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下沒兩分鐘,蕭南風推門進屋,“怎麼不蓋被子”

    應綰綰不做聲,心裏此時已經對他沒了意見,但是面上還得給他一個教訓。

    要讓他謹記,她是受不得欺負的

    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騰出位置給他,翻身留蕭南風一個背影。

    閉上眼睛幾秒,身上一輕,耳邊響起衣服被拋遠的細索聲,眼前模糊的感到室內燈光閃了一下。

    睜開眼,屋內陷入黑暗,男人大手在此時搭上腰際,小手在下一刻被他的大掌包裹,低沉悅耳的嗓音如春風般拂進耳蝸,“綰綰,別賭氣了,嗯”

    “前面你認爲我胡鬧,現在又說是賭氣你妹妹和那個叫秀芸的都訛到我頭上來了,我難道還慣着她們不成別摟我”她火氣再次涌上來,胳膊肘用力抵蕭南風胸口,作勢掙脫開他的懷抱。

    收緊大手,“你是我媳婦,不摟你摟誰”

    “我管你呢”

    “......”

    應綰綰折騰到額頭沁出一層細汗也沒能抽回被蕭南風攥着的手。

    身後他隨身自帶的棍子卻戳到了她,壞心的挪動小身板撞了他一下。

    他悶哼了一聲,嗓音有幾分沙啞,略帶惱意,威脅道,“你再不消停,我要找點別的事做了。”大手往她小腹下方滑。

    “你要是不怕我叫聲太大引來別人的圍觀,你儘管做。”擡起長腿後移,搭在他腿上,方便他的動作。

    蕭南風:“......”

    臉紅到耳尖,手縮回原處,闔上眼瞼。

    察覺到他扣着她手的大掌有所鬆動,應綰綰心情愉悅,原來他也有怕的時候。

    想到隔壁住着的綠茶婊惦記蕭南風,她渾身不自在,她說要跟他離婚,但到底還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他還是她的老公

    摸黑從牀上坐起來,撐着胳膊還沒下牀,腰被人攔住,安靜的室內響起男人的質問,“去哪兒”

    “我上廁所,你要陪我啊”撥開他的胳膊,直接開燈,下牀套上拖鞋,披了一件外套。

    “嗯,我陪你去。”

    “......”擡眼睫上下看了看他,忍不住提醒道,“那你穿一件外套,別凍着了。”

    蕭南風一聽,脣角幾不可見的輕彎了一下,點點頭。

    樓梯的下面就是衛生間,應綰綰進去方便,隔了一會兒開門走出來,牙齒凍到要打架,“媽耶,好冷啊。”外面的溫度和臥室的簡直不在一個季節。

    “趕緊回去,別凍傷風了。”

    “我腿短,趕緊不了,你要想快點走,那你抱我。”

    蕭南風:“......”

    樓上客廳,空闊沒有傢俱,應綰綰步子更慢了。

    蕭南風再次催促,“綰綰,小心着涼了。”

    她聲音不大不小的回,“咦~~老公,你臉上有東西呢。”

    蕭南風擡手摸了側臉,“胡說,睡覺前我剛洗的臉,趕緊回屋。”

    “急什麼啊。”拉住他胸口的秋衣,一扯,冷不丁的力道令蕭南風窄腰一彎,頭低下來的瞬間,應綰綰湊上去對着他的完美的側臉啵的一聲,安靜的環境下,顯得聲音尤爲響亮。

    冰涼柔軟的脣瓣貼上臉頰的一瞬,他胸口一陣快速的起起伏伏,輕抿了一下薄脣,“你......”

    應綰綰嬌嗔道,“討厭我給你看臉,你竟然偷親我”稍微大聲的撒完嬌,風一般的跑回屋。

    蕭南風:“......”

    手僵直的摩挲着還殘留她脣瓣溫度的側臉,懵了懵,跟在她後面進屋,掩上房門。

    另一邊,蘇秀芸耳尖的聽到門口的動靜,縮在被子裏的手,緊緊的扣着身下的牀單。

    她枕邊的蕭南琳嗤道,“這個瘋丫,我哥是她男人,親她一下本就是天經地義的,有什麼好叫喚的也不怕被人給聽了去,真替她臊得慌”房內只有蘇秀芸一人,蕭南琳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

    隔了一會兒,蘇秀芸道,“南琳,你知道你哥和綰綰妹子怎麼認識的嗎”

    “不清楚,我哥沒說過,結婚當天晚上她瘋了一次,爹媽盤問哥半晌,哥冷着臉就是不說。後來他被急招回,留下瘋丫我還問過她。

    她只要不發病,每次都瑟縮着好像被人掐掉一塊肉一樣,哭哭唧唧半天也說不出個三五四六來。

    哎

    現在你看這人變得,以前多聽話啊。我讓她幹嘛她就幹嘛,吼她一句,哪裏敢回嘴啊,跟着去隨軍半年,回來這脾氣比誰都大。

    我的頭皮啊,痛死了,趕明爹媽來了,我非告她狀不可......”

    蕭南琳越說越來氣,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室內歸於安靜,蘇秀芸道,“她現在不瘋了,你爹媽應該會喜歡她吧”

    “喜歡個屁秀芸姐你是不知道,之前媽對她有多好,上街買東西都想着她,最後呢,她發瘋差點把媽給整進醫院,現在一家子人躲她都來不及,這次還出手打我,我看她的病,八成還沒好全乎,不曉得她給哥整了什麼蠱了,一直護着她。”

    “綰綰妹子這個樣子,叔嬸就沒想過讓南風哥離婚”

    “這......他們沒在我跟前提過,我哥的事,我也不敢多問。”

    “......”

    應綰綰親了蕭南風,心臟快蹦出嗓子眼兒,面對着牆,捂着胸口平復情緒。

    好緊張啊。

    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隨着室內的燈被關,被子的一角被掀起,男人身上淡淡的肥皂味縈繞進鼻尖。

    “你剛剛在門口發什麼神經”

    “你才發神經呢。”她只是在向隔壁的蘇秀芸宣示主權,提醒後者注意分寸而已。

    “”

    翌日一早。

    應綰綰被院子裏的喧鬧聲吵醒,睜開眼,翻身碰到身側的蕭南風。

    “好吵啊,外面搞什麼名堂。爺爺的壽辰不是明天嗎”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惺忪的睡眼,“提前準備宴席上的酒菜啊。”

    應綰綰坐起來穿衣服,“那我下去幫忙。”

    “用不着你,家裏請了廚子。”

    她重新躺下,“那我多睡會兒。”這個火炕硌得她渾身都疼,睡了一覺反而覺得更累,她摸索着爬到蕭南風的身上,“你不起當我一會兒褥子。”

    蕭南風:“......”

    身上一重,胸口接觸上軟軟的兩團,他的氣息一下子就不穩了。

    躊躇,放在身側的手悄然圈上她的後腰,細若楊柳,真正的不堪一握,撩開她貼身的秋衣,粗糙的掌心輕輕的沿着她細膩如羊脂的後背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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