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芳心裏犯嘀咕,要不是這個老太婆一直向她灌輸六月份可以凍死孩子的說法,她也不會給孩子包這麼多讓他起疹子啊。

    昨天晚上孩子鬧騰到半夜,她們怎麼都哄不好,以爲他是哪裏不舒服,帶去衛生室,裏頭的醫生還沒看孩子一眼,直接就把他們娃的包被給解了。

    看了娃的身體,劈頭蓋臉訓了她們一頓後,讓她們給孩子勤洗澡,穿這個季節該穿的衣裳。

    ......

    蕭南風在食堂擺了兩桌。

    請了一衆相交甚好的戰友喝喜酒。

    開桌前,纔回來帶應綰綰。

    她除了劉芳,誰也不認識,落落大方的跟人打了招呼後,在衆人的注目下,坐到劉芳旁邊。

    劉芳稀罕的說,“綰綰,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啊,京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上的。”

    劉芳心裏略感慨,同時替兩人高興,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兩口子還在鬧離婚呢。

    今天一個升職,一個升學。

    “嫂子過獎了。”應綰綰謙虛道。

    蕭南風被灌了不少酒,最後是伏大海扶着他回的家。

    看着牀上不省人事的龐然大物,應綰綰愁着怎麼給他弄到衛生間洗澡。

    最後決定給他擦一擦了事。

    進衛生間,兌了一盆溫水回來。

    拉上窗簾,幫他拖了鞋襪,動手解他襯衣的扣子,胸口有汗。

    肌理分明的線條,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水光,充滿蓬勃生命的力量。

    小手,猥瑣的摸上了他健碩的胸肌,皮膚光滑,硬硬的。

    媽耶

    到底是怎麼維持身材的啊,每次看着,都讓她臉紅心跳的。

    腰上,從肚臍下面分界,隱隱浮現稀疏的毛髮。

    視線迴轉到兩腿間,咦

    趁他睡着,剛好給他把毛髮剪了。

    每次看到,她都覺得那一層東西,阻礙了他的完美

    轉身到牀頭的桌肚裏找了一把剪刀,放到桌面上。

    小手放在他的腰帶上,還沒來得及給他鬆開,手腕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隻大壽,猛地扯住她,她整個人重心失控,栽倒他身上,腳拌了地上的搪瓷盆,發出一陣哐當聲響。

    感覺到水流過腳背。

    “啊”

    應綰綰驚呼了一聲,臉埋到他堅硬的胸口,還沒爬起來,人就被掀翻在牀上,她摔的七葷八素,腰上多出一隻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扣着她,她睡在了他旁邊。

    “你搞什麼鬼啊”牀板堅硬,應綰綰渾身鉻的疼。

    迴應她的,是耳旁他均勻的呼吸聲。

    應綰綰氣惱,擡手用力的掐他的胳膊,他紋絲不動。

    腳上還套着鞋子,不得已,蹬掉,踢下牀,牀上因爲鞋子上沾的水,腳接觸的地方,溼漉漉的。

    他抱得好緊,身上的熱度,很快讓她流了一身汗,不舒服的想動一動,他的胳膊,像鋼筋一般牢固,讓她如何也掙脫不開。

    擡手抹了一把鼻尖的細汗,喘着粗氣,“蕭南風,你是不是真醉啊,喝醉了還要抱女人的,我要是不在,你抱誰啊”

    酒後抱人這種行爲,也太危險了點。

    得不到任何迴應,只好閉上眼睛睡覺,可是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又烤得她難以入眠。

    足足過了大半個小時,男人才睜開幽深清冷的雙眸。

    應綰綰已經打蔫兒了,耷拉着眼皮,還沒睡着,察覺到腰上的手,撤了回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握着小拳頭,對着男人寬厚的胸口捶下去。

    蕭南風正捏着眉心,耳畔響過細微的風聲,應綰綰拳頭在落下去的一瞬,被他握住手腕。

    “別鬧。”他聲音帶着宿醉後的沙啞。

    應綰綰咬牙,“誰鬧了啊,你要是不能喝,你就別喝那麼多啊,我好心想給你擦洗,你倒好......”

    她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蕭南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張一合,像花瓣一樣的上下脣,口乾,滑動喉結,打斷她,“去給我倒杯水過來。”

    應綰綰:“......”

    喝醉酒這麼拽的嗎還使喚她

    抿了抿脣,下牀給他倒水。

    端着水杯,剛進屋,就聽他說,“這屋子裏怎麼這麼多水啊你打翻盆子了櫃子底進了水,得發黴。”

    應綰綰:“......”

    想把水端出去,不給他喝,又不忍心,遞到他手裏,臉轉向一邊,“給,涼白開。”

    蕭南風勾了勾脣角,喝水的一刻,不忘去看她委屈的小臉,眼角的餘光,在接觸桌子上剪刀的時候,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次日,臨近正午,於衍過來接應綰綰。

    她的行李,塞滿了車子的後備箱,連後車座,都有她的東西。

    同蕭南風打了招呼,進駕駛座,忍不住吐槽,“你到哪兒,就跟搬家一樣。”

    如果不是她自己說打小放羊養牛,調查的結果,亦是她下地做農活,帶大年幼弟妹,他嚴重懷疑她那個養父養母,在家裏是把她當祖宗供着的。

    這一點兒也不像個樸實勤勞的農村姑娘,這就是一嬌寵長大的千金小姐

    “都是些衣服鞋子啊,放在家裏佔地方。”

    “嗯,耽擱你下次往櫃子裏添衣裳了,我這回去沒幾天就要跟你二叔出差,可沒空帶你去逛商場了。”於衍事先把話放了出來。

    應綰綰:“......”

    沒有理會他,手扒着副駕駛的窗子,擡起眼睫毛,看蕭南風,戀戀不捨,“老公,我走了啊,真捨不得你。”

    蕭南風耳尖發燒,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把頭臉埋在方向盤上的於衍,對應綰綰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啊。”

    “......”

    車子啓動,應綰綰還把頭搭在窗戶邊看蕭南風,隨着他距離越拉越遠,眼眶微微泛紅。

    於衍餘光瞥了她一眼,就那麼捨不得男人她先前總在他跟前晃悠,到底是爲什麼聲線沉沉,“你把頭給我縮回來,不知道開車的時候,伸頭危險啊”

    “這是在家屬院,又還沒出門,你一單身......漢,沒經歷過感情,不會懂我現在的心情。”應綰綰原本想把他形容成單身狗,怕被扔下車,到嘴邊的詞,生生改了。

    “你一黃毛丫頭,知道什麼是感情啊,南風人家是被你賴上的,他現在心裏指不定在高興,你終於走了呢。”

    應綰綰:“......”

    賴上這一篇,還能不能翻過去了啊說得好像她單戀蕭南風一樣。

    “胡說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我纔沒有賴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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