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回老家的,大部分都是要留下來過年。

    未出門置辦年貨的人,此時從家裏走了出來,被應綰綰撒潑的一幕驚到愣住。

    蕭營長家的這個媳婦也太潑辣了,動不動就甩人耳刮子。

    反應過來後,對着她和喬芳指指點點。

    因爲喬芳散播謠言受到處罰影響了名聲,加上關大河也因爲這事也被上面領導批評。

    最近不少雙眼盯着他們夫妻。

    喬芳這個時候還敢和應綰綰鬧矛盾,她們真是佩服她的膽子。

    她也不看看蕭南風,人家年紀輕輕已經是營長了,摸不準過個三五年升團長呢

    她敢和應綰綰作對,也不怕以後被報復。

    有人勸和,“喬大嫂啊,我看你還是安分些吧,油那樣金貴,誰捨得糟蹋啊,你是不是誤會蕭營長家的了”

    “是啊,你們兩個別罵了,吵吵鬧鬧的,影響不好.......”

    喬芳見大家明着站在應綰綰那邊,哪裏肯服氣,對着應綰綰又是一陣痛罵。

    應綰綰也不含糊,懟得喬芳直喘粗氣。

    大家看勸不攏兩人,上前強行隔開她們,有兩個家屬見喬芳臉色煞白,主動提出帶喬芳去看看。

    喬芳罵不過應綰綰,咬牙切齒的威脅,“個小賤蹄子,你給老孃等着,等老孃從衛生室回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應綰綰嘴皮子利索,喬芳罵一句,她後面一連串等着回,“你纔是個賤皮子,你個老妖精,十八怪,老,以爲老子嚇大的老子就在這兒等着你回來讓老子吃不了兜着走......”

    喬芳氣的嗷嗷叫,作勢又要衝上來。

    幾個家屬怕她們再打起來,擔心廖海霞知道了批評她們就知道湊熱鬧不知道幫忙,合夥架着喬芳下樓,大家很快散開。

    應綰綰朝着喬芳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口。

    賤貨

    閒着沒事找罵

    低頭清理門前的煤球渣,掃到簸箕裏提下樓倒掉,回家燒菜。

    李桂花過來打聽事情的前因後果,應綰綰不想到處宣揚,三兩句打發了她。

    日落時分。

    蕭南風回來,擡眼看了一下門旁貼的對子,目光轉向掐着點往桌子上擺飯菜的應綰綰。“對聯都貼了啊什麼時候買的”

    “前兩天,我買回來才知道營地會發,你也不說一聲。”害她浪費了一毛錢

    他脣瓣掀起淺淺的弧度,“你也沒問啊。”踏進屋內,瞟了一眼桌子上有葷有素的飯菜,又問,“手還疼嗎”

    “不碰不疼。”

    “喫完飯我再給你看看。”

    “嗯,好。”

    夫妻倆面對面坐,剛吃了沒幾口,喬芳在關大河的攙扶下路過她家門口停住步子。

    關大河走進來,看了一眼應綰綰,搓了搓手,“蕭營長,我媳婦懷上了”

    噗

    應綰綰正喝湯,對於關大河的話猝不及防,喬芳懷上了,跑來和蕭南風報備什麼搞得娃兒是他的一樣

    掃了一眼喬芳的肚皮,懷孕也不知道安分點

    孩子有這樣喜歡作妖的媽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喬芳認承應綰綰的反應是害怕了,挺着沒有影兒的肚子底氣十足,“蕭營長,今天你媳婦在門口潑了油,害我摔了一跤,幸好醫生說只是動了胎氣,不然這事情沒完”

    應綰綰生怕蕭南風相信,快速反駁,“少在那冤枉我,我敢發誓,我要是拿油潑在門口害你跌倒,我以後生兒子沒,你敢拿你肚子裏孩子發誓嗎”

    關大河聽不慣,“蕭營長,你看看你媳婦,口無遮攔的,說得這叫啥”

    蕭南風大概聽明白了,看了眼小臉寫滿怒意的應綰綰,對關大河道,“我媳婦說的有道理,你媳婦應該起個誓。”

    這個年代雖然倡導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但對於誓言,很多人都相信。

    喬芳哪裏敢發誓,她和關大河的關係因爲應綰綰的事而變差,眼下只能憑藉肚子裏的孩子扳回一局了,皺眉拉長音調,“哎呦,大河啊,我肚子不太舒服。”

    關大河今年已經三十了,聽到喬芳懷孕,心裏的不愉快早就被他拋到腦後,此時滿心滿眼都是喬芳肚子裏的孩子,聽到她喊肚子疼趕緊上前扶老佛爺一樣扶着她。

    顧不上再去質問應綰綰,連招呼都沒打,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喬芳離開應綰綰家。

    兩人前腳出門,應綰綰後面跟着關上房門,“真不想跟這種人做對門鄰居,明明是她倒油使壞,報應到自己頭上竟然反咬一口,實在過分”

    蕭南風叮囑應綰綰多留心,“前面的大院環境相對好一些,明年有機會的話,我們就搬到那裏。”

    “”

    喫完飯,應綰綰放下碗筷,到陽臺上收貼身衣物,這兩天手不方便,勉強能做個飯,貼身衣物換下來扔到盆子裏都是蕭南風給她洗的,一想到他用那雙大手搓她的貼身內內,渾身都來感覺。

    “綰綰,行李都收拾妥當了嗎”蕭南風隔着一道門問。

    “嗯,給你帶了一身換洗的衣服,鞋子也拿了一雙,你還要帶別的嗎”

    “這樣就可以,不用帶別的。”

    應綰綰忐忑回到他家要如何面對他的父母。

    那封信字裏行間對她都是嫌棄,到他家,他們會不會拿棍子轟她啊

    想到這兒,神情變得萎靡。

    蕭南風洗乾淨碗碟,抹了一遍飯桌,推開臥室的房門,瞥了一眼低頭疊內衣褲的應綰綰,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綰綰,早點洗洗睡了,夜裏還要起來坐車。”

    應綰綰應了一聲,“你留在家過年嗎”

    蕭南風點點頭,“到時候帶你回孃家一趟,想家嗎”

    應綰綰搖頭,擡眼看了他一下,猶豫了片刻,“聽說宜州的冰雕很好看,離你老家不遠,我們去那兒玩兩天怎麼樣”

    蕭南風眼眸陡然變得深沉,目光在她身上流轉一番,越發肯定她是另外一個人,語氣變得莫測,“宜州各處都有冰雕,你要去哪裏看”

    “西梁臺行不行”

    蕭南風看了看應綰綰,意味不明的眼眸一閃,乾脆的答應了,“可以,咱們這次在西梁臺下,給爺爺過完壽再回老家。”

    什麼意思

    應綰綰聽懵了。

    她要去西梁臺,完全是想去看望自己爺爺奶奶的,根本沒想到蕭南風爺爺家也在那。

    這麼說來,蕭南風真正的家是在西梁臺

    可是信上的地址明明靠近帝都啊。

    天啊,她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硬着頭皮,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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