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涼笑,“那好,我這幾天一次性餵飽你,夠你撐到放暑假了。”高大的身體,朝她壓了過去。

    應綰綰猝不及防又被撲倒,“混蛋啊你,沒有一次不是搞偷襲來的。”

    次日晌午,屋子裏氣溫升高,應綰綰是被熱醒的。

    及拉着拖鞋出門,蕭南琳略嘲諷,又怨氣滿滿的聲音從餐廳傳過來,“嫂子,你這一覺睡得好啊,你晚上就不能早點睡嗎非跟我哥一起折騰啊。”蕭南風不在,她沒什麼好顧忌的。

    應綰綰姿勢慵懶的舒了一個懶腰,跟着打一個哈欠,最令人出洋相的動作,她做起來就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你以爲我不想早點睡啊,算了,你沒結婚,根本不懂,我跟你也說不清楚。”

    一個小姑娘,是絕對不會理解一個已婚女人面對一個強烈的男人的心情。

    她進衛生間刷牙。

    蕭南琳進廚房洗了根黃瓜,邊喫邊走到衛生間門口,依着門看應綰綰刷牙,嘴裏含糊着,“我看晚上一直是你在哼唧,你哼哼唧唧的一晚上,跟我哥,你們倆個在一起到底在幹嘛啊”發出那種貓叫聲,聽了就讓人臉紅心跳的。

    應綰綰差點把嘴裏的牙膏噴出來,低頭吐進水池裏,臉險險紅到脖子,“你結了婚就知道了。”

    這個年頭男女都比較保守,加之性教育缺失,二十多歲不懂這些正常。

    不過應綰綰沒想到蕭南琳會這樣直白的問她,一時頗覺尷尬。

    想着今晚和蕭南風提一提,這個房子既然不隔音,他們還是少整爲好。

    蕭南琳住那麼遠都能聽到,指不定隔壁人也能,太丟人了。

    “飯在鍋裏呢,這天都晌午了,也不知道你喫的哪門子飯。”蕭南琳回坐到餐廳,南北通透的房子,客餐廳大,稍微有一絲風,就會吹進來,扇着蒲扇,如果有西瓜和電視就好了。

    轉動眼珠子,想借口準備讓應綰綰出去買西瓜給她喫。

    應綰綰剛醒,沒什麼胃口,進廚房看了一圈,小龍蝦已經被蕭南琳處理好了,蝦仁沒有剁,但是已經去了殼,放到搪瓷盆裏醃着了。

    她說,“我去摘菜地摘菜,你要不要一起去。”

    “太熱了,我不去,外面有賣西瓜的,嫂子,你出去,正好買一個回來唄。”蕭南琳笑道。

    應綰綰道,“附近有瓜田,你想喫,等一下晚了涼快的時候,咱們去那邊多買一些,他們還負責送呢。”前兩天鄰居家大嫂推了一小車瓜回來,招呼她去喫,她當時多問了兩句。

    應綰綰回房間穿了一條中長款的修身裙,昨天逛街買了遮陽帽,戴上後又卡了一副蛤蟆鏡在臉上,提着和穿着非常不搭的菜籃子到菜園摘菜。

    “嫂子,你摘個菜,打扮的跟要走模特似的,你也不怕人家對你指指點點。”蕭南琳見狀又忍不住了。

    “我又怎麼了啊我穿自己的衣服,沒偷沒搶的,我怕誰指點啊”應綰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很好啊,提步走出門。

    驕陽似火,曬的水泥地發燙,家屬院路上沒幾個人。

    應綰綰到了菜地,摘了黃瓜和豆角,用鐮刀剁了兩顆捲心菜,低頭掰邊上老掉的菜葉子時候,聽到喬芳和葉支花的聲音。

    擡起頭,望她們。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團長媳婦啊。”喬芳稀罕的說,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應綰綰。

    來了家屬院好幾天,前後也見了好幾次,每次身上穿的衣裳都不一樣,今天帶着墨鏡和小洋帽,乍一看跟畫報上的電影明星一樣時髦。

    明明之前,那麼老土的一個人啊,自打突然變精明瞭之後,這審美,和以前也不是一個水平了。

    不過這樣打扮,還是有錢纔會打扮得起來。

    沒錢,就算想打扮,也打扮不了。

    這蕭南風年紀輕輕的,升到了團長,那津貼,肯定比他家那口子多很些。

    她也不比小蹄子差哪兒啊,怎麼就沒人這個命嫁給蕭南風呢

    應綰綰原本不想吭聲,但是現在中午,有不少軍屬來菜地摘菜回去做午飯,被人看到不好,拿下蛤蟆鏡,笑笑,“你們來摘菜啊。”

    葉支花伸頭看應綰綰筐子裏的菜,“你們家喫的也不咋樣,這菜園子打你們來,上面的黃瓜西紅柿都快摘光了,豆角也快沒了,你們天天都喫這些,不喫點葷菜啊”

    “嗯。”應綰綰不想和葉支花多扯,應了一聲。

    蕭南琳一天到晚不是啃黃瓜就是喫西紅柿,摘回家的這些,沒來得及端上餐桌,就已經被她喫得差不多了。

    豆角也是,生的她都喫,只有裏面的豆子,不太好下嚥,她才扔掉。

    沒見過這麼能喫的姑娘。不曉得自然災害那幾年她怎麼過的。

    葉支花道,“看來團長的生活跟我們這些人也差不多,我還以爲你們天天喫肉呢。”婆媳兩個進了園子。

    應綰綰笑了笑,“哪能啊,天天喫肉得多少錢啊。”這個時候的肉類都不貴,豬肉也只有六毛五一斤,但是大部分人的工資也沒多少,一個月如果天天喫肉,根本喫不起。

    “你們家團長一個月多少津貼啊。”葉支花問。

    喬芳在邊上瞅着應綰綰。

    “不是很清楚。”應綰綰也的確不知道,蕭南風剛坐到團長位子上沒有一個月,還沒發工資,她哪裏懂,只知道工資翻了翻,福利也翻了翻。

    “不能吧你都不問啊”喬芳叉着腰,認爲應綰綰在說謊。

    “是沒問啊,問這個做什麼反正他的津貼都上交我,我不用問,發津貼就知道了。”而且不管他工資多少,有錢她就花,沒有就不花,等她上了大學,以後有能力賺錢,和蕭南風在一起也看不上他的錢了,她主要是貪圖他的美色以及他現在的地位。

    “你男人工資都是上交給你瞎吹的吧”葉支花在邊上撇嘴。

    應綰綰拉下臉,不滿葉支花對她充滿了懷疑的表情,“這有什麼值得吹的,男人賺錢交給女人來支配,不是很正常嗎”

    不提她家,就是蕭清儒的工資,都是於淑慧拿着的,她看到好幾次,蕭清儒花錢,需要找於淑慧要,偶爾於淑慧不想給他,他還會朝蕭南琳伸手呢。

    但是蕭南風沒有找她要過,想來工資也不是全給了她,自己可能留了一部分做人情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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