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毛巾啪嗒一聲落入水盆裏,水濺到身上也不在意,當即噤了聲。
脊背的汗毛倒豎,他什麼時候在她後面的
幸好她話還沒說完,否則她又得挨他批評了。
老幹部不愛聽謊話,更不喜歡她粗俗,喫他的,住他的,她得乖一些。
不敢拿眼去看他,拾出臉盆裏的毛巾繼續擰乾擦臉。
對於蘇秀芸打招呼,蕭南風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盯上應綰綰的背影,幾息後收回目光,轉身進了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蘇秀芸看着房門劃了一個弧度隔絕了裏面透出的燈光,這才後退一步關門。
應綰綰洗了臉,刷好牙,蘇秀芸才磨磨蹭蹭的提褲子。
應綰綰擡眼偷瞄她的腿,嫌棄到直翻白眼,沒自己的腿白,細,直
兌了溫水,大喇喇的在她跟前脫了褲子,對着盆子蹲了下去。
蘇秀芸看的目瞪口呆,反應都遲鈍了,站臉盆架跟前洗了手,小臉發紅,“綰綰妹子,你的速度快一點呢,我準備出去了。”
衛生間門被關上,應綰綰也不怕蕭南風會突然出現,語氣曖昧,“速度不了,回頭要做那事,不講衛生會生病的,我得洗乾淨點。”
蘇秀芸:“”
室內只有拘水聲,咬牙,紅着臉忍不住去看應綰綰,她的身材十分的嬌小,臉也很小巧,兩腮有明顯的嬰兒肥,蹲着低眉的模樣乍一看尤其像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不明真相的,根本想不到她結婚一年多了。
想起她剛嫁給蕭南風那會,蕭南琳跟自己說接受不了新嫂子是個黃毛丫頭。
自己當時只顧着難過,也沒仔細打量過她,這會兒看着,怎麼看都感覺她爲了嫁給蕭南風在年紀上造假了。
想到這兒,蘇秀芸內心一陣激動,如果有證據證明應綰綰結婚時不滿十八週歲,那麼她和蕭南風的婚姻應該不做數了吧
蕭南風結婚需要政審,她這種欺騙國家機關的行爲肯定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想上大學了,因爲自身的成分問題,她做什麼都會被扣上騙子的標籤。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家不僅容不下她,軍隊的家屬院也不會由着她。
屆時,誰也保不了她
蘇秀芸冷不丁的問她,“綰綰妹子,你多大啦”
人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的回答自己的實際情況。
應綰綰被蕭南風坑過一次,這會兒對年齡問題敏感的很,一邊拿帕子擦屁股,一邊道,“二十了啊,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了,我老公說到時候給我買個大蛋糕慶祝。”
說到後面,她做出一臉幸福的樣子。
蘇秀芸抓不到她把柄,眼瞧着她同自己炫耀蕭南風與她恩愛,垂在身側的手捏的緊緊的,面前還是笑了笑,“你看着很小,說十六七也有人信的。”
應綰綰黑眼珠子一轉,“是嗎”一息的時間,她猥瑣一笑,小聲道,“我跟你說啊,我老公說他就喜歡我這樣娃娃型的姑娘,弄起來有禁忌感,刺激。
秀芸姐,我說實話啊,你面相不老不嫩的,得早點結婚纔行。”
蘇秀芸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溫柔的面具再維持不下去,尥蹶子似的,“用不着你提醒”
她伸手猛的拽門,應綰綰一把提上褲子。
對着她的背影得意一笑,倒洗腳水悠哉悠哉的泡腳。
潑了水,回到房間,關門,折身瞥到坐在牀沿,板着一張俊臉的蕭南風。
假裝沒看見,脫衣服準備鑽進被窩。
小手剛接觸到毛衣下襬,整個人被男人掀翻。
身體失去平衡,她受到的驚嚇不是一般的,摔倒的一瞬,她條件反射去抓他的衣服防止自己跌到牀上。
牀上沒有彈簧,只鋪了一牀棉被,下面是硬牀板,這一下子碰上去她後背可不得了。
驚呼聲衝破喉嚨的一瞬,被他堵進了嘴裏,後背一條有力的胳膊穩穩接住了她。
應綰綰驚魂未定,直到舌尖傳來痛感,才感覺到他的手伸到了他腰側勾她褲腰。
她使勁推他,沒推開,手腕反而被他箍在了頭頂。
她動彈不得,橫着純天然精緻的眉,惱羞成怒。
因爲嘴被堵上,說話含糊不清,“你幹嘛每次都趁我不注意搞偷襲,你想嚇死我啊”
他沒反應,勾着她的小舌頭吸允,勾纏,同時動手三兩下脫到她只剩秋衣秋褲。
溫熱的大手貼着衣服的縫隙往裏鑽,很快攀附上了小巧玲瓏的曲線,動作溫柔的撫弄。
應綰綰氣喘吁吁,掙脫的力度隨着他的動作幅度逐漸變小。
身下一涼,緊跟着溫熱滑膩的觸感席捲整個身體,她一個激靈擡腿,被固定住了,手一通亂摸,也被他拍落,只能揪緊身下的牀單。
黑色的瞳眸迅速浮上了一層水霧,陌生的觸感挑着她的神經,口中不自覺發出陣陣急促的輕吟聲。
怕被人聽到,她緊緊咬着脣瓣承受他的進犯。
“救命啊好難受”她掉出了眼淚,輕輕抽泣。
男人終於有了反應,呼吸紊亂的俯身到她跟前,吻去她眼角的眼淚,嗓音低啞,帶着難以形容的蠱惑,“喜歡這樣嗯”
應綰綰目光迷離,也不知道他問了什麼,只胡亂的點着頭。
想回答喜歡,還沒等話溜到嘴邊,直接打了個噴嚏,跟着渾身打寒顫,“好冷。”
蕭南風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大手貼着她額頭試了試,隱隱還發着燒。
輕抿了一下纖薄的脣瓣,上面彷彿還殘留她身上清新的馨香。
低眸看着她緋紅的小臉,猶豫了一秒鐘,動手褪了衣服,鑽進被窩,大手撅住她精緻的下顎骨,正要吻上去。
門外不適時宜的響起咚咚的敲門聲,“哥,我被子薄,秀芸姐怕冷,媽說你屋裏有多餘的被”
蕭南風不耐煩道,“沒有,綰綰也怕冷,我給她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