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康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擡眼朝門縫內望了一眼,因着視線受阻,無法看到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身影。

    不過剛纔在門口,他們好像隱約聽到了老太太的說話聲。

    焦急進去,又不能硬闖,只能耐下性子游說,“叔,要是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家一定要盡全力滿足,我妹妹才二十來歲,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要是蹲個幾年,這輩子就完了。

    現在外頭的一些風言風語多得很,家裏的親戚,住附近的,都過來打聽,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人家,叔,看在咱們兩家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饒了我妹妹這次成嗎

    這樣她出來以後,咱們家也好拿藉口跟旁人解釋,減少一些負面影響。”

    蘇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心裏期盼蕭清儒可以念舊情。

    話說道這個份上,蕭清儒也不好在拿喬了,免得樓下鄰居們聽到了,說他得理不饒人,擺架子,請一家人進屋。

    房子的戶型和麪積原本非常敞亮,因着家裏本身就有六口人,現在又進來四個,顯得地方很逼仄。

    蘇康和老二蘇媛立馬熱情的跟大家打招呼。

    只有於淑慧和蕭南琳應了聲。

    應綰綰低着頭,當沒看見蘇家人。

    老爺子也是面無表情,他站了起來,老太太立馬去扶他,“小輩們之間的事,就讓小輩們自己解決,我們兩個老的也插不上話,咱們還是進屋去吧,地方留給你們。”

    蘇康原本還想着讓老爺子表個態,眼下他藉口要走,一時手足無措起來,趕緊站起來攔下,“蕭爺爺,您且慢,我上回去找您,因着我妹妹,爹媽都沒說實話,唐突南琳和弟媳婦。

    這回我們打聽清楚了,這事情是我妹妹的不是,我爹媽也是被矇蔽犯了錯,希望您看在一我那去世爺奶的份上,不要計較我妹這一回,往後,我們會好好管教她的。”

    蘇康的姿態放的很低,言語十分的誠懇。

    老爺子止住了步子,回眸看了一眼冷臉的蘇衛兵,軟下的心當即又硬了起來啊,“你怎麼保證,秀芸會服從你的管教你爹媽還在,怎麼也輪不到你啊。”

    這句話,算是變相指責蘇衛兵教女無方,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着實令人氣惱。

    他們蕭家在大背景混亂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受到衝擊,一大部分原因是當年蘇老頭替他們蕭家各路奔走。

    此時蘇康提到他,也是側面幫自己回憶一下當年,讓自己勿要忘了,沒有他們蘇家,蕭家現在的日子,不會這麼殷實好過。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們老蕭家欠蘇家的,總不能扯上孫媳婦啊。

    蘇康回頭,“爹,你倒是給蕭爺爺做個保證啊,妹妹在派出所可是關了快半個月了。”

    蘇衛兵這纔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向老爺子低了頭,“叔,趕明兒等秀芸出來了,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她。

    不過,你們家孫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你們看秀芸她媽的腦殼兒,被她一鐵盒子掄的,十幾天了,淤青還在。”

    方大蘭在一旁,趕緊撩開額前的頭髮,讓老爺子和老太太看頭皮和皮膚交接處的青紫。

    應綰綰憋嘴,她力氣再大,淤青也不可能十幾天還在吧。

    太誇張了

    整個一對噓大炮

    老太太瞥了一眼,言辭犀利,“那也是你們活該的在宜州的時候,我眼見着秀芸就欺負我們綰綰好幾次,因爲記着你們蘇家的恩惠,我一一忍了下來,爲此還讓老蕭把南琳給打了一頓,殺雞儆猴給她看,她還不消停,自己作死,誰能攔着她”

    蕭南琳:“......”

    有種委屈的感覺,之前一直想不通爺奶怎麼會捨得打自己,原來完全是因爲蘇秀芸。

    虧得自己一直當她是好姐姐

    老爺子一旁附和着老太太。

    蘇康則氣的不輕,他好不容易讓蕭家老爺子能聽得進他的話,眼下被這對愚蠢的父母全給攪和了。

    還有那個不爭氣的妹妹,怎麼一點兒是非都分辨不出來

    又是一番做低伏小,“蕭奶奶,秀芸犯的這些錯,以後我們會嚴加批評的,但是念在她還年輕,以後出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你們大人有大量,饒過她這一回吧。”

    應綰綰託着腮幫子看着,想起了前幾天晚上,她和蕭南琳在臥室往下看,瞧見趙紅霞和一男的離開的事。

    此時,正好拿出來說道。

    老爺子老太太一聽,臉色變了變。

    蕭清儒聲色俱厲的討伐蘇家幾人,“這就是你們的保證我們這次不追究了,下回秀芸再犯,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我們找誰負責”

    蘇康毫不猶豫的否認,臉紅脖子粗,賭咒發誓,“爺奶,叔,我們絕對沒有去聯繫弟妹養母鬧事的行爲。”

    “我養母是你妹妹接過來的,她在這裏不認識人,要不是你們的話,那和蘇秀芸脫不了關係。”

    應綰綰將那個人的身形和穿着描繪了一遍,而後譏諷,“你們最好再去拘留所裏問一問蘇秀芸,畢竟那裏關押的人流動性大,她連流氓都敢招惹,還能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蘇媛,冷眼掠過應綰綰,目光隨即望向別處,“那也不可能是男人吧拘留所男女都是分開關押的。”

    “跟她關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親屬嗎可以讓親屬代替她去啊。”

    蘇家人噎了噎,見今天事情是談不攏了,只得失望,憤恨而歸。

    蘇康通過樓梯折角平臺處的窗子,看着外面瓢潑而下的大雨,眉頭皺的異常緊,掃了一眼從蕭清儒家出來,就恨意南平的父母,嘆了一口氣,說出心裏的盤算,“爹,媽,妹妹的事情,不容易辦啊,蕭家人不鬆口,南風又見不到人,咱們很被動啊。

    趕明兒,我和媛媛去所裏在看看妹妹,問問她是不是還在暗地裏託人準備找蕭南風那個媳婦的不自在,好及時勸阻”

    “我就覺着咱家秀芸是被陷害的,蕭家那個媳婦,心兒黑着呢”蘇衛兵對於打架上竟然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手裏耿耿於懷。

    方大蘭也跟上道,“那個小賤蹄子,真的不是個好啊東西,不僅僅是心肝黑,手也黑......”

    蘇康和蘇媛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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