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儒冷笑,“人家孃家有錢,又不花咱兒子的,你管得着啊”
於淑慧:“......”
應綰綰彈完了一首曲子,將樂譜翻到下一頁準備繼續。
羅尼走了過來,站到她旁邊,彎下腰,“綰綰,你明天有空麼”
應綰綰仰頭,微微點了一下,“有啊。”
“那你早些來,我帶你去臨市聽音樂會。”他的聲音,如春風拂面,輕輕撩過耳際,十分動聽。
“啊”
音樂會
應綰綰眼睛眨動了兩下,懵懵的幾秒才反應過來,“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怎麼有種偷情的感覺
要不要拒絕啊
偶像邀請,好不捨啊
可是自己畢竟嫁人了,還是跟異性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否則一不小心,又惹上一身騷。
正要婉拒。
羅尼笑了一下,在蕭南琳這裏看來,就是應綰綰把他給逗笑的,他開口,幽深的眸光,有幾分揶揄,“咱們店裏的員工都去啊,你怎麼能想到只有我們兩個”
應綰綰:“......”
媽耶
這家店的福利待遇腫麼這麼好啊
還有音樂會可看。
她開學前,可得爭取把寒假工的位置談下來纔行
趕緊應承,“好啊,幾點到這兒集合啊”
“上午十點到這裏就可以了,遲來不恭”羅尼說完,順手拿走了琴架上的譜子,踏出了咖啡館。
羅尼一走,蕭南琳上前,“嫂子,他給你說了什麼啊。”
“沒說什麼。”應綰綰垂下眼睫毛看琴鍵,手指飛一般的動作,說話的同時,不耽誤彈琴。
蕭南琳看得眼花繚亂,開始翻舊賬,“之前你還說記指法,分明是誆人,是不是你們老闆教你的。”
應綰綰看透了蕭南琳,不想跟她修補關係,仰頭看了她一眼,“你管不着”
蕭南琳氣的一抖。
鼓着腮幫子回到於淑慧旁邊坐着。
羅尼的車,停在門口的路邊,車頭和蕭南琳是平行反向,他坐在車內,剛好能看到蕭南琳怨氣漫漫的臉。
眸子一轉,看向了應綰綰,只能看到她的十分淡然的背影。
......
蕭南風來遲來了幾分鐘。
遠遠就看見路邊,一家三口站在一塊兒說着話,而應綰綰形單影隻的低着頭,摳着手指不曉得在想什麼。
油門一踩,車子停在了應綰綰的腳邊。
應綰綰這才擡頭,車窗開着,她笑了笑,“你來了啊。”拉開車門上車。
蕭南琳後面上來,抱怨,“哥,你怎麼來這麼遲啊,不曉得夏天蚊子多嗎我腿上都是疙瘩。”
蕭清儒呵斥,“你懂不懂事你哥來晚了,肯定是有事要處理看看你嫂子,人家說你哥一句不是了嗎你就這德性還想跟人留學生搞對象,人就是打光棍,估計也不想要你這樣的。”
蕭南琳委屈的癟了癟嘴。
於淑慧見狀,“算了吧,大街上的,被人聽去了不好。”
“什麼叫好你不是來勸她對那個男人死心的嗎你剛纔跟上都說什麼了”蕭清儒一想起母女倆剛纔的激動之色,就一肚子火氣。
蕭清儒哼了一聲,頭偏向窗外。
應綰綰安靜的坐着,眼角的餘光,去看蕭南風,見他劍眉輕微的擰着,倒數了三秒後,聽他開口,“爹,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媽也覺得那個男人好”
“可不是嗎兩人都看上人家了”蕭清儒眼尾翹高,順了一口氣後,身子朝前傾了一下,“綰綰,你知道你們老闆家庭狀況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我跟他說話,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店裏的員工,對他的瞭解,應該比我多。”應綰綰輕不打算摻和到蕭南琳的感情世界,輕飄飄一句不瞭解,把問題推開。
於淑慧眼神意味不明的輕瞥過應綰綰,對蕭南風道,“南風,你幫你妹妹具體查一查那個男人的家庭條件呢,要是可以的話,可以讓南琳跟人家發展一下啊,我瞧着那個小夥子很不錯。”
蕭南風低聲笑了笑,“你和爹過去,那個男人有朝妹妹多看一眼麼”
於淑慧:“......”
車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蕭南風又道,“人家壓根對南琳不敢興趣,你讓人家跟南琳處什麼咱們捅破這層窗戶紙,綰綰以後怎麼來這裏打工”
“......”
於淑慧理屈詞窮了,沉默。
蕭南琳嘀咕,“店裏那麼多人,他心裏就算想看我,也不好意思看啊。”
蕭南琳覺得憑藉自己的樣貌,那個男人只要正視她一眼,不可能不動心。
蕭南風冷然一笑,“不知自省難道要讓人家當你面,說自己對你沒意思,你才甘心”
蕭南琳臉皮像被人生生撕下來一樣,顏面盡失,眼淚瞬間蓄滿眼眶,“哥,你至於這樣說我麼”
於淑慧瞪了蕭南風一眼,安慰蕭南琳,“別哭了啊南琳,你哥說的話哪能相信啊。”
“就你慣着她,遲早慣出問題來......”蕭清儒指着兩人說了一通,末了,“南風,明天天一亮就安排人送我們回去,顧不上的話就送我們到車站,我們自己走也行。”
“......”
應綰綰聽着蕭南琳的抽泣聲睡着,到家才被蕭南風喊醒。
另一個房間沒有牀,於淑慧和蕭清儒住到了蕭南琳的房間,蕭南琳則睡到客廳的長椅上。
應綰綰口乾,不想跟蕭南琳碰面,讓蕭南風給她去廚房倒水。
蕭南風端着杯子回來的時候,她把明天要去臨市聽音樂會的事情,和蕭南風提了一下。
蕭南風沉默了幾息,“什麼時候回來如果需要夜不歸宿的那種,我不讓你去。”
應綰綰:“......”
“你想哪兒去了啊,去臨市,車程就兩三個小時左右,上午去,傍晚就該回來了。而且我們店裏的同事都去,除了糕點師和羅先生,都是姑娘家,你擔心什麼呀,是不是不放心我”她質問。
蕭南風:“......”
趕緊否認,“沒有,沒有你在邊上,睡不着啊。”
應綰綰嘁了一聲,從櫃子的角落裏,拿出牀單鋪到牀上。
蕭南風道,“又要練什麼瑜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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