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琳被應綰綰打了幾下,頭皮也疼,委屈極了,哭哭啼啼讓蕭南風狠治應綰綰一頓,“哥,你看,她打了我一句道歉都沒有,你也不管管。”

    蕭南風不冷不淡,“你自找的。”

    蕭南琳哭的梨花帶雨,“嗚嗚......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我要告訴爹媽”

    蘇秀芸一臉歉意,自我檢討,“南琳,這件事起因在於我,我不應該在舞廳喝酒的,如果我沒喝酒,就沒那麼多的事了。”

    蕭南琳根本聽不進去,睜着一雙淚眼瞪應綰綰,“都是你這個瘋丫搞的,等爹媽來了,有你好看的”

    蕭南風鐵青着臉,“你再亂說一句我把你扔下去”

    蕭南琳這才閉上嘴,一雙帶着恨意的眼睛確卻是望着應綰綰的方向。

    應綰綰側着身子,肩膀靠在椅背上,臉朝向窗外,看着馬路兩邊的萬家燈火一聲不吭。

    車子經過應家門口,應綰綰巴巴的望着大門,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眉宇間浮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天色不早了,回到家,鐵門被從內反鎖上。

    蕭清君遞鑰匙給蕭南風,讓他下去開門。

    應綰綰先下來,蕭南風跟在後面,她挪到門旁等着蕭南風開鎖。

    隨着鐵門被推開,她先一步進院子。

    門楣上只有一盞燈泡照明,四周環境不甚明亮,蕭南風揮手勢提示蕭清君倒車。

    車子剛停穩,一聲驚呼從應綰綰嘴裏發出,“好冰,好冰......”原地跳起來伸手去撓後頸。

    蕭南風偏頭,蕭南琳從眼前跑過,他瞳眸裏繼而倒映應綰綰慘白的小臉,一步跨上前,“綰綰......”

    她指着已經跑進屋的蕭南琳背影,“你妹妹,你妹妹塞了一團雪在我脖子裏,好冰,好冰。”

    蕭南琳使壞只在一瞬間,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此時凍的渾身哆嗦,伸長胳膊掏出一部分還沒來得及融化的雪扔到地上。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一團雪塞進脖子裏的滋味,不用體會也能想到。

    蕭南風臉色一變,“還有嗎”拉着她往屋內走,另一隻手摸索她的後頸,皮膚還沒有他手上的溫度高,“趕緊回屋暖暖身子。”

    蘇秀芸關切道,“綰綰妹子,你裏面的衣服溼了嗎我拿一身羊絨的貼身秋衣,我去給你拿。”

    應綰綰不接受,“不需要你的垃圾貨還是自己留着吧”加快腳步甩開蕭南風和蘇秀芸上樓。

    原本想着回到家便不和蕭南琳計較了,沒想到她如此過分,這個仇不抱自己不姓應

    回房間把蕭南風關在外面。

    蕭南風緊跟在應綰綰後面,鼻尖差點兒撞上門板,後退一步擡手敲門,“綰綰,讓我進去。”

    叫了幾聲沒反應。

    蘇秀芸跟在旁邊,眉心緊蹙,“南風哥,都是我不好。”

    蕭南風眸子冷冷的掃了蘇秀芸一下,一句話沒說,越過她去找蕭南琳。

    因爲燒了炕的緣故,屋子裏的溫度宜人,應綰綰脫了外套,拉扯秋衣,偏頭去看,只溼了一點,還好她圍了圍巾,阻礙了蕭南琳的動作,不然還有得她受。

    人都說女兒的長相隨爸,脾性隨媽,蕭南琳這個性格,她都能想象出婆婆的德行。

    家裏面有兩個女人刻意的針對她,她一直和蕭南風住在一起倒還好,以後呢

    那種被兩個不講理的潑婦圍繞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先前還覺得和蕭南風過一輩子也不錯,被蕭南琳一折騰,她有點怕了。

    在屋子裏找了一圈,翻到一個稍微破舊的布包,拍落上面積累的灰塵。

    打開她和蕭南風的行李,拿出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塞進布包裏。

    掏出爺爺給的十塊錢,和存摺一起放進行李中蕭南風的衣服口袋裏。

    提着包往站在門後,外面靜悄悄的。

    應綰綰拿下鎖,房門移開一條縫。

    蕭南風略顯慍怒的低沉聲音從隔壁房間傳過來,伴隨着蕭南琳哭到抽抽的聲音。

    他的教訓,只會讓那個女人更討厭她而已,

    抿了抿脣,不帶一絲猶豫,腳步利索的下樓。

    剛走出堂屋門,碰見院子裏給車蓋車罩的蕭清君。

    “侄媳婦,你.......”他瞥到應綰綰手裏的行李。

    應綰綰頭不作聲,頭也不回小跑出院門後左拐。

    “大侄子,你小媳婦跑了”蕭清君扔下蓋了一半的車罩躥回屋。

    “......”

    應綰綰出了巷子,渾身輕鬆

    來回經過應家的門口,大門緊鎖,屋子裏不亮燈,年關將近,這個時候他們是不可能走親戚的,她記得她爸爸說過太爺爺年輕的時候在英國做翻譯,她估摸着他們一家子是出國了。

    眼下這情況,她去那裏住一晚最合適。打算等明天一早再坐車回陵城。

    不曉得羅尼的咖啡館放不放年假,如果能見到他,死乞白賴的讓他把之前說的那套房子租給她住的話,她便就此遠離蕭南風。

    剛出大巷子,身後一陣匆匆腳步聲傳來。

    扭頭一看,冰天雪地,藉着月光和白雪的反光,她依稀能分辨出來人是一身綠裝。

    是蕭南風

    撒丫子往前跑,這會她不樂意給他當媳婦了。

    和他在結婚證上簽字的,洞房的都不是她,她沒必要跟他捆綁在一起,接受他家人的刁難。

    “應綰綰,你給我站住大晚上你要嘚瑟去哪”

    她抱着包狂奔,“不要你管,你以後都不用管我了,我放你自由你給我治病的錢,我以後賺到了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她用了原主的身體,原主欠他的,她會還上。

    蕭南風很快追上了她,大手接觸到她的肩膀,稍稍用力一按。

    應綰綰趔趄了一下,身子往後栽倒,尖叫一聲,後腰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攔住,包被他奪到手裏,男人一身冷星,“你跑什麼說那些又是什麼意思”

    “你不追我我會跑嗎”應綰綰氣喘吁吁,空出一隻手推他胸口,後退一步,同他保持距離。

    “我問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跨上前去提自己的包,“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都放你自由了,當然是要跟你離婚,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啊。”

    他一把扛起了她往回走。

    身子突然間被騰空,受得驚嚇不是一般的,應綰綰失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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