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笑容擴大,女人都喜歡別人誇她瘦,“是嗎我還擔心我以後會變成一個胖子呢,正打算喫飽了這頓減肥的。”週末跟他去參加婚宴,可別穿不上那身禮服了。

    羅尼笑容淺淺,她偶爾說的話特別有趣,尤其配上她鮮活的表情,很生動。

    本以爲飯菜會剩下,但應綰綰真的都喫完了,連店家送的飯後甜點也沒有放過,忍不住嘮叨,“喫這麼多對身體不好,以後還是剋制在七分飽,你狠喫這麼多,不會犯困麼。”

    應綰綰出門被冷風過了腦,並沒有睏意,“還好啊,得趕緊回家了,我兒子肯定四處找我呢。”躥上車,坐到了後車座。

    羅尼見狀,多看了她一眼,這纔打開駕駛座這邊的門。

    車子駛出去不到兩公里,應綰綰後背抵在後車座睡着了。

    頭微微低着,眼睫毛像扇面一樣鋪展開,兩腮嬰兒肥褪去了一些,但還是鼓鼓囊囊,長髮在喫飯時候被扎到了頭頂,額前幾縷細碎的頭髮輕微的飄動。

    片刻後,羅尼將車停在路邊,從前面的後視鏡看她睡覺。

    應綰綰睡得不舒服,恍惚覺得車子停了,睜開眼睛,“咦,羅庭筠,你怎麼不走了”

    羅尼坦然的說,“前面路不太平整。”

    應綰綰朝前看,車子到了住宅區,路上安置了不少減速帶,車子開過去,她有可能會摔道,他好貼心啊,“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羅尼不敢說,有些話一旦挑明瞭,兩個人就會形同陌路,簡單的回覆,“心善。”

    應綰綰本來還猜他會說,因爲看到她,覺得似曾相識呢,畢竟他偶爾說話也挺直接的。

    回到家。

    應綰綰放下行李箱,脫了外套去抱老二。

    應秋宣見她的行李箱和揹包原封不動色又帶了回來,“不是說申請在公寓午休的嗎是不是費用太高了,捨不得啊”

    應綰綰是公費留學。

    但她的住宿費和伙食並不包含在內,在應秋宣眼裏,應綰綰雖然花錢不眨眼,但偶爾也摳門。

    應綰綰嘆了口氣,“別提了爹,我在學校裏”她複述事情的大致經過給應秋宣聽,不過美化了一下,“那個室友帶男同學公寓,我擔心住進去,以後會撞上不好的事情,不敢住了。”

    應秋宣道,“學校這種事屢見不鮮。別說你們年輕人遇見過,就是我們當年也碰到過,世風日下,一個姑娘家竟然公然帶男同學進公寓,這一點還是咱們國內好。”

    應綰綰不覺得比國內好多少,“我們那也有這種事,我讀高中的時候,就聽我同桌說他們初中學校裏還有女同學懷孕了呢,書唸到一半回家生孩去了,據說那個姑娘在村裏被人暗着指指點點的。”

    和鄧紅紅一個村上的,她去他們村子,鄧紅紅還給她指了那個姑娘給她看。

    小小年紀,臉上就有了滄桑。

    按照鄧紅紅的說法,姑娘很可憐,雖然和那個男孩結婚了,但在婆家過得並不好。

    而她今天遇到的那位同學,人家成年了,懂得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的身體不受損傷,總比不懂事兒受到傷害來的強。

    這麼一比較,女孩子還是多讀點書比較好。

    找的男人帥氣不說,還會在關鍵時刻體貼女人。

    應秋宣道,“你一個人坐什麼車回來的你二哥剛來了電話,讓你明兒給他一份學校的課程表,他提前安排好時間接送你上下學。”

    應綰綰指了指後牆,“後排的羅先生送我去的,他說這周都有空送我上下學,讓我明天去他家找他。”

    應秋宣一笑,“小羅同志對你倒是上心,如果你沒結婚,我定認爲他此舉是在追你。”

    應綰綰:“”

    不想糾結猜測羅尼的心思,她現在只擔心自己的安危。轉移話題,“爹,如果沒有蕭南風調查出我的身世,你們見到我,會認出我是你們的女兒嗎”

    應秋宣被應綰綰突如其來的話問的噎了一下,“這綰綰,你是不是還怪我跟你媽當時疏忽大意啊”

    “我隨口問的,沒有別的想法,您說啊,會認出我麼”

    應秋宣確定似的說,“肯定會。爹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咱們家的人。”就是這天分高得令人疑竇叢生,“你的聰明勁兒像我,我小時候不管從事哪方面,一點就通了。”

    應綰綰笑了起來,還想和應秋宣拉拉家常,老二拖着她的胳膊,“媽媽,陪我。”

    應綰綰只得先顧着他。

    下午老二午睡,她又開始進廚房鼓搗做蛋糕,經過幾天的改進,她做的蛋糕鬆軟程度和外面賣得差不多。

    洪姨見了成品,嚐了一口,“味道也好,不像外面賣的那麼甜膩。”

    應綰綰笑了笑,“本來我也想多放點糖,但怕孩子吃了蛀牙。”拿刀子切開一份,準備送去給羅尼。

    洪姨道,“綰綰啊,你和後面的小羅同志什麼關係啊時常過去,還避着孩子。”本來她不想多嘴的,眼下她不得不說兩句,“我知道你們小年輕愛追求新鮮。但選擇走近婚姻就得剋制自己,你和南風磨合了這麼久,有些厭倦也是正常的,但不能因爲這,就背叛人家,畢竟你們有了三個孩子,他也沒犯什麼錯誤。”

    應綰綰:“”

    她像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

    神色自若道,“洪姨,我和羅先生之間沒什麼啊。同爹媽相認之前我有一陣子過得不如意。蕭南風因爲娶我和父母鬧翻了,爲我治病差不多花光了老底。後來他被派遣出國,留得生活費不多,我沒錢了找工作四處碰壁。後來遇到羅先生了,他看我可憐讓我在他店裏幫忙,之後我考上帝都的大學又跟他妹妹交好,所以纔對他的態度比普通朋友更親密一些。”

    洪姨一聽情況,心頭一陣酸澀,“綰綰受苦了,我剛纔那麼說,你別介意。”

    洪姨無意質問的話,卻讓應綰綰上心了,“我以後儘量少去他家裏,不過先容我送塊蛋糕過去。”她端着盤子出門。

    洪姨輕輕嘆了口氣,憂心家裏會因爲那個小羅同志變得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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