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洗了澡,纔想起來還鄰居的凳子,換了身碎花裙,搬着小凳子出門。

    時令在芒種之後正式進入到盛夏。

    屋內的氣溫並不比屋外涼快多少,相反的,家屬院內晚風徐徐拂過,倒是驅散了一部分炎熱。

    路旁的粗大榕樹下,不少人搬着小板凳,拿着蒲扇,坐在樹底下納涼,拉家常。

    應綰綰眼尖,瞥到門旁鄰居站在其中,搬着凳子就走了過去,同大家打了招呼,“嫂子,你們家的凳子,不好意思了,我這會兒纔想起來還。”

    “沒關係,秦首長到你們家做客,你做了啥給人家喫的你們剛到,有材料給人準備飯菜啊。”

    “做了麪條。”應綰綰呵呵一笑,人多,她也絲毫不覺得窘迫。

    “人家大老遠過來,還是首長,你就給人做頓面,不覺得寒摻啊,你也真是,家裏要是沒材料,我家有啊,你開個口,我保準給你準備好。”鄰居語氣上有責怪的意味,面上卻是笑盈盈,聽着像真心實意幫忙。

    身旁的幾人跟着附和。

    應綰綰道,“這怎麼好意思啊。”前面大院的生活條件雖然比後面好一些,但是借人家酒菜之事的她可做不出來。

    有就喫,沒有就不喫,哪有借人家的道理。

    家裏又不是揭不開鍋。

    兩人站着說話的功夫,蕭南風回來了。

    應綰綰跟鄰居大嫂打了聲招呼,同他一道回家。

    蕭南琳的房間在進門處,開窗跟前就是一顆巨大的榕樹,擋着視野哪兒也看不到。

    心裏埋怨蕭南風把她安排得離他們房間遠遠的,無非是怕她夜裏聽到他們整出的動靜。

    可惡

    誰願意聽那種聲音啊

    給她的牀也是上下鋪的,連個桌子都沒有,只有一張蘆葦蓆,枕頭也捨不得給她一個。

    她此時敞着房門,坐在牀沿翻看應綰綰給她的機器貓漫畫。

    有點兒理解應綰綰給她漫畫時候說的,九億少女的夢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機器貓身上似有百寶箱一樣,要什麼有什麼。

    聽到門口的動靜,擡頭,蕭南風和應綰綰從門前路過,她喊了他一聲,“哥,我有事跟你說啊。”

    蕭南琳起身,拉着蕭南風進屋,順手關上房門,將應綰綰隔絕在外面。

    應綰綰:“......”

    咬着軟嫩的脣瓣,左右輕捻了兩下,不用猜,也知道蕭南琳暗着給蕭南風告狀。

    相對蕭南琳以前當面冷嘲熱諷來說,這個改變她已經很知足了,看了眼房門,折身回臥室。

    蕭南風現在分配的這套房子門前自帶一塊小菜地。

    因爲沒人種,長滿了荒草,她打算明天有空就去鎮上的子種站買點辣椒種上。

    另外在買幾盆花,裝飾一下空置的陽臺。

    蕭南風從蕭南琳房間回來,應綰綰已經睡着了。

    她穿着淺粉色的睡袍,交叉的領口邊是蕾絲花紋,裙襬短到大腿根,堪堪遮住下半身。

    她側着身子,曲線說不出的妖嬈,他只覺得口乾舌燥。

    不覺走到牀沿坐下,手纏上她腰間的絲帶一抽,絲質布料像兩邊滑,如雪的肌膚露出,大手攀上去一寸寸摩挲。

    同時低頭作勢想吻。

    門口傳來一陣拍門聲,“哥,給我枕頭,沒枕頭我睡不着。”

    “知道了。”他不緊不慢的應聲。

    輕啄了一下應綰綰水潤的脣瓣順手拿起她邊上,屬於自己的枕頭遞給蕭南琳。

    “哥,你有沒有問嫂子啊,她和那個......”蕭南琳站在門口,伸頭朝牀的方向看,視線被跟前的蕭南風遮擋了,她擔心被應綰綰聽到,聲音放輕。

    “她睡着了,明天我會問。”蕭南風敷衍她,說完就關上了門。

    蕭南琳:“......”

    應綰綰睡得很沉,他壓着她擺弄了半天連一絲反應也沒有,瞥見她眼底的黑眼圈還未消退。

    移開覆在她身上的身體,順手幫她整理好袍子,繫上腰帶。

    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起身進衛生間沖涼降火。

    應綰綰一覺睡到自然醒。

    外面的日頭正盛,她從牀上坐起來,便已經開始出汗了,瞥到牀上只有一個枕頭。

    猜到另一個是被蕭南琳要去了。

    拉開房門,走到客廳,第一眼就是往蕭南琳的房間瞧,門關着,應該是還沒起。

    廚房的竈臺上有小米粥,已經涼了。

    折身進衛生間梳洗好,敲響蕭南琳房間的門。

    蕭南琳打哈欠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這就起了。”

    驕陽似火。

    應綰綰借了鄰居的草帽,拉着蕭南琳拔門口菜地的草。

    蕭南琳往頭上戴草帽,繫好下巴處的繩結,手放到雜草根部,嘴上卻在質問,“我來是給你幹活的嗎”

    應綰綰嘿嘿的笑着,“反正在家閒着沒事,鍛鍊一下身體也是好的啊,你哥那兒也有冰棍票,等一下我做冰鎮楊梅湯給你解暑,晚上我給你做黃瓜蛋清面膜敷一下臉,如何”

    “雞蛋敷臉你這要是被爹媽知道,你非得挨批不可。”

    “這不是不知道嗎”山高皇帝遠,應綰綰並不擔心。

    蕭南琳瞧了瞧她,決定等蕭南風回來,得讓他管管這個村妞,別事事都依着她,都快被他慣成千金小姐了。

    嫁到他們家這麼久,晚上恩恩啊啊的,事情沒少做,肚皮癟得比她的還厲害

    當然,後面這話她說不出口。

    清理乾淨菜園子,應綰綰又到鄰居家借兩齒叉翻地。

    蕭南琳看不下去應綰綰笨手笨腳用農具的樣子,從她手裏拿過叉柄,“還是我來吧,你這架勢讓人看到,我在這兒替你覺得丟人。”

    應綰綰:“......”

    她看蕭南琳動作麻利的翻土,“你以前經常做農活啊”

    “十來歲的時候經常做,後來家裏條件好了沒做過,你嫁到我們家,都是上輩子燒高香了,我哥平時看着寡言少語的,但對你的關心一樣不少,你以後眼界高了,可不能對不起他啊。”蕭南琳講偏了話題。

    應綰綰知道她的意思,無非是因爲昨天見識了秦昭那樣毫無底線的流氓。

    知道她結婚了,竟然還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對蕭南琳的質疑,略顯不滿,“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啊,我有那麼沒節操”

    “我就是那麼一說,畢竟你結婚早,現在又上了學,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我哥那種冷冰冰的性格,相比較能言會道的,自然是差了些情趣。”

    應綰綰:“......”

    她真想說,外表可以騙人蕭南風一點兒也不冷。

    牀上火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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