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笑彎了眼睛,沒想到他也有風趣的時候,“是太甜了,甜的發苦。”明明外表看着很像柳橙汁來着。

    蕭南風貼心的遞上手帕,“可能是糖精放多了,這種色素兌的東西以後還是不要碰。”

    應綰綰:“......”

    兩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與現場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蘇秀芸唱了一首一剪梅,大家鼓掌誇好聽,她自顧自走到應綰綰旁邊,把拖着長線的話筒伸到應綰綰跟前,“綰綰妹子,你也來一首。”

    應綰綰一早就擔心蘇秀芸會讓她唱歌,爲了在包間儘量降低存在感,她一直是坐在角落裏,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去。

    軍區大院每天的廣播其實有放歌曲,但都是軍旅類高音,那個腔調她學不來。

    掃了眼四周,全部都是三十來歲的大叔,阿姨。

    心思一動,唱一首現代的應該不打緊吧幾十年後這羣人都七老八十了,頭髮花白,記憶力萎縮,也許有的都老年癡呆了,不可能記住今天她唱了什麼哦。

    想到這,笑了笑,“好呀,我唱的不好,別笑話我。”

    蘇秀芸笑道,“大過年的,大家圖熱鬧,誰會笑話你啊。”

    得到承諾,應綰綰伸手接過話筒,並拒絕了蘇秀芸爲她放磁帶伴奏,“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個嬌,哎呦喵喵喵喵喵......”

    應綰綰唱了幾句就嗨了,手上跟着做動作。

    蕭南琳沒找到機會阻止,此時聽到她一直喵喵叫覺得丟人,這能叫歌使眼色讓蕭南風阻止應綰綰唱下去,他假裝沒看見,反而一臉笑意看着應綰綰。

    因爲這,她用胳膊抵了一下蘇秀芸,湊到她耳邊,幽怨,“秀芸姐,你明知道嫂子什麼也不懂,你還讓她唱,存心讓我們蕭家丟人呢。”此時她心裏對蘇秀芸生出幾分芥蒂。

    蘇秀芸不以爲然的語氣,“大家都是出來玩,圖個熱鬧啊,哪裏丟人啊。”

    這樣雲淡風輕的口氣令蕭南琳大爲惱火,轉身坐到了蕭南風旁邊,斜着眼睛瞪應綰綰。

    其他人,女的捂嘴偷笑,男的是直接笑開了。

    應綰綰餘光瞥見大家的行爲狀態,心裏沒底,她唱的很差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審美,這首學貓叫,好像是優點不襯景啊。

    咧着小嘴傻樂,跟着放下話筒,“讓你們見笑了。”

    蘇秀芸達到了目的,不忘評論,“綰綰妹子的歌真挺特別啊。”

    應綰綰不想在嘴仗上敗給蘇秀芸,“是你不懂欣賞而已。”

    蘇秀芸:“......”

    噎了噎,“你一直喵喵叫,我的確不懂得欣賞。”

    應綰綰反嗆回去,“那你是low啊。”

    廖天銘耳尖,看了看應綰綰,“綰綰小同志的英文發音挺標準。”

    應綰綰不慌不忙,小胸脯一挺,傲嬌,“我老公教我的啦,他會六國語言呢。”伸手指比劃,回首望着蕭南風的神情滿滿都是崇拜。

    蕭南風很受用,脣角微勾,她這也太機靈了,從一進來到現在,面對七八個不認識的人,竟能準確的從中分出哪個是廖天銘,而且對於別人突然而至的問題也能快速做出反應。

    廖天銘對應綰綰來了興致,“語言天賦不錯,會講英語嗎”

    “嗯,我老公也說我口語發音不錯,將來考大學一百分拿穩穩的。”應綰綰拿蕭南風做藉口。

    “那應該算是很有水平了,聽聞你之前只讀過小學,這會兒竟然會英語,想來你病不僅好了,連智力也上升了一個高度。”廖天銘頗爲好奇。

    應綰綰不敢表現太過,謙虛,“我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聰明,笨鳥先飛,勤能補拙,你只是覺得我幾個月不見,就學會了英語,卻不知道我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這句話不算是扯謊,家裏對她的要求很高。相應的,需要學習的東西就很多了。

    蘇秀芸眼見着廖天銘和應綰綰聊得投機,心底直犯嘀咕,此時,有些後悔拉着應綰綰過來了。

    “......”

    九點半左右,幾人離開歌舞廳。

    除了廖天銘開車,別人都是自行車,他上車之前單獨喊了蕭南風和應綰綰。

    這令蘇秀芸心底發慌,生怕應綰綰抖出藥片的事。

    那個藥瓶裏的藥並不都是治療老年癡呆的藥,大部分藥還是治療精神病的,但她算好了dh藥片的劑量,如果把那個藥喫完,小村姑就算不瘋,也會徹底成爲傻子。

    擔心被發現,把藥分兩次交給了小村姑,而且還是放在接近瓶底的部分。

    就算是蕭南琳吃藥,輕易也發現不了藥瓶內的玄機。

    更何況是堪堪認得幾個字的小村姑。

    “廖主任,天色不早了,南風哥跟我們同路,南琳家裏的長輩讓她十點之前回去,您這是.......”

    廖天銘道,“你不是有車麼若是趕時間,大可前頭先走。”

    他稍稍避開蘇秀芸,繼續道,“蕭同志,綰綰小同志現在的情況可以到我們醫院詳細檢查一遍,以免有後顧之憂。”

    “多謝廖醫生,綰綰已經在人民醫院複查過了,實不相瞞,你之前給開的藥,剛開始服用精神是有好轉的跡象,不過後面就不行了,我想問問廖醫生,你們醫院治療精神病喫的藥和老年癡呆症一樣”蕭南風注視着廖天銘,深邃的眼眸彷彿能將人看穿。

    廖天銘眉頭稍稍一擰,“這如何使得不對症下藥和枉顧病患性命有何區別”

    蕭南風眸色變沉,如實道,“可你給開的藥,藥瓶是治療精神病的,但內裏的藥片卻是治療老年癡呆的,我們家綰綰以前性子很溫吞,怕見生人,發病之時會恐叫,不過從不傷人,可發展到後面,性情大變,思維混亂,幾次拿菜刀對着公婆比劃。”

    廖天銘臉色一變,藥又不是他取的,怎麼能怨到他,“我的責任只是看診,去取藥的可是你們家......”他話說到一半停住,視線掃向不遠之外的蘇秀芸,“蕭同志,你有話可以直說。”

    “我相信廖醫生心中已經有數了,我現在只是想提醒你,多留個心眼,有一位醫德敗壞的助手在身邊,小心壞了自己多年積累起來的名望。”蕭南風說完,拉着應綰綰轉身走了。

    路過蘇秀芸身邊,她急忙打聽,“南風哥,綰綰妹子,廖主任和你們都說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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