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蕭南風讓蕭南琳在家收拾碗筷,他拉着應綰綰出門消食。

    “我們就這麼出來了,南琳不會有意見吧回家告狀怎麼辦啊”應綰綰和蕭南風並肩走,有些擔憂道。

    “喫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一趟她得了那麼多好處,要是敢回家埋怨在這裏幹了些家務活,爹媽他們就會批評她了,不用擔心,以後家裏的家務儘管使喚她做。”蕭南風看得透徹。

    應綰綰:“......”幸好她沒攤上這樣的哥

    接近天黑,家屬院比白天還熱鬧。

    有不少人出來納涼。

    蕭南風和應綰綰被人攔下,“蕭團長,小媳婦,大晚上你們這是去哪兒”

    “隨便逛逛。”蕭南風語氣生冷,帶着疏離,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接下一句。

    應綰綰笑了笑,“幾位嬸子,你們喫過飯了啊。”

    “一早喫過在這裏站着了,這天氣,就是蚊子多,在晚一點就不能站了。”

    “小媳婦,怎麼也不見你串門子啊,我們想去你們家裏串串,你們一總的關着門,是不在家嗎。”

    應綰綰面對幾人的詢問,呵呵一笑,“外面有老鼠,家裏的米都放在竈臺下沒系口,我怕被老鼠爬。”

    以前住在後面的大院,因爲門縫大,不管她怎麼謹慎,老鼠總能進屋子裏,白天在家睡覺,有時候聽到老鼠啃東西的聲音,還要起來捉,讓她苦不堪言。

    現在分配的房子還算新,家裏被蕭南風打掃得很乾淨,加之房門有嚴實,她進出大門,只要不是拖地通風,一般都是關着防老鼠。

    站了一會兒,“各位嬸子,你們先聊啊。”

    應綰綰同幾人打了招呼,和蕭南風往前面大路走。

    迎面遇上步伐匆匆的葉謙,他身邊還跟着一個戰士,兩人似乎鬧了矛盾,互相指責對方。

    應綰綰認出了他,“那不是葉醫生嗎”

    音未落,蕭南風冰冷的語調已經迴響在耳旁,“葉謙,呂大明,你們兩個吵架麼”

    葉謙和呂大明一個激靈,繼而像猴子一樣,朝蕭南風飛奔過來。

    兩人挺直了脊背擡手給蕭南風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團長好”

    蕭南風端着長官的姿態,“你們兩個吵什麼”

    葉謙眼眶一紅,正要哭訴,被蕭南風一瞪,端正態度,“團長,這呂大明沒安好心,把他親戚家一懷孕的姑娘介紹給我做媳婦,這不是我坑我給人白養孩子嗎。”

    呂大明跟上喊冤,“團長,這事不能怪我,是我媳婦給張羅的,我就是個傳話的,哪曉得那個姑娘不知道檢點啊,我跟這個臭小子解釋了,他非說我是有意坑他。”

    蕭南風的視線在葉謙和呂大明身上流轉,最後停在葉謙身上,“你怎麼知道人家姑娘懷孕了”

    呂大明搶答,“這個臭小子每回別人給他介紹對象,他都以自己是醫生爲由摸人姑娘手腕,試脈搏試出來的,你說這不是窺探人麼”

    應綰綰憋不住噗嗤笑了一下,“葉醫生,你好厲害,憑着時手腕能查出人家懷沒懷孕,你幫我看看,我有沒有什麼隱疾啊。”手伸到葉謙跟前。

    她主要是想問問葉謙,她有沒有懷孕。

    蕭南風最近跟她在一起做深入的交流感情,沒一次做安全措施,她很害怕自己會懷上,想要吃藥,他又不讓。

    還很篤定的安慰她說不會,不曉得他怎麼想的。

    如果真的懷孕,她還要不要上學了

    葉謙不敢擡手去摸應綰綰的手腕,但對於她的要求,還是聽了進去,他看了看她的臉色,天暗,有路燈也看不清,不過那張嘴,和櫻桃一樣鮮紅,“嫂子,你這氣色,看着也不像有毛病,不用試。”

    他今天之所以去試那個女的,也是因爲她的臉色看着很不對勁兒,菜黃菜黃的,一般見到這樣的氣色,他因爲職業的緣故,會下意識的去看她的眼白和嘴脣。

    兩者都正常的話,再有這種臉色,不是天生的,就有可能是懷孕引起的強烈妊生反應。

    果不其然

    幸好自己懂醫,不然有可能因爲飢不擇食,撿了別人不要的女人。

    應綰綰悻悻的縮回手。

    蕭南風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打發了兩人。

    “你們軍營很多光棍哦,南琳這一來,家屬院一撥一撥的,不少人想給她介紹對象呢,就連沈團長家的嫂子也是。

    不過南琳好像有喜歡的人了,還是一見鍾情的那種,可是她不讓我跟你說。”應綰綰還是沒有聽蕭南琳的警告,把事情告訴了蕭南風。

    她直覺蕭南琳喜歡的人她認識,可一時又猜不到是誰。

    而且這一天來,每次談話都扯到她和蕭南風,旁敲側擊的詢問她和蕭南風的過往,好像在拿他們兩跟她同那個男人做對比一樣。

    可是她和蕭南風之間,只是陰差陽錯而已。

    根本不能當做成功的範例。

    “是麼趕明兒我給爹媽知會一聲,正上着學,可不能出岔子。”蕭南風對於蕭南琳的事,還是很上心的。

    應綰綰一聽,“你跟爹媽說,他們要是和南琳談,我不是露餡了啊。”好不容易,蕭南琳纔跟她的關係好上一些,這一下子整的,不得回到解放前

    “不會扯到你頭上的。”

    兩人並肩圍着大院轉悠了一圈,一路碰上不少人,其中就包括關大河和喬芳。

    一般情況下,後面大院的人是不會來前面大院晃悠的,不曉得喬芳怎麼回事,最近兩天總在附近轉悠。

    大熱天的,又帶着身子,在家休息不好麼

    關大河因爲去年同喬芳合起夥來欺負過應綰綰,自打蕭南風升了職,他一直很悚蕭南風。

    平時能避免見面,就避免,實在避不過,纔會硬着頭皮攆上來。

    這一回,也是不好躲,恭恭敬敬的給蕭南風敬了軍禮。

    蕭南風徑直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攜着應綰綰路過二人旁邊。

    應綰綰抵了抵他的胳膊,“你這樣,不怕別人說你閒話啊”

    蕭南風彎下腰,沉穩的低音,“之前因爲你,我被人指指點點還少麼不用理會。”頓了一下,“其實我去年就可以升職了,因爲在你老家耽擱了時間,錯過了授銜,得罪了長官反被降了一級。”

    “少誆我”應綰綰沒有相信。

    原主記憶裏,蕭南風一直是正營級的營長,如果他是被降級,那應該是連長,就算升職,也還是重新升任營長,怎麼可能變成團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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