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喬芳和葉支花抱着孩子。
“團長媳婦,你坐的是誰的車啊,上回你好像不是坐的這位同志的車啊。”喬芳故意大聲,眼睛盯在於衍臉上。
這個男人,和上次的,分明不是一個。
這個小賤蹄子,男人緣咋這麼好,這麼多男人,排着隊來接她。
應綰綰皺了眉頭,示意於衍停車,自己必須得和喬芳把這事講明白,省的這個長舌婦到後院亂說,剛纔她這般大聲,人來人往的,就已經對自己產生不良影響了,“我孃家的三叔,上回是我二叔來接的我,你們忙啊,我們先走了。”伸手點了點於衍的胳膊,示意他走。
她不打算擺身份來教育喬芳,這女人不識時務,以後有喫虧的時候
於衍偷瞄了應綰綰一眼,他一直以爲她把他當幫傭來的,會跟人這般介紹他,倒是令他感到意外。
不過,這稱呼,他覺得不錯
“......”
葉支花拉了一把喬芳,抱怨的語氣,“我說你啊,跟人說話,真招人嫌,你剛那樣大聲質問人家幹啥你當院裏住的人都傻啊。
這男人來路不正,團長能讓他接自己媳婦這個小蹄子家裏有這個大鐵塊,指不定是多富足的人家呢,咱們縣裏邊,都沒幾家能比上她的估計。
你以前跟人家住門對門,不好好跟人搞關係,四處說人閒話,我們家大河,要是被團長給開了,肯定有你的原因。
而且你要是和這個蹄子處得好,她家裏那些好東西,還能不送你點啊你天天說人家摳門,你這態度,誰稀罕對你大方啊。”
幸好上回,沒有衝動的去找團長媳婦要錢,不然這關係,指不定多僵硬呢。
喬芳原本想讓應綰綰喫癟,沒想到自己又落的一身不是。
被葉支花訓了幾句,也不敢反駁。
......
車子在國道上奔馳。
應綰綰歪着頭,眼睛盯在於衍臉上,其實這個男人也挺耐看的,五官雖然不是很出衆,但是十分的周正,笑起來,也有陽剛氣,到底是不是個gay啊
猛不丁開口,“於叔,你見過同性相愛的嗎”
於衍震驚了半晌,“你腦子裏天天想了什麼啊我回頭要跟你二叔說道說道。”
應綰綰:“......”
移開話題,“還有多久到家啊,我肚子有點餓了。”
“兩小時要的,前面到了市裏,我給你買些蛋糕,將就一下,喫飯耽擱時間,天黑了,夜路不好走。”
應綰綰不想喫蛋糕補充脂肪,“那再說吧。”
頭轉向窗外,望國道下廣闊的田地。
花生綠油油的,玉米葉子尖,隱隱有變黃的趨勢。
“你爹媽三五天的,該回來了,寄了不少照片到家裏,小侄孫,跟你倒是有些像。”簡直就是她的縮小版,尤其一雙桃花眼。
他就算之前認爲她邪門,但看了照片也不得不承認,她是應家的人。
於衍的話,令應綰綰又把臉轉向他,一語雙關,“我們有血緣關係,跟我像,那是肯定的啊。”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應綰綰偏着身子,在座椅上睡得人事不知。
車進了院子,應東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綰綰呢。”
應東跟着幫忙。
晚風帶着些許秋的涼意,擔心她着涼,喊醒她,“綰綰,到家了,回房間睡。”
應綰綰揉着眼睛,院子裏的燈開着,看清四周,同應東打了招呼,下車,跟在後面拿包。
“你這些東西,我跟你二叔的加起來,也沒你的多,你以前和南風怎麼過的日子啊,他家當沒給你敗光估計也差不多了,他就沒管你啊。”於衍又開始數落她。
應綰綰一想,原主治病幾乎就已經把蕭南風花得底朝天了,她花,也相當於自己了,“是花完了,但我花我老公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現在還好認了二叔,不然我這會兒,就得到帝都的咖啡館找琴師的工作,賺錢自給自足了。”
於衍:“......”
“你倒是夠實誠的。”
“......”
回了房間,放滿一浴缸的水,滴了玫瑰精油,進去泡着,溫熱的水,貼着肌膚,她閉着眼睛,舒服的嚶嚀了一聲。
直到水快涼了,才從浴缸出來。
裹上袍子,擦着頭髮出門,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九點半了。
忘了給蕭南風打電話。
畫室的燈亮着,客廳黑漆漆的,她按了一下牆壁上的燈具開關,坐到放電話機的高几旁,撥通他辦公室的電話。
才響了半聲,就被接了起來,不等他出聲,“老公,是我啊,我到家了。”
蕭南風一聽電話裏應綰綰軟軟的稱呼,眼眸溢上了笑意,“知道了,你有沒有給爹媽打一通電話啊還是明天回去”
應綰綰沉默了,公婆帶走了蕭南琳之後,她就沒給家裏打過一通電話。
蕭南琳寫過一封信給她,很勉強的同她道了歉。
她直接給扔了。
大學裏開學晚,那個老太婆肯定還在家,她不想回去。
蕭南風沒勉強,“不回去也行,時候不早了,趕緊休息啊。”
“嗯。”
掛了電話,應綰綰猶豫片刻,撥通了公婆家的號碼。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電話內傳過來。
應綰綰不冷不淡的自報姓名,“是我,應綰綰。”
蕭南琳楞了一下,她被接了父母接回了家屬,漸漸想通。
覺得自己和應綰綰正面槓上,實在是太蠢了。
想要修補關係,專程寫了信,她竟然沒回親切的說,“是嫂子啊,我給你寫的信,你怎麼沒回我啊”
應綰綰不想正視蕭南琳的問題,“爹媽睡了嗎我回了帝都,跟他們說一聲的。”
蕭南琳因爲應綰綰沒有回她的提問,沒好氣道,“都快十點了,不用問,肯定睡了,難不成專程在這裏等你這一通電話嗎。”
“那我明天再打吧。”應綰綰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不過冷了幾分態度,臭女人就開始端架子了
神經病
她纔是嫂子長輩
電話內的忙音也令蕭南琳胸口升起一團火,拿電話把兒出氣,狠拍了一下電話機座。
於淑慧出臥室倒水,看到蕭南琳的動作,“南琳,你幹嘛呢這麼大力氣,電話機該被你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