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虛虛的應了一聲,“你哥已經安排人去聯繫了,可能過個幾天就會有消息。”

    如果她自己聯繫,應東大多不會搭理她。

    但是蕭南風不一樣,他是軍方的人,突然和應東聯繫講明這件事,應東十有會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就會立即過來見她。

    他們見過面,這次再見,估計會臆測她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卻隔了大半年纔來認的動機。

    而且這件事,算是改變歷史了。

    後果,她不敢往下想。

    隱蔽處。

    蘇秀芸找來搶應綰綰包的幾人,遠遠看着應綰綰和蕭南琳,直接就定住了眼。

    直到兩人上了公交車,才反應過來。

    “呀,龍哥,他們上車了,怎麼辦啊”

    “快追啊。”

    “可我看她根本沒拿包。”

    “搶她手裏的文具盒。”

    幾人蹬上自行車,準備抄近道去追公交車,蘇秀芸及時從弄堂裏出來,隱住沉的滴水的臉色,叫住了幾人。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應綰綰竟然沒有揹包。

    按照文具盒的大小,准考證不會再裏面,應該在她身上。

    蘇秀芸擔心這幾個人辦不好事,索性把自己想要的東西,說得具體些,“我想要的東西,在那個丫頭的褲子口袋裏,是個准考證,那丫頭今天考試。”

    蘇秀芸今天沒有花大紅脣,幾人一看,因着見了應綰綰和蕭南琳,此時覺得她並不怎麼樣,笑道,“褲子口袋你是拐着彎兒想讓我們對她耍流氓啊。”

    幾人都是文盲,根本不會關注高考的日子,對於蘇秀芸要求他們的搶人的准考證,亦是搞不明白,“我們不知道准考證什麼樣萬一拿錯了呢”

    “總之你把她兜裏的東西都拿過來就是。”蘇秀芸說着,思緒一動,“那個丫頭結了婚,男人一直不在身邊,你們要是對她耍了流氓,把她伺候舒服了,興許以後都不用耍流氓,她還會反過來求你們呢。”

    她是醫生,知道女人一旦被男人破了貞潔,那以後是離不開男人的。

    小村妞年輕氣盛的,蕭南風不在身邊,少不了會空虛寂寞。

    擡眼看眼前的幾個男人,一個個染着黃毛,毫無正形可言,如果小村妞跟他們有了關係,蕭南風還會要她

    親生父母會認一個被人糟蹋的女兒

    指不定多嫌棄她

    屆時小村姑淪爲旁人的玩物,看她還怎麼嘚瑟

    蘇秀芸這麼想着,控制不住內心的興奮,情不自禁勾了脣瓣。

    “你這個女人可真毒”幾個流氓被蘇秀芸的說辭弄得心驚肉跳,“我們最多攔着一姑娘摸摸人家的小手小臉,你竟然讓我們去糟蹋人家,昨天看我們調戲人小姑娘,還會臉紅,我看你纔是裝清純。”

    那樣俊俏的姑娘,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還住在大學的家屬院裏面。

    嫁得男人指不定是多狠的角色。

    沒摸清人底細,他們可不敢隨便出手。

    可是拿了錢,又不想退,“那姑娘什麼底細你總該跟我們說說吧。”

    蘇秀芸羞愧的低下頭,眼底的晦澀涌動,“沒什麼底細的,她公公在學校裏教書,婆婆是女學生宿舍管理員,男人是鐵道工人。”

    “真的”幾人不太相信。

    “是啊,你們快去追,事成之後,我會再付五十,待會兒她進了學校,可就沒你們什麼事了。”蘇秀芸一方面擔心自己的錢打了水漂,一方面擔心應綰綰到了學校的範圍,這幾個人就沒辦法下手了,此刻用剩下的錢做誘餌。

    “要是你有一句假話,要你好看”

    “......”

    一早上堵車,應綰綰和蕭南琳下車沒走兩步,幾輛自行車堵在兩人跟前,車座上男人一個個梳着油頭,帶着蛤蟆鏡,花襯衫配喇叭褲,十足不良青年的裝扮。

    應綰綰:“......”和蕭南琳手拉手,準備越過去。

    車子,立刻隨着她們的步伐調整了方向。

    “你們做什麼”蕭南琳開口質問,青天白日,人來人往的,她就不信這幾個流氓敢當衆調戲她們。

    “把你兜裏的東西掏出來,我們立刻就走。”爲首的男人對應綰綰提出要求

    應綰綰心裏一個咯噔,擔心什麼來什麼。

    剛還在想這個事,她這幾天來了大姨媽,順手掏了姨媽巾出來,在幾人眼前晃了晃。

    “......”

    “把兜給我翻出來。”

    應綰綰抿了抿脣,學校其他年級已經放假了,今天進入學校的,必須要有準考證纔行,環視四周,因着離公交站臺近,有不少人朝她們望過來。

    但是攔着她們的男人又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爲舉動,此時沒人過來幫她們驅逐幾個痞子。

    “是一個女人讓你們來搶我准考證的嗎”應綰綰一雙明媚的桃花眼,像一汪水,睨着跟前的幾個男人,嘗試着詢問。

    從對方眼裏捕捉到了驚詫,落實了心中的猜測,隨機冷笑一聲,“她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的價請你們做事”

    “嫂子,誰啊誰要跟你過不去”蕭南琳顧不上其他,搖了一下應綰綰的胳膊。

    “還能有誰”應綰綰火大。

    死女人一早她就猜到這幾天會不太平,沒想到自己這樣還防備不了她,居然給地痞流氓打交道,要搶她的大學入場券。

    這個准考證如此重要,且上面的准考證號,她並沒有背下來,即使有幸可以進入考場。

    一時間她再重新查准考證號,花費的時間,就會錯過頭一門考試。

    語文一百分,就算其他門都拿滿分,帝都的名校,她也不夠格了。

    視線迴歸到面前的幾個男人身上,“看你們幾個沒有一上來就搶我東西,心裏還是有很多顧忌的,我是軍屬,你們搶了我的東西,不怕引火燒身嗎。”

    這個年代大部分都很尊敬軍人。

    一般的地痞流氓,根本不會去觸軍人的黴頭。

    此時亮出軍屬的身份,但願有用

    幾人面面相覷,“龍哥,咱們還要她手裏的東西嗎”

    “怎麼不要”被稱作龍哥的男人下了自行車,“我們拿人錢財,就要替人辦事,把你的東西給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這陣子嚴打,派出所進進出出幾次了,這回再進去,想出來可就難了,他能規避一些風險,就規避一些風險。

    只要他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婦女動手動腳,就不會被人認爲是耍流氓。

    上前去拉扯應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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