰手一擋,防止他看到內容,她早就找好了藉口,“我想上大學,自然要先寫好字,你不在家的時候,我經常對着公告欄裏的字練習。”

    意味不明的語氣,“那你倒是聰明,能把字簡化了寫。”

    應綰綰:“......”

    失策

    她都忘了這個年代很多字還帶有繁體字的偏旁部首,書子至今都是繁體字,而她寫的是簡化字。

    傻呵呵一笑,沒再解釋,握着筆尖,刷刷刷往下寫,字數加標點正好控制在兩千字範圍。

    “寫好了,可以走了嗎”應綰綰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丟過人,套上筆蓋,扭扭捏捏的把寫好的檢討書推到蕭南風跟前。

    蕭南風拿過一看。

    尊敬的蕭南風同志,我懷着無比自責、內疚又無比沉痛的心情向你檢討我的言行,我保證以後不會撒謊,做一個正直,誠實的人請你原諒我犯下的這種低級性錯誤......

    低沉,磁性的笑聲震動胸腔,“誰教你的這些,都可以去宣傳部當宣傳委員了。”

    “我纔不稀罕呢。”應綰綰捂着羞紅的臉,催促,“看完了沒有,可以走了嗎”

    蕭南風應了一聲,摺好應綰綰寫的檢討書,裝到上衣的口袋,“以後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拿這個讓你念一遍。”

    應綰綰:“......”這個死老頭子

    時間過了五點半,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應綰綰戴着帽子圍巾,裹得嚴嚴實實同蕭南風一道出門。

    走了一段路,蕭南風道,“綰綰,你先到門口等着,我去營地開車。”

    “哦,好。”

    天黑後出入軍營需要憑證,應綰綰沒有,哨兵不放行,索性站在門禁邊的值班室外面等蕭南風。

    這個年代年味濃重,離春節還有一個多星期,已經有人開始放鞭炮了,大院裏的,外面的,偶爾傳來的一兩聲鞭炮響聽得她十分想念自己的親人。

    片刻的功夫,一輛軍綠色吉普緩緩停在腳邊,車窗玻璃被搖開,蕭南風拿出證件遞給哨兵,同時招呼應綰綰上車。

    應綰綰從車後面繞到副駕駛,伸手拉開車門坐上車,習慣性就去扯安全帶,利索的繫上。

    良久,車子不見發動的跡象,她才偏過頭去看蕭南風。

    他的視線凝在她臉上,她下意識擡手摸臉,“幹嘛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沾了晚飯嗎”

    蕭南風語調沉緩,“沒有。”發動車子通過門禁。

    應綰綰:“......”

    神經病突然盯着她,她還以爲怎麼着了呢。

    面相窗外,小手托腮,透過玻璃窗眺望遠處的萬家燈火。

    去往縣城有一段路十分不平整,這個年代的車子防震係數不高,車子一顛一晃,她的身體也隨之擺動,安全帶橫在胸口,幾次在她快被癲得跳起來的時候護住她的小身板。

    她腦子一閃,突然想到蕭南風爲什麼那麼看着她了。

    原主是地地道道的農家女,車子沒坐過幾次,怎麼可能熟悉開車門系安全帶......

    她偏頭打量專注開車的蕭南風,他幾次看破她卻不點破,什麼意思呢

    手指岔開成八字狀,摩挲精緻的下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幾近完美的側顏。

    真好看啊

    剛開始看到他,以爲他是人販子頭頭,後面又認爲他窮,以爲他就剩一副完美的軀殼了,心裏帶偏見

    但自打看了他的存摺,她才明白,他不僅帥,還會賺錢。

    可惜那些錢都被原主那個敗家娘們兒給敗乾淨了

    她悲催的成了接盤俠

    蕭南風一早察覺到應綰綰的視線,隔了許久她還沒移開目光,忍不住問,“你看什麼”

    “看你啊,怎麼不行”應綰綰收回視線,坦蕩蕩的反問。

    “”

    時間接近七點。

    吉普車停在咖啡館門口。

    蕭南風交待,“我還有事情做,等你下班了我再過來接你。”

    應綰綰點點頭,手碰到身側的安全帶,頓了一秒,按了一下安全帶扣,推開車門下車。

    蕭南風凝着她的背影直至她進了咖啡館,才啓動車子離開。

    應綰綰踏入門禁,聽到裏面傳來一陣琴音。

    進門一看,是羅尼坐在琴凳上彈琴,剪裁得體的衣着,高貴的氣質,芝蘭玉樹的身影,素長好看的手指,引得咖啡館內的單身女人是不是拿眼去瞟他。

    應綰綰也不能免俗的多看了他幾眼。

    同吧檯的營業員打了招呼,到更衣室換衣服。

    不快不慢的走到羅尼旁邊頓住腳步。

    他直到彈完曲子,才擡頭看她,笑了笑,“綰綰來了啊,我新譜的曲子,如何”

    應綰綰認真的看五線譜,想起這是第一張專輯不久後發行的,這首曲子在當時並沒有引起廣泛的關注。

    半晌,她指出了他成名後自己認爲這首曲子的缺陷之處,“這裏,聽着有些彆扭。”

    羅尼眉梢微挑,眼底升起一抹促狹,“哦怎麼彆扭了你覺得應該怎麼改”

    應綰綰:“......”

    她完全是照搬他的話,她哪裏會改

    她又不是搞創作的

    他笑容揶揄,“看來你是瞎指的啊。”

    應綰綰沒反駁,羅尼畢業於世界頂尖柯蒂斯音樂學院,她一鋼琴十級水平的就算會改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顯擺啊。

    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下一頁也是我新譜的曲子,看你彈琴的水平還行,試試看”他讓出位置。

    未來的鋼琴大師讓她彈新譜的曲子,她巴不得,趕緊點頭答應。

    大略的看了一遍五線譜,她熟悉他所有的曲子,但這首卻沒有學過,難道未發行

    同他的經典曲譜相比,這個相對的要顯得稚嫩不少,但對於初學者來說,卻不失爲一篇很好的教材,不知道爲什麼沒有面世。

    不好去打聽,她照着五線譜彈了一遍,臨了不忘拍馬屁,“非常好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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