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趙紅霞心裏七上八下的,想要走,可是她又沒有路費。
跟眼前的小白眼狼耗下去,回頭她再被逮進去關了十來天,家裏的兩個孩子怎麼辦降低要求,“要麼你給二百,我們一筆勾銷。”
應綰綰冷笑,“一分錢我都不想給你你們從我親生父母那偷了我,在我瘋了的時候,又甩了我這個包袱。
蕭家這些年攢下來的錢,都用來給我治病了,哪裏還有錢給你至於我二叔送給我爹的東西,完全是出於感激他們一家對我的用心,你們呢
只會想着,我對你們有沒有用處我勸你,別再這裏鬧事,否則有你好受的
這些話,我最後一遍跟你說,希望你好自爲之”
說完,站到了陰涼地,冷眼看趙紅霞。
應綰綰髮瘋在一年前,她被蕭南風接走也有半年之久,回來就恢復了正常。
近半年,每次都聽說她再學校成績如何如何。
且待人接物,比正常人還要利索。
已經有不少人幾近忘卻了對她瘋癲的記憶。
此時被她一提,又想了起來,後面出來的人,紛紛反過來說道趙紅霞的不是。
不過這些話,趙紅霞此時顧不上辯駁了,眼看着太陽快落山裏,她心裏着急晚上住哪兒。
見應綰綰一如既往這般強硬的態度,看來八匹馬也拉不回頭了。
氣的打哆嗦,心裏恨的滴血。
想到回家的路費還沒有着落,咬碎牙,心一橫,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訴說她來這裏完全是因爲蘇秀芸指使她這麼幹的。
沒成想那個自己也進了局子,她現在沒有路費回去,拿不出那麼多錢的話至少給她一點路費回家。
期期艾艾,“丫頭啊,你公婆有工資,你男人也能掙錢,我回家路費需要二十五,你看着,你光光給我路費成不你弟弟妹妹還在家呢。”
趙紅霞開始打感情牌,希望用家裏兩個無辜的孩子令應綰綰回心轉意。
應綰綰嚇到無法思考,雙眸因爲震驚而瞪大,完全沒想到趙紅霞會跪下來求她。
直到趙紅霞被人給扶起來,她纔回過神來。
但因爲趙紅霞說道蘇秀芸的不是,家屬院有幾家和蘇家來往密切的,挑起了幾人的不滿,指責她胡說八道。
繼而又把矛頭指向應綰綰,逼問她事情的具體真相。
蕭清儒急匆匆的從家裏跑出來,看一羣人對着他兒媳婦強行指責,額頭青筋一跳,黑着臉,“你們是看我們老蕭家沒人了嗎秀芸那個丫頭犯事被抓,你們該去問秀芸,跟我們家綰綰有什麼關係”
大家從來沒見過蕭清儒發火,一個家屬院住在,兒子又是團長,不能鬧得太僵了,沒有再作聲。
趙紅霞趁機跟蕭清儒提出自己的要求。
蕭清儒冷哼了一聲,“我們家可沒義務幫你”招呼應綰綰跟他一起回家。
趙紅霞還想在撒潑,可是人已經走了,她又進不去,坐在大門口撩開嗓子嚎,開始向旁人哭訴應綰綰被鬼上了身,以前非常聽話,現如今卻翻臉不認娘。
這個年頭倡導打倒一切年鬼蛇神,對於鬼怪之類嗤之以鼻,就連偏遠的農村,對於神婆之流,也是偷偷的膜拜,根本不敢明目張膽。
趙紅霞又是一驚,實在沒法子,遠遠的避到離家屬院不遠的一顆梧桐樹後面站着。
一衆看熱鬧的見沒熱鬧看了,紛紛散開。
蕭清儒和應綰綰一前一後的進了家門。
老爺子老太太過來詢問情況。
“沒事的爺爺奶奶,事情已經解決了。”應綰綰簡單回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她實在是不想再提原主養母了。
不曉得原主在這樣的家庭裏怎麼安穩渡過十八年的,這得是多高的雙商
她僅僅是被纏了幾次,就要受不了了。
那個姑奶奶還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怎麼熬過來的
如果不是在帝都,天子腳下。她真想花點錢,找人給對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家裏沒有多餘的房間,於淑慧讓應綰綰去蕭南琳的房間睡,把主臥騰出來給老爺子老太太住一晚。
應綰綰心裏不太願意,倒不是嫌棄老兩口,而是她和蕭南風以前在牀上各種折騰,突然讓給爺奶睡上面,莫名覺得不自在。
可是,又不能拒絕人家,笑着答應,“好,那我現在去屋裏拿換洗的衣服到南琳那兒,回頭爺奶睡的早,我再進去不方便。”
應綰綰沒說什麼,老爺子和老太太倒是先彆扭了,“去孫媳婦房裏,這不好吧人家新婚的屋,哪能讓我們這把老骨頭住進去,多不吉利啊,你們還是送我們去附近的招待所住好了。”
“哪有那麼多講究啊,而且兩孩子也不是新婚了,這都婚了快兩年了,老夫老妻了。”於淑慧直接性就給做了主。
應綰綰拿了衣服,掛在蕭南琳的衣櫃裏。
蕭南琳的房間小,空氣流通慢,屋子裏十分悶熱,牀頭擺着一個小型電風扇。
應綰綰坐道邊上看着。
她幾乎沒有進過蕭南琳的房間,平時也不敢亂碰她的東西。
今天跟她住一起,倒是省得自己手動扇蒲扇睡覺。
研究了一下,擰了開關,一股子涼風撲面,十分舒服。
心裏感嘆着女兒和兒媳還是不一樣的。
她都沒有電風扇呢。
蕭南琳走過來,“嫂子,我工作的事,你給我打聽了沒有啊前幾天你考試我沒問。後面你二叔接我們出去玩,我找不到機會,你這兩天去我哥那,你怎麼安排我啊”
應綰綰有些難爲情,“我沒打通他的電話,連寫了兩封信也沒給我回,要不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上班,總能遇上我們老闆,到時候當面問他,行嗎”
蕭南琳:“......”
心有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好吧,我這個暑假,有沒有錢花,可全靠你了啊。”
應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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