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香正埋怨應綰綰讓她久等,此刻聽到門內的詢問聲,趕緊道,“嫂子,我得進去跟你說。”
“......”
應綰綰一頭黑線,還沒走啊,算委婉的下逐客令,“如果是讓我給你評理,我評不了,天色不早了,我困了。”
九點半不到,左鄰右舍還都都沒睡,應綰綰剛纔嘹那一嗓子,已經驚動了門旁鄰居,出門看到李桂花姐妹。
有些眼熟,認出是後院的,“你們倆大晚上堵在人家門口乾嘛呢吵架了啊”
左右的住戶,對應綰綰的印象都不錯,還是從一次聽到應綰綰對人大呼小叫的,心裏尋思着,這兩人因爲什麼和應綰綰髮生了爭執。
“哪能啊,我們有事......”
音落,房內的燈被熄滅。
李桂花和李桂香兩姐妹,只好把自己的心思先放一放,等着明天有空再說。
訕訕對着鄰居笑了一下,“看來團長媳婦今天是抽不出空來招待我們,嫂子,我們先走了啊。”
“......”
李桂香跟着李桂花回後院,憂心忡忡,“姐,團長媳婦連話都不想聽我們講了,能願意幫我養孩子嗎”
“她都不能生,這會兒估計正愁着從哪裏弄孩子養呢,你送上門的娃娃,她能不要嗎”李桂花也是打了注意。
她這個妹子能生,才結婚沒兩月就懷上了。
到時候那個小蹄子一旦同意收養她妹子家丫頭。
屆時,她妹子可以私下裏看孩子。
如果能和團長單獨相處,使點手段,讓團長和她妹子發生關係,以後懷上團長家孩子,妹子還愁沒好日子過
按照小蹄子在門口說得那些大言不慚的話,一看就是眼裏容不下沙子的,挑時候,在把妹子懷上團長孩子的事情,告訴小蹄子。
小蹄子主動讓位,她妹子就是團長媳婦了。
那她家老方,以後的升遷之路,還不是她妹子幾句枕邊風的事情嗎
......
這一邊,應綰綰料想明天這兩貨還會過來。
覺得那兩人是認爲自己年紀小,閱歷淺顯,好說話,所以就想着在自己的身上討到一點好處,門兒都沒有
她非一次性就讓她們以後沒機會出現在她眼前不可
近十一點,蕭南風纔回來。
應綰綰瞪着眼珠子,沒睡。
李家兩姐妹走後,她在客廳看故事書等着他回來。
把今天遇到李桂花姐妹的事情,告訴了他,“你說這兩人過不過分我真的要忍不了。讓你的兵,管好自己的家屬啊,太他......太煩人了,我都要睡覺了,她們還死皮賴臉的,來找我商量事情,蛇精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以後再讓我看見她們,我就回孃家了啊,省的今天這事,明天那事的。”
應綰綰原本想爆粗口,在蕭南風一雙涼眸的注視下,只能,平鋪直敘的陳述。
“我知道了,我會去說的。”
有了蕭南風的保證,應綰綰才作罷,“對了,我爺爺他們九月初回國,你得跟我回去吧”
“嗯,自然。”
“其實我不太想見他們的,我太爺爺太奶奶,我真的沒辦法面對,不叫爹媽,家裏人心裏肯定不好受,我要是叫了,這輩份完全亂套了,而且我爸爸還來,他還是個娃娃,你說怎麼辦啊,我好糾結啊,他喊我姑姑,我天啊......”應綰綰仰天,糾結無比。
之後的幾天,李桂花姐妹真的沒再出現了。
應綰綰也懶得去打聽。
按照李桂香那個沒出息樣,十有,是跟男人回婆家打胎了。
可憐的娃。
投胎到這樣的人家,簡直是倒黴
轉眼到了應綰綰拆線的日子,鎮子上的公交車底站距軍區醫院沒多遠,應綰綰沒讓蕭南風送她過去,帶着病例本,準備自己去。
“你行不行啊。”蕭南風不太放心。
應綰綰打包票,“沒問題。”
蕭南風最近突然忙碌起來,晚上很晚纔回來,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衛生間牙杯架子上擠好的牙膏,她都不知道他回來過。
不想給他添麻煩。
收拾妥當,拎着布包出門。
到了軍區醫院,醫生檢查了傷口,癒合的很好,隨手就給拆了線。
應綰綰能清晰的看到疤痕上,線非自然脫落後,留下的四個小線洞,一陣心痛,原主的身體保護的很好,在應大國那個暴力家庭生活,身上沒有留下一塊疤痕。
現在多了一道傷口,她難受的想哭。
試着詢問醫生能否去掉疤痕。
“完全去掉是不可能的。不過時間長了,會變淺,你這麼白,想要看清,得趴上看,除了你男人,應該沒人會注意你這裏有疤,要是想短期內淡化,多喝點豬蹄湯。”
“......”
離上班時間還早。
音樂會飯店的小插曲,使她和店裏人的關係,略僵硬,她不想提前看見她們。
搭公交車在商場附近下來,準備慢慢走過去,正好逛逛沿途的路邊攤。
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左右觀望後回頭,瞥到羅尼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白色長袖襯衫,袖口捲到臂彎下面一些,黑色的長褲,鋥亮的皮鞋,簡單的搭配,也掩飾不住他身上的貴氣。
笑眯眯的上前,“羅先生,真巧啊,你怎麼在這兒”
“出來買菜。”他淡淡的說。
應綰綰垂眸,看他空無一物的手,“你一個人住的嗎每天都自己買菜”
“偶爾纔會在這裏住幾天,我第一次買。”
應綰綰:“......”
腳步跟着他,八卦,“你家不是陵城的嗎那是哪裏的啊”
“你查戶口啊。”羅尼笑了一下。
應綰綰:“......”
他微微垂下眼眸看她,“你喫晚飯了麼”
“還沒,準備去麪館吃麪。”應綰綰實誠的說。
“那我請你喫,你去我們家燒,會燒的吧”
應綰綰看了一下日頭,太陽已經偏西了,到他家燒飯,喫飽了再去上班也不遲,正好趁這個時間,跟他提一提寒假來打工的事,答應,“好啊,我會燒很多飯菜的,這裏菜場在哪兒,我給你燒我拿手的。
不是我吹,我燒的飯菜,比飯店的廚子水平還高呢,就跟我彈琴一樣,我只要看一遍譜子,曲子彈得賊溜。”
羅尼:“......”
這算不算解釋她爲何把他的曲子彈的那麼順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