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臉扭想窗外,“不跟你說了,我肚子不舒服。”

    來了大姨媽,原本就有些體虛,和蘇衛兵,方大蘭發生衝突之後,此時渾身都不舒服。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陣子,蕭南風開口道,“我來家屬院,蘇家老兩口還在,後面我讓人也給扭送派出所了。”

    “噫全家都拘留了,這會兒應該闔家團圓了。”應綰綰心情總算愉悅了幾分,頓了頓,小臉又冷了回去,“那你說說,你對蘇秀芸是什麼想法”

    這句話她早就想問了。

    但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問得早了,會讓他認爲她很在乎他,未免會讓他得意自己的魅力。

    問得晚了,又會讓他覺得她對他是可有可無的一種心理,質疑他在她心裏的位置。

    此時,正合適。

    蕭南風斟酌了一番措辭,“最開始是因爲你生病,她忙前忙後的,我挺感激。後面也因爲你看清了她,一時又不好跟她撕破臉,加之你每次都把人家弄到啞口無言,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不過這次回來,我已經收集了不少她害你的證據,現在全部移交給派出所了,他們也已立案偵查,事實論述清楚之後,蘇秀芸起碼得蹲個半年才能出來,而且這次,將她把你的養母關在了一起,兩人在裏面還有了一番拉扯。”

    他說了自己瞭解到的情況。

    “別說是我養母,她可沒養過我一天。”應綰綰根正。

    因爲房門是虛掩的,她不敢大聲說,對於蕭南風想讓蘇秀芸蹲大牢,這事情她還是感覺不太實際,兩家交情匪淺,老爺子過壽,蘇衛兵兩口子還一道去了。

    現在蕭南風要關人家閨女,無論從哪一點,都說過不去。“她那個爹媽,到時候肯定會去求爹媽讓我們撤訴的,不過我不會同意。”

    秀芸那個毒女人,從局子裏出來之後名聲都臭了,而且工作不保。屆時她的心理指不定得有多扭曲。

    把一切的仇視,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暗地裏一直像毒蛇一樣纏着她,那怎麼辦

    誰能一天到晚的防着她啊。

    最好在牢裏蹲一段時間,狠狠的折磨一下她的心性

    日後好重新做人

    應綰綰一直捂着肚子,蕭南風擔心她那裏出了毛病,帶她去校內的衛生室看診。

    蕭清儒和於淑慧叮囑兩人速去速回,另外給蕭南琳帶一個鐵打藥來。

    剛下樓,就引來路過的鄰居們問候。

    因爲蕭南風的緣故,又因爲她的身世。不少人同她比以往客氣,對她和蘇衛兵以及方大蘭出手的勇氣,表示敬佩。

    言語上,摻雜了幾分恭維。

    應綰綰哪能看不明白,也是客氣的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不那兩口子,是有些過分了,哪能跟你們小姑娘動手啊,對了,南琳怎麼樣了啊”

    “她比我嚴重,這會兒在家裏躺着呢。”

    應綰綰話落,見跟前的鄰居訕訕一笑,“是嗎那倒垃圾的不是南琳啊。”她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垃圾屋,應綰綰循着方向望過去,只見蕭南琳手裏提着一大包的生活垃圾,往垃圾屋裏扔。

    應綰綰:“......”

    路過的,不乏看不慣應綰綰的幾人,輕蔑,且小聲,“裝腔作勢”

    應綰綰沒聽到,蕭南風卻聽到了,回眸看了那人一眼,“綰綰,你......二叔,我已經聯繫上了,他還在雲省採光,聽說這麼一回事,已經在往這邊趕了,最快,估計也就是你考試結束那天晚上會到帝都,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蕭南風覺得稱呼應東爲應綰綰二叔,十分的繞口。

    後悔當初衝動去弄明白應綰綰心裏藏着的事情。

    如果他不知道,在稱呼上,至少不用這麼彆扭。

    應綰綰心口一提,因震驚而瞪大雙眼。

    這麼快

    她還沒準備好呢。

    “不瞞你說,我之前見過他,我們兩個還互相照了面,說了幾句話呢。”應綰綰提及在宜州,去應家徘徊的事。

    蕭南風忽然就想起來她拎包逃跑的那天晚上,眸子一縮,她當時是下了決心離開他的,星辰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帶有幾分危險的氣息,“你以前想過離開我嗯”

    應綰綰肚子陰惻惻的不舒服,沒有注意到蕭南風語氣的變化,半開玩笑的回道,“有啊,我剛來的時候想着走來着。

    後面看你不僅長得好,心腸也好,識破了你不是文盲,我就沒打算走了。

    特別是見了小叔,他以後不得了,腰纏萬貫啊,窮得只剩錢了,我也就打消了離開你的念頭。”

    蕭南風:“......”

    說來說去,是看上了他的家世。

    而且跟她小叔怎麼又扯上關係了

    語氣還如此理直氣壯眸色漸漸變涼,“我也是看你長得美,才娶你的。”

    應綰綰嗤了一聲,“我就知道,幸好,我也就是貪圖你的美色。”

    蕭南風:“......”

    到醫務室望聞問切了一番,醫生診斷應綰綰是痛經,叮囑她不要喫冷飲,多喝熱水。

    “我以前不痛的啊,而且這次的月事提前了好幾天。”應綰綰面對醫生,實話實說。

    “可能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了,注意早睡早起,忌口,太辣的東西不要喫。”

    “哦。”

    替蕭南琳拿了一個治療鐵打的藥膏,返回家屬院。

    蕭清儒和於淑慧一通詢問,確認應綰綰沒什麼大礙,不由間鬆了一口氣。

    蕭南琳嘴裏咬着西瓜,吐瓜子,“爹媽,我身上還痛着呢。”

    “你能喫能喝,活蹦亂跳的,根本不礙事。”

    蕭南琳:“......”

    月上柳梢。

    應綰綰坐到飄窗上吹風,手裏邊捧着課外讀物翻看。

    “明天就要考試了,你該看看筆記,要是實在睡不着,也可以做點別的事。”蕭南風曖昧的說。

    “你要是不介意拔胡蘿蔔,可以啊。”應綰綰合上書本,擠眉弄眼朝他放了一個電,不忘努嘴,示意他去看牀頭防着的衛生棉。

    蕭南風:“......”

    一秒恢復冷漠臉,“不要亂比喻要是再犯,罰寫檢討”

    應綰綰嘁了一聲,從飄窗上下來,“我纔不會寫呢”

    “輕薄無行,還不知悔改。”他沉着臉。

    “說我輕薄你大爺”應綰綰手裏的書,隨之朝他甩了過去

    應綰綰扔的不準,蕭南風往左移動了一下身子才接到,“說髒話也要寫檢討,你今天在家屬院裏罵人,別以爲我不知道啊,以後不許出口成髒。”

    應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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