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蕭家是積了什麼陰德啊,好事接二連三的來。”
胖嬸嘴裏的瓜子皮,隨地一吐,“樂極生悲,你看着吧,回頭有他們哭的時候。”
“瞧你酸的,你是見不得人好了吧人家現在是否極泰來了,先前娶媳婦傻的,那多少人在看笑話啊。”
“......”
於淑慧剁的肉餡是豬肉大蔥的,怕放壞了,盆子整個坐在涼水裏。
應綰綰進廚房想幫着打下手,兩口子都沒讓她摻和,“綰綰啊,你歇着就行,咱們祖祖輩輩,可從來沒出過你這麼本事的呢,你給咱們家掙了臉面,今天不讓你幹活,去吹風扇,看電視去吧。”
應綰綰簡直是受寵若驚了,不過可以偷閒,她不至於想搶活幹,屁顛的到客廳開電視,風扇開到最大檔。
剛打開電視沒十分鐘,門口傳來敲門聲。
蕭清儒和於淑慧此時站在餐桌邊一個擀麪皮,一個包餃子。
應綰綰瞧見於淑慧準備去開門,忙道,“媽,我去。”
拉開門,看清門外人的臉,順手想要關上,又覺得不妥,驚訝狀,“蘇大哥怎麼是啊,我以爲你不回來了呢,你有事啊”
一句話,提醒蘇康,蕭家已經跟他們絕交了。
不過來者即是客,她也不能直接給人攆出去,門往內偏了一下,讓他進屋。
蘇康手裏提着東西,笑盈盈的,“我還以爲你不讓我進門呢,聽說你是市狀元,恭喜啊。”站在客廳和餐廳的分界,同於淑慧和蕭清儒打招呼。
蕭清儒和於淑慧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瞧見他放下手裏的東西,於淑慧很不給面子道,“小康啊,你別送東西過來了,咱們兩家,立了字據了,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蘇康顧不上那些,語氣顯得無助,“嬸子,我知道你們心裏現在可煩我們了,我也沒法子,不找你們,我不知道該找誰了,我們家秀芸,這會兒出不來了,下個月該要判了。”
“啊”蕭清儒驚,連忙撇清關係,“我們家南風,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他既然答應了說放,那肯定會放的,這該是在走流程了吧怎麼會又要判了”
於淑慧也是一臉詫異。
兩人的反應,讓蘇康楞住了,他把目光轉向應綰綰,正好與之四目相對,“我也不清楚的,也許你妹妹,是在裏面又犯了別的事。”說完,移開了眼。
蘇康:“......”
放下東西,拘謹的搓着手,“弟妹,實話跟你說,其實我這趟,主要是來找你的,我妹妹因爲你的事被抓,如果你這個當事人,親自寫一封撤訴信,我在跑跑腿,我們家秀芸,肯定能出來。”
應綰綰立馬否定蘇康,“這可不行,我寫了撤訴信,那我不成了誣告了回頭你們反咬一口,進局子裏蹲着的人,就成了我了。”
而且到時候,倒黴的不是她一個人。
蕭南風首當其衝,他在這個位置上,本來就有人盯着,她如果跟上添亂,不是給他拖後腿嗎
其次是應東,他是名人,萬不能有一點負面新聞的。
蕭清儒和於淑慧立馬跟上附和,“秀芸那孩子,我們可不放心,我們家綰綰剛考上了好學校,萬一給她弄出來,她回頭再找綰綰養母來折騰,我們這名聲,可真要臭了。”
突然就想起了先前,接趙紅霞走的那個男人身形和於衍的速寫畫像,幾乎沒差的。
心跳不由加快。
對於蘇秀芸這個人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蘇康那天賭咒發誓說自己沒有找趙紅霞給她添堵,那唯一能找到那個男人的,就只有蘇秀芸。
她是魔鬼嗎
在班房裏蹲着,都能找到人來綁她,這要是出來了,指不定會怎麼害自己呢。
蘇康保證,“叔,嬸,哪能啊,弟妹的名聲,再如何,現在也沒有秀芸的名聲臭啊,等她出來了,我們會讓她換個城市發展的,她絕對不能在給弟妹添堵了,而且,經歷過這一次,她要是還纏着弟妹,我第一個饒不了她。”
“話說的再好聽也沒用,小康,你回去吧,這事情,沒得商量”蕭清儒下了逐客令。
蘇康還想在勸,蕭清儒已經走過來,提起了地上的禮品,推着蘇康出門。
“叔,你聽我說啊,叔......”
蘇康被趕出了門,一臉無奈。
堵在門口不放棄的敲了幾聲門,沒有人理會,失望而歸。
“這個蘇家,臉皮也太厚了,這都絕交了,還往我們家來。”於淑慧嗤之以鼻。
蕭清儒道,“這是狗急跳牆了啊,過幾天我去五金市場買個門鏡回來裝上,以後外面來人了,可以看看外面的人是誰,要是有來給咱們找不自在的,就不開門。”
他看向應綰綰,“綰綰,以後開門見到是他,別再讓他進門了,這來的是蘇康,性子還好,要是那兩個老的,又要在咱們家鬧了。”
“哦。”
......
應綰綰吃了足足兩盤餃子,才飽,摸着稍稍凸起的肚子,又後悔,想去衛生間把剛纔喫的飯給摳出來。
“爹媽,我出去消消食啊,我最多半個小時就會回來了,二叔要是來了,讓他稍等會兒。”她必須得去把脂肪消耗一點。
“哎,外面熱,帶個扇子。”
應綰綰扇着蒲扇,悠哉悠哉的出門,用冰棍票到校內小賣部換了一根奶油冰棍,坐到紫藤廊下喫,一陣清風颳過,帶來絲絲涼意。
倚在紫藤長廊的柱子上,猜測蘇秀芸找的那個男人是誰。
若是獄友親戚的話,犯不着去弄暈她,這要是被捉住,代價未免太大。
思來想去,覺得蘇秀芸色誘了拘留處看監的。
嚯的站起來,想回去把這一發現告訴應東。
看着手裏吃了一半的冰棍,想起自己出來消食的,怎麼又喫開了。
她得減肥,蘇秀芸的事情,沒有身材重要
三兩口把冰棍啃完,跑向了操場,她今天非跑八百米不可。
再次回到家。
渾身像被水洗過。
於淑慧看她滿臉通紅,嚇了一跳,“綰綰,你掉溝裏了啊”
“我渴死了,我先喝口水。”抄起桌子上的搪瓷缸,猛灌了一大杯水,隨手抹了一下嘴,“我剛纔跑步去了,媽,我二叔沒來,我先去洗個澡啊。”回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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