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東方露出魚肚白。

    蕭南琳一早煲了紅棗枸杞薏米粥過來,應綰綰靠在軟枕上,手裏捧着當日的報紙打發時間。

    “嫂子,醒的挺早啊,我哥呢”蕭南琳進了房間,四處看,手裏的保溫盒放到桌子上打開。

    “天不亮就走了啊,辛苦你了。”應綰綰放下報紙,伸頭朝保溫盒望,“給我帶了什麼啊”

    “粥啊,我哥說你失血過多,需要補補,都是你回家之前買的,正好又用到了你身上,我給你盛。”蕭南琳打開保溫盒的蓋子,給應綰綰盛粥。

    應綰綰:“......”

    蕭南琳看了一下應綰綰的腿,套着病號服褲子,她分不清是哪條腿受了傷,“你怎麼傷的啊,上哪兒了啊,昨天問我哥,他只說你的腿被刀子割了,沒說原因,打聽了送我來的戰士,他也不清楚。”

    應綰綰閃了閃眼眸,蕭南風不說,那她肯定也不能亂說,回頭讓家裏知道,是她惹上的麻煩,指不定要怎麼猜測。

    而且家屬院那邊,更是不能走漏風聲,否則流言蜚語的......

    “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對了,我給你帶了護膚品,在我箱子裏,都是進口的呢,沒拆的都是給你留的。”

    “啊,那我看看。”

    一句話,很容易就轉移了蕭南琳的注意力,她高興的去開箱子,瞧見小巧精緻的包裝盒,“我逛商場的時候見過,價格都不敢問,是你二叔給你買的吧”滿眼的羨慕。

    應綰綰笑了一下,“是啊。”

    蕭南風不貪污的話,肯定供不起她的日常花銷。不過沒有這些東西,她也能過日子,現在孃家給的這些,都是錦上添花而已。

    蕭南琳打開聞了一下,淡淡的香氣,和雅霜那種濃郁的香味不同,這個十分的沁人心脾。

    水潤的透明膏體,抹在手上晶亮,拿到病牀的牀頭放着,準備離開時帶走。

    重新坐到凳子上,“對了嫂子,你高考怎麼樣啊考上了嗎填的哪裏”

    想打電話回家問問,捨不得電話費。

    她哥更是一問三不知。

    應綰綰這纔想起來重要的事情沒宣佈,“我是我們市的理科狀元啊,我填的......”

    應綰綰話還沒說完,蕭南琳就驚的跳了起來,質疑不斷,“啥理科狀元真的假的啊吹牛的吧”

    應綰綰:“......”

    說了居然還不信,可惜應東拍的照片,她昨天來,他還沒送到照相館洗呢,不然這會兒,拿出來讓蕭南琳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王者榮耀

    她雲淡風輕的說,“回頭你打電話問問爹媽啊,填志願的時候,清大還來請我呢,不過被我拒絕了,我填的是京大。在過半個月左右,通知書該下來了。”

    成績剛出來,蕭清儒便把家裏有電話的幾個近親都通知了一遍,外婆家是於淑慧親自去的,回來的時候,外婆還給了她一個五塊錢的紅包讓於淑慧轉交呢。

    這邊,她想親口給蕭南風說,沒讓他們通知。

    昨晚因爲受了驚,加上傷口疼,失血過多,身體疲累,忘記了這一茬。

    蕭南琳眼珠子快瞪出來,“嫂子啊,你以前在我們家,是不是裝瘋賣傻的啊”

    應綰綰:“......”

    “......”

    應綰綰醒了一會兒,覺得累,閉上眼睛睡覺。

    蕭南琳看了下時間,十點多了,想起蕭南風昨天回家便交代,嫂子的一日三餐要準時備好送過來,靜悄悄的離開了病房。

    應綰綰睡得迷糊,感覺臉上有些癢,閉着的眼皮,輕動了動,眼睫毛隨之震顫,眼睛睜開一條縫,牀頭站着一個帶白色帽子和白口罩的男軍醫,身影在視線中比較模糊,身邊沒有護士。

    費力的睜大眼眸,覺得他的身形莫名眼熟,一個激靈從牀上坐起來,小臉慘白,指着他的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嚇得不輕,聲音還有些虛弱,“秦......秦昭,你怎麼能來這裏”

    “你別怕,我是來看你的。”秦昭見被認出來了,索性拿下了口罩,露出一張俊美迷人的俊容。

    應綰綰順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果準備朝他扔過去,同時張嘴想要呼救,“救.......唔”

    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把聲音阻隔進腹腔。

    她擡起兩隻手,去掰他的,原本力量就懸殊,此刻動不了他分毫,準備去咬他,他像是知道她下一步動作似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扣緊了她的下顎骨,讓她的牙齒沒辦法咬合。

    “你老實一會兒,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秦昭表情陰鬱的說。

    應綰綰瞪着他,眼底是無盡的仇恨和怒氣。

    秦昭接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威脅,“你再這麼看着我,我立刻打暈你,你想想自己沒意識之後,我會對你如何”

    放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音未落,應綰綰已經掩下了長睫毛。

    秦昭嗤笑了一聲,“還挺識時務。我現在就走,能保證自己別亂喊”

    他頷首,俯到他耳旁,說話的熱氣,拂過皮膚。

    應綰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以抑制的噁心,眼珠子朝他所在的方向轉動,嫌棄的睨了他一眼。

    秦昭:“......”

    心底感覺被傷害,抿了抿脣,再一次問,“你能不能保證別亂喊嗯”

    應綰綰點不了頭,因爲下顎骨被他撅住,有點痛,皺着眉頭,說話舌頭捋不直,含糊的應了一句,“棱。”

    秦昭被她的發音逗笑,“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有你好看的。”手,慢慢的鬆開。

    應綰綰臉上少了力道,低頭,趕緊用手揉了揉,防止臉被他捏青,蕭南風來了她解釋不清,幾秒的時間,秦昭已經拉開病房的門走了。

    應綰綰聽到木門的吱呀聲,掃了眼他的背影,鼻尖泛着酸澀,眼睛紅了一下,很快收斂了情緒,側躺在病牀上休息。

    秦昭從火車上下來,並沒有回帝都,脫身後住到羅尼的住處。

    錢敏芝跟着他,被他攆走後,在他居所附近找了一間小旅店住了下來,時時關注他的動向,看到秦昭進了軍區醫院,隔了許久纔出來,心裏對應綰綰痛恨到了極點把自己瞭解的,打電話告訴了父母。

    “這個臭小子竟然看上了有夫之婦,太無恥了你什麼時候回家這種沒有道德的流氓,你還想倒貼啊”錢父臉紅脖子粗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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