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衍拜託護士照看應綰綰,到收費處辦理住院手續,不忘再給應東打電話。
這次總算是接通了。
他簡單的把應綰綰再路上被人劫持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他話還沒說完,那邊的電話便掛斷了。心想,幸好小侄女沒出什麼事,否則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忙活了一圈,纔想起扶着應綰綰跟他一起來醫院的兩個女同學,想要當面感謝,再找,已經找不到人了。
化驗結果和醫生的猜測一樣,“這種東西是醫院裏專用的,迷暈這個姑娘的人,不是在醫院上班,就是家裏有人跟醫藥打交道,否則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麻醉劑,幸好吸入量不多,否則不堪設想。”
應東來之前,應綰綰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醫院,身邊還坐着於衍,視線對上他的。
“你可算醒了啊,我這一把老骨頭,都被你折騰散了”
應綰綰手背上還輸着液,想起昏迷前的一幕,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曖昧的痕跡,提着的心,放下。
幸好今天穿的是運動褲和短袖,這要是穿裙子,被人拖拽的那一瞬,肯定得走光,一陣後怕,“於叔,你怎麼找到我的啊。”
於衍見她一番謹慎的行爲舉止,眼角一抽,“你被人弄暈我就看到你了,誰跟你這麼大的仇啊,知不知道是誰弄暈的你”
“我沒跟人結仇啊。”跟她有仇,都被關起來了,要麼就是一些小矛盾,不至於找人弄暈她。
難不成是人販子嗎
當街抓人,然後賣掉
可是在學校門口附近下手,膽子也太大了
頭還有些不舒服,她趕緊又躺下休息,身子還沒靠到枕頭,應東來了,一臉擔憂。
她作勢又要起來,應東示意她躺好,“別亂動了,好好休息。”
繼而纔有心思詳細問於衍當時的情況。
於衍照實說明,“那個男人帶着口罩,但如果出現在我眼前,我肯定能認得出來,回頭等到家了,我把那個人的樣子畫給你看,你去陪小侄女吧,我去報個案。”說完,往外走。
應東起身去攔他,“我已經報過案了,晚一點派出所的同志該來做筆錄,你留在這裏,待會兒同警察同志說明一下情況。”
“也行。”
應東看到他後背有些髒,動手幫他拍了一下,身上的汗水早已把後背的衣服浸溼,一巴掌灰塵沒拍下來,倒是把他的後背拍的一痛,“我說你,輕一點啊,我今天被接了你侄女,壓的我現在心肝脾肺腎都不舒服,你這來了,我得去做個檢查了,你侄女,該減肥了,這胖的,那個人把她往我身上一扔,感覺自己接了一頭豬。”
應綰綰舉着鹽水瓶站在門後,聽到二人的對話,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心裏原本對於衍的感激,被她拋諸腦後。
片刻,警察同志找過來。
應綰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那個人站在我後面,我沒看到他的臉,不過我抓花了那個人的胳膊,這幾天要是能找到他的話,我能憑着胳膊上的指痕認出來。”
應東跟着送人出門,折回身坐到病牀前面,“要不要喫蘋果,我給你削。”
應綰綰搖了搖頭,“於叔呢”
“他回去了。”
“哦,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他呢。”
應東道,“你心裏有沒有數,那個人是誰啊”
“沒有,我不知道是誰。”
稍晚些,於衍換了一身衣服過來,把手裏的素描本交給應東,應東交給應綰綰,讓她認一認。
因着身形比列,都是按照真人來縮小畫的,她覺得畫上人的身材有些面熟,想了想,還是沒有印象,“我沒見過這個人,我平時跟人接觸的不多,沒什麼朋友,得罪人的機會也少,我想不出是誰。”
起先暈倒的時候,她以爲是秦昭的。
但是身高對不上,秦昭要是從她背後偷襲,她仰頭的時候,肯定能看到他的臉,而那個男人,很明顯,比她高不出幾公分。
“二叔,你別告訴我公婆啊,我老公那裏,你也不要說啊。”
“這不好吧”應東原本打算等出院的時候再通知他們的。
“我現在又沒事,跟他們說了,他們會擔心的,尤其是我老公,他該沒心思工作了。”
“你老公你老公,你也不知道害臊。”應東一點兒也聽不慣她對蕭南風的稱呼。
應綰綰:“......”
普通病房的人多,天氣又悶熱,有一臺電風扇,應綰綰扇不到,應東找醫生讓應綰綰提前出院,有其他情況的話,他們會及時過來的。
住院的人不少,病房本就不夠用,醫生當下再次替應綰綰做了一番檢查,沒什麼異常發現,便同意她出院了,同時叮囑她那裏有不舒服立刻來醫院一趟。
應綰綰道謝,“謝謝,我記下了。”
城市裏沒有知了的叫聲,夜晚,非常的安靜。
應綰綰一邊泡澡,一邊想白天發生的事,覺得很蹊蹺,這個人怎麼會掌握她的行蹤
她剛從軍區回來,出行都是汽車,而且這一天到學校看榜單,回了一趟師大家屬院,後面看學校,最後纔去的京大。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她的行程,哪可能躲在京大附近的居民弄堂裏面
嘩啦一聲。
應綰綰從水裏起來,套上衣服,準備把這一發現告訴了應東。
輕輕敲響了應東房間的門,好一會兒,沒人理。
人呢
不會在於衍房裏吧
走近。
耳朵還未貼近房門,就聽到於衍變了腔的聲調,“痛,痛。痛,你輕點啊。”
“已經最輕了,你忍着點,馬上就好了。”
“......”
應綰綰小臉爆紅,媽耶,於衍是個受,她曾二爺爺是攻啊。
她要不要闖進去啊,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她擡起腿,還沒來得及踹,只聽們內咔噠一聲。
應綰綰立刻放下腿,門被拉開,應東衣着整齊的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一盒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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