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手指放在胸前繞,小動作和應綰綰的一樣,目光期待的看他,“庭筠,早上到現在沒喫東西,我有些餓,等不及回家重新做,可以在外面喫嗎”

    羅尼瞥了一眼她的手,“換上衣服帶你去。”

    應惜一聽,有點兒不可置信,她今天的兩個要求,他居然都答應了。

    是不是生病了,可以得到他的寵愛啊

    可是這個身體強壯的像牛

    這還是她做小輩綰綰第一次生病。

    搖上車窗,很快換上新衣服。

    一條黑色的高領過膝毛線裙,紅色的麪包棉服。

    襯得皮膚愈加白皙。

    下車站在太陽光下,白的反光。

    彎着眼睛一笑,驚豔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道,“好看嗎”

    就是腿有點兒漏風,冷嗖嗖的。他買的兩套衣服裏沒有打底。這會兒如果不是有一雙長襪子,她整個腳脖子都會露出來。

    羅尼不算敷衍的說,“還行。”

    應惜嘴角微揚,他的還行,那肯定是很好看。

    走他邊上,又忍不住挽住他,這次他沒有一點兒掙脫。

    應惜心裏竊喜,乾脆牽他手。他反握住了她,她驚喜的擡頭偷看他,面無表情。

    心頭閃過一絲疑惑,剛還嫌棄揹她被人圍觀,這會兒怎麼還主動了

    不管了

    只要他不冷着她,一切好說。

    就在她得意忘形之際,身後一股大力將她推得趔趄超前跑幾步。

    她驚呼了一聲回眸正對上女人憤然的面容,她狠狠地吃了一驚。

    真是邪了門了。

    這是命運的安排還是捉弄

    滿大街都是人,她怎麼偏偏遇上了氣焰囂張的蕭南琳

    她回來還一直在想遇到蕭家人的時候該做何反應。

    哪曉得想什麼來什麼

    好在心裏有準備,冷着臉質問,“你誰啊什麼毛病大馬路上推我做什麼”

    蕭南琳指着她義憤填膺的說,“你不是出國了嗎怎麼跟羅同志在這裏逛街你怎麼對得起我哥和三個孩子”

    蕭南琳大嗓門,一段話引得路人朝他們望。

    應惜容易害羞,她其實不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人。嘴皮子也不利索,即使有了綰綰的知識、思維,但到底不是她,當街被人懷疑道德問題,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少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不然你問問我對象。”

    應惜站到羅尼身旁,兩個人男貌女貌,十分登對。

    這一幕更是刺激了蕭南琳,她怒火般的眸子掃過羅尼,落在應惜身上,“你個村姑,居然假裝不認識我還直呼他爲你對象,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去告訴我哥”

    蕭南琳說完就跑了。

    圍觀的人對着羅尼和應惜指指點點,她丟得不輕,走了一段路,有些怨怪羅尼,“你剛纔怎麼不幫我解釋一下啊。你不怕綰綰男人來跟你打架嗎”

    羅尼道,“我是男人,大庭廣衆之下和潑婦一般見識有失體面。”

    應惜目露懷疑之色,他們生活在一起三年,他根本不會爲了面子任由別人污衊自己。

    腦子裏忽然一閃,恍然大悟了,他恐怕早發現了愛咋呼的蕭南琳在附近。

    剛剛允許她靠近,是故意想讓對方跑過來確認她是不是綰綰的,那女人沒腦子,聽風就是雨,回去指不定怎麼抹黑綰綰,“你你有意讓南風誤會綰綰對嗎”

    想離間他們,然後接近綰綰

    他真能幹出這種事

    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難受。

    她日思夜想,奢望自己能重新回到他身邊,可他心裏已經有了別人。

    羅尼輕嗤,“胡說什麼我若如此做,他們早誤會了。”

    應惜找不到證據來證明自己所想的,乾脆不出聲。

    準備等到家,給綰綰通個電話。

    以免蕭南風真的誤會她和庭筠在一起,兩人分隔兩地,有了彆扭難以調解。

    她此時沒有心思去飯館喫飯,耽擱時間。又提議回去。

    臨走前路過柿子攤,讓羅尼給她買了一袋柿子喫。

    坐上車用帕子擦外表,咬破柿子皮吸裏面的汁液。

    甜甜的,她以前一難過食不下咽。

    變成這個綰綰,再痛心都不會委屈自己的胃,側過臉,“庭筠,你要不要喫一個”

    “沒洗不衛生。”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羅尼專注開車不說話。

    應惜也不想一直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邊喫柿子邊將頭扭向窗外看外面一閃而過的建築物。太涼了,她吃了兩個沒有再拿。

    下車後不管他,提着裝柿子的袋子進門。

    甩了鞋子坐到電話機前給應綰綰打電話。

    因爲時差的關係,綰綰那邊還是早上,今天週末,她應該在家。

    撥了一遍,接電話的是洪姨,她粗着嗓子問對象,“請問綰綰在家嗎”

    “你是”洪姨對生人來的電話十分警惕。

    “綰綰的朋友,小惜,她不在家嗎我有急事找她。”

    洪姨這才道,“剛纔還在的,這會兒出去了,你留個號碼。”

    應惜報了號碼,放下電話。擡頭瞥到樓上的影子,正眼看的時候羅尼的房門關着。走廊並沒有人。

    輕嘆了口氣,她居然會奢望他關注她。

    這一邊,蕭南琳將自己在街上看到的情況嚷嚷給蕭清儒和於淑慧聽。

    蕭南風提前調任回了帝都,住在研究院分配的新房子裏,爲了方便照顧孩子,蕭清儒也跟着過來了。

    只有在學校的事情處理不過來纔會回師大家屬院住。

    房子比陵城的要大,此時老大和老三正坐在客廳的毯子上拼應綰綰寄回來的白雪公主圖畫。

    理解了蕭南琳說話的內容,當即扔下東西指着她罵她壞蛋。

    蕭南琳豎起手掌準備教訓。

    於淑慧拉着她,“你幹嘛呢你想打他們啊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般見識”

    “這兩個小白眼狼,我天天帶他們出去遛彎,臨了還罵我。”蕭南琳杏目圓睜。

    老三叉腰,“媽媽纔不是你說的那樣你這個壞女人胡說,我不認你做姑姑啦”

    “小白眼狼,不認拉倒不過我可沒冤枉你媽,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爹媽,你們不知道,她弄了一頭洋人的頭髮,穿得花裏胡哨的,和羅同志當街手拉手,笑得那叫一個春心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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