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覺得蕭南琳胡攪蠻纏,不可理喻,轉回頭不在搭理她。
蕭南琳一見應綰綰泄氣了,來勁兒了,“看吧,讓我說中了,你就是揹着我哥,跟那個男人私底下聯......”
蕭南風道,“南琳,你行了,再說下去,我安排人連夜將你送回帝都”
蕭南琳氣的想拍窗子,話也越說越難聽了,“哥你怎麼不聽勸啊她在店裏,跟那個男人笑的德性,就是劉寡婦想勾引男人那.....”
應綰綰小手,緊緊摳着樂譜的外面的厚紙皮。
太過分了虧得她把蕭南琳當做自家人,現在想想,是自己太天真了
這個老太婆,打從一開始就瞧不上自己,後面示好,也只是另有目的
那就是騙喫騙喝,外帶替蕭南風看着她。
“你說夠了沒有”蕭南風再次冷冷的截斷蕭南琳的話。
“我......”蕭南琳聽他聲調,知道他是生氣了,哆嗦了一下,不敢繼續說下去,只好閉嘴。
車內氣氛冷凝。
到了家門口,應綰綰率先推開車門下車,蕭南風緊跟在後面,掏鑰匙替她開大門。
蕭南琳看着自家哥哥狗腿樣,覺得自己在路上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心裏也有些懊惱,把應綰綰惹毛了,想在跟着她一起出門,估計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看她喫癟,到底有些暢快
應綰綰衝在最前面進屋,把蕭南風隔在了臥室外。
蕭南風對着房門輕拍,“綰綰,開門,你生我氣做什麼啊我又沒得罪你。”
“看見你,我就像看到你妹妹,一肚子火氣,反正你最近也不想碰我,跟着我幹嘛”應綰綰說完,走到桌子邊坐下,手裏的樂譜,不忘好好保管,放進了桌肚。
蕭南風:“......”
“你給我開門”他拍着門板,“我自己開了啊,我有鑰匙。”
這個房門是新式鎖,不像後院那樣是門栓式,從裏面鎖緊,外面絕對擰不開。
他此時轉動鑰匙,屋裏的門鎖釦動了一下。
高大,頎長的身影,闖入應綰綰視線,她偏頭,不去看他。
“我明天就讓人送南琳回老家。”蕭南風坐到牀沿,雙手攥住應綰綰的胳膊,板正她的身體,讓她面對他,保證道。
蕭南琳在外面聽個正着,氣的一個趔趄。
“送回去爹媽不得說我容不下她啊”應綰綰反問,她實在太清楚蕭南琳的脾氣了,到時候回帝都,指不定怎麼在公婆面前說三道四呢。
蕭南風道,“顧慮這麼多做什麼啊,直接送回去,由着他們說,總歸我相信你不就行了麼嗯”
應綰綰:“......”
莫名感動了一把,可攆走蕭南琳的事,她怎麼也不願意做,“還是算了,讓她在這裏好了,不過我去上班,不會帶她了。”
蕭南琳衝進來,“不帶我讓你在店裏跟你們老闆偷偷幽會啊要是被我哥哪個戰友看到,傳出來,還得了”
“出去”蕭南風冷然,命令道。
“等着我拎你”蕭南風站了起來。
蕭南琳害怕了,一邊朝後退,一邊道,“不信我的話,媳婦遲早被人給搶走。”轉身跑出兩人臥室。
蕭南風上前把門關上,反鎖,折身回原位置坐下,“別聽她胡說。”
應綰綰見蕭南風完全站自己這邊,脣瓣蕩起笑容,點點頭,主動解釋,聲音壓的很低,“我跟羅先生沒什麼關係的,我在那裏彈琴,除了想打工賺錢,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從小就開始彈他的曲子,在這裏看到他莫名的親切一些。”
“他的曲子很有名”蕭南風對於應綰綰提前瞭解別人命運這件事,很是稀罕。
“是啊,是非常有名的名人,不過現在還沒到他出名的時機,所以很少人認識他,但在他們圈子裏,應該是小有名氣了。”
“你還知道咱們身邊誰的未來”蕭南風深邃的星眸,帶着奇異的光彩,注視着她。
應綰綰搖了搖頭,“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且你比我大了好幾輪,我哪裏知道那麼多啊,我來之前,你們都是老頭子了,除了注重保養的我還能認出來,不修邊幅的,我就算正面看到,也不認識啊。”
她連認應東,都要靠手上的胎記。
不過他不是不修邊幅,而是因爲年紀太大了。
相貌發生了變化。
於衍,則完全是因爲他和蕭南風見面的時候,自報了姓名,她纔有了印象。
蕭南風:“......”
衛生間和主臥室,只隔了一堵牆,蕭南琳耳朵貼在牆上,也沒聽清屋子裏說了什麼。
心裏思忖着兩人是不是商量着送她回去。
應綰綰拿了樂譜回來,準備勾搭蕭南風的事情被放到了一邊,洗了澡,趴在牀上翻看,貼着紗布的傷處,放了一個軟墊,嘴裏照着樂譜上沒練習過的曲子哼音調。
蕭南風突然被冷落在一旁,反倒是不自在了,大手貼在她後背曲線的最高處,輕輕揉捏。
應綰綰偏頭,“撩起了火,你得給滅啊。”
蕭南風:“......”
不着痕跡的縮回手,“你什麼時候睡覺”
“這就睡”合上譜子,放到了桌肚裏。
桌子上有一杯水,端起來喝完,這才躺下。
蕭南風長臂一伸,關了燈,屋裏陷入黑暗。
應綰綰還沒什麼睡意,想起白天在喬芳家看到的,告訴了蕭南風,“你說她坐月子,還蓋着被子,也不怕中暑了,而且孩子也熱的啊,可憐的娃娃,被包着被子也就算了,那被子上還繫了帶子,又不是冬天,需要保暖,太遭罪啊,看得我都不敢生孩子了。”
應綰綰講到最後才說重點。
蕭南風笑了一下,“到時候問醫院的醫生啊,醫生讓怎麼來,咱們就怎麼來啊。”
應綰綰覺得有道理,瞬間就打消了心裏的疑慮。
一覺睡到自然醒,眼睛未睜開,耳邊卻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
聽動靜,來了不少戰士。
應綰綰換了身寬鬆的運動裝,照着鏡子紮了高馬尾,拉開臥室的門,往客廳走。
原來是家裏打的椅子和茶几,以及電視抽斗櫃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