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麗和金小美兩個肯定以爲她沒看到她們,所以早上胡亂造謠。
殊不知她在車上看到了她們,因爲車玻璃的材質特殊,她們在外面看不到她,但她能看到她們,否則在車內,她們之間的視線對上了,兩人絕對不敢如此膽大妄爲的。
蕭南風眸色冰冷,清淡幽涼的聲音,“豈有此理,待會喫過飯,我帶着你直接去找校長評理。”
應綰綰用力點頭,“嗯,最好給造謠者記個大過,讓她張張記性。”
蕭南風順着應綰綰的話,“這都是輕的,敢欺負你,咱們讓她往後做夢都後悔。”
應綰綰被逗笑,伸出手點了點他結實的胸膛,“你好狠。”
“......”
蕭南風領着應綰綰到街角一家牛嘎嘎麪館,進去點了四份牛肉麪。
應綰綰在蕭南風付錢的時候,道,“再來一份打包。”
鄧紅紅立馬明白應綰綰的用意,推了推應綰綰的手臂,“應綰綰,不用給我弟帶了,好貴啊。”上面標價八毛一碗,嚇到她了。
“來都來了,還是帶一份吧,你不是說你們家種梨子嗎等熟了,送我一筐,我提着去走親戚,省的買了。”
鄧紅紅不想貪便宜,“梨子不值錢,而且等梨子熟了,咱們也畢業了,你成績好,我以後不一定能跟你讀一所學校啊。”
應綰綰往遠了想,“等畢業了,我可以請你到我們家裏做客,你有空,也能去找我啊,如果沒別的原因,我肯定還在本地上學,還愁見不了面啊。”
鄧紅紅沒再說什麼。
牛肉麪端上桌,她看着蕭南風把自己碗裏的肉都挑出來夾到應綰綰碗裏,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這家牛肉麪味道不錯呢,比陵城的好喫。”應綰綰咬着牛肉,垂眸,碗裏的牛肉湯汁濃稠,肉大塊,軟中透着一絲嚼勁,幾根綠色的香菜和一小把洗蔥覆在上面,配着辣子油,看着就很有胃口。
“下次有空再帶你來。”蕭南風寵溺的說。
“嗯嗯。”
從麪館出來,蕭南風送應綰綰回學校,在校門口,她讓鄧紅紅先回去。
鄧紅紅應了一聲,提着裝了牛肉麪的塑料袋下車,警衛員給開的門,頭一次感受到被人照顧的感覺,心裏十分羨慕應綰綰命好。
對警衛員道謝後,和蕭南風同應綰綰打了招呼,往校內走。
車子往隱蔽處開了一段,伏大海下車,車內只剩蕭南風和應綰綰。
他低頭親了她的臉一下,手掌撫弄她頭髮,她的頭髮特別柔順服帖,他捨不得移開手,“有沒有想我嗯”
“有啊,你今天上午去哪兒了”她不肯喫一點虧,捧着他的臉,湊上去也親了他一下。
蕭南風因爲她的動作,眉眼浮上一層笑意,怎麼看她怎麼有趣,這會兒幼稚的行爲倒是又符合她的年紀了。
之前綰綰一直在他面前說秦昭如何如何流氓,秦昭是流氓這話可信,不過會當街對她耍流氓,這點他沒有親眼見到之前,還持有懷疑態度。
眼下被他逮個正着,他如何也不能讓他日子過得太愜意。
“軍長”應綰綰驚歎,那不是真正的將軍麼緊跟着心一提,反應過來,“你不是說他家是陵城省會的嗎怎麼在帝都,而且他爹是軍長,咱們哪兒鬥得過啊。”
蕭南風一個團長,在軍長面前,簡直不夠看啊。
“原籍是帝都,秦軍長前段時間退了,回來了。”
應綰綰鬆了口氣,提起的心放了下去,“沒想到他後臺這麼硬,好歹的退位了,應該沒那麼厲害了吧。”
“他哥秦淮承了位置。”
“啊那我會不會被他搶走,你以後沒媳婦了。”應綰綰心情如過山車,剛下去,又陡然上來,精緻的眉毛撇城八字,一臉糾結。
以前認識他,只知道他是做生意的,跟應家來往挺密切。他家這麼硬的後臺,她是聞所未聞的。
神奇的是,他竟然從來沒在她跟前透露過。
應綰綰此時發覺,以前秦昭從來沒提過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名聲太臭了,往事不堪回首嗎
有點說不通,一般老人家是最喜歡講自己年輕時候事情的。
年輕點的,拿蕭清儒來說事,他就愛和蕭南琳吹噓自己年輕時候的各種英雄事蹟。
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秦昭怎麼會突然喜歡她,對着她又摟又抱的,甚至還想親。
明明幾十年後,他對她沒有意思,而且也沒聽說他養情人之類的風流韻事。
蕭南風被應綰綰的跳躍性思維弄的無語,“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秦昭哪有那麼大膽子,再說了,他先前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媳婦,所以纔會胡作非爲。”
“可是我心裏有點怕。”
“我已經和秦軍長說了,他做了保證,會好好管教他的。”
應綰綰點了點頭,跟着道,“不對啊,他爹是將軍,他哥又是將軍,他是幹嘛的自身應該有點素質跟紀律吧”
蕭南風不瞭解,“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總之在別人眼裏一無是處,到處惹事,嚯嚯人家小姑娘。”
“不能吧他以後是很成功的企業家,形象包裝的也很正面,他履歷上寫着在多倫多大學進修過。”應綰綰想起了不少細節。
“是麼他倒有這個本事,看來人的一生跌宕起伏,說的一點也不假。”
隔了一會兒,話題從秦昭身上繞道了應大國這裏。
蕭南風說出自己此次回來的目的,“你養父雖然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他以養你那麼多年爲由,認爲與你還存在父女關係,攛掇你養母帶着她那兩個孩子來帝都,準備讓你去法院說情,看在照顧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他們一家,如果你不同意,就來咱們家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