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

    夜空的明月,散發幽幽冷光。

    羅尼月中回到瑛國。

    她得知應惜已經做了近一個月的兼職,“你在這裏喫住花不到錢,賺的可以交給我,我幫你存。等你合約期滿了一併還給你。”

    應惜不願意。

    無利不起早。

    哄走了她錢,如果她要急用,不還是得開口向他討

    這男人話說得好聽,心裏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呢。她拿應綰綰做擋箭牌,“我都交給綰綰了,她幫我存。”

    羅尼眸色微轉,“你不是她的長輩錢居然交給小輩拿着,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沒主心骨的姑娘。”

    應惜不聽他廢話,“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我就交給綰綰拿着。”蹭蹭蹭上樓。

    羅尼道,“等一下煮杯咖啡端到書房去。”

    應惜哦了一聲,並沒有立刻照做,她回了房間。

    將賺的近一千英夾在雜誌裏,塞到牀墊底下。

    收東西的習慣,和應綰綰如出一轍。

    自我感覺萬無一失,這才放心的下樓,羅尼已經不再客廳了,她繫上圍裙進廚房煮了一份咖啡,又給他做了一份養胃的紅棗糕,用托盤端到書房。

    放下後,語氣疏離感,“我等一下來收。”轉身出去了。

    羅尼擡眸看了她一眼。

    應惜回到房內看書,十點半進去收餐具。

    咖啡喝了一半,點心喫完了。

    嘴角微微一勾,如果她一直默默得對他好,應該能再次打動他吧隨即又想到應綰綰耳提面命的話,男人不能當做全部,一味的倒貼自己,只會令自己掉價。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板起面孔,捧托盤準備出去。

    羅尼道,“一會兒笑一會冷的,神經病要發作了麼”

    應惜小臉漲紅,“你嘴巴抹了鶴頂紅啊你纔有神經病呢”氣昂昂的出門。

    羅尼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一個月不見,她從綰綰那學到了暴脾氣

    即使如此,也別想引起他的關注。

    家裏的車只有一部。

    羅尼回來了,應惜便不能自己開車上學,之前只要他在,她肯定賴在副駕駛,現在她主動坐到後面。

    羅尼道,“你在哪個地方兼職,我忙完了可以去接你。”

    應惜暗誹,接綰綰纔是真的吧聽說蕭南風訂了小年夜的票,到時候正主來了,看他怎麼獻殷勤

    面對他的詢問,她不敢得意忘形,告訴了他地址。

    下午應綰綰和應惜兼職結束,站在路邊等羅尼。

    大概半刻鐘左右,羅尼的車子纔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

    應綰綰怕冷,上車後反覆搓手,羅尼遞了熱水袋給她,“暖暖手,小心生凍瘡了。”

    應綰綰接過來和應惜一起捂,“咦,你還帶着這個啊。天氣真冷,這裏的冷和國內一點都不一樣,溼冷冷的,還老陰天。”

    一個冬天極少見到太陽,不是下雨,就是下雪。

    “在堅持半年就可以回國了,學業怎麼樣了有信心拿獎學金麼”

    “有啊,我在我們班排第三,前五名都有獎學金。應惜,你呢”她和應惜聊天從來不談學習,今天如果不是羅尼問了,她根本想不起來比較這些。

    應惜伸了伸食指。

    應綰綰眼睛睜圓,“第一啊好厲害”在高等學府裏做學霸中的第一,這是什麼體驗啊

    姑奶奶委屈了,上輩子如果不是應大國一家坑了她,她根本不會受那麼多苦。

    一想起這些,她都替姑奶奶憤怒。

    “也不算厲害,這裏專業知識較爲滯後,比我之前學的,簡單很多。”加上她瞭解未來計算機的發展史,在課堂上發言,未免讓人聽來有些天馬行空,很得老師的心。

    “不用謙虛,你有資格驕傲。”

    應惜掩嘴笑,“要怎麼驕傲啊”

    “眼睛豎到天上那種,誰也瞧不上。”應綰綰學潘欣看人的樣子給應惜看,“就像我這樣,蔑視一切。”

    應惜咯咯的笑了兩聲,“我學不上來。”

    “”

    應綰綰從羅尼家繞回來,在門口和應秋宣撞個正着,他一看她步行的方向,“你坐小羅車回來的他什麼時候又來了這兒你一直盯着人家房子看的嗎你洪姨的話,不無道理,爹不摻和你交朋友,但你也得有分寸知道嗎”

    “羅先生順路帶我回來了的。瞧您的心眼兒多小。”

    “不是爹心眼兒是爹怕你受到傷害。”

    應綰綰道,“知道了爹,我儘量避着他還不行啊”

    兩人進屋踏進客廳,家裏很安靜。

    洪姨在廚房摘菜,應綰綰問老二的下落。

    洪姨道,“今天在隔壁玩了一下午,回來擺弄着玩具睡着了,我剛把他放到樓上。”

    應綰綰上去看了一眼,輕手輕腳的又下來。

    因爲洪姨不讓她進廚房做飯,她坐到茶几邊給應秋宣泡茶,“爹,我問您一個問題啊。”

    “問就問,賣什麼關子啊。”

    “假如有一天,一個跟我長的一樣的姑娘進咱家門,說她纔是您的女兒,您會不會認她啊。”

    應秋宣失笑,“這是什麼問題啊哪來跟你一樣的姑娘啊”

    “我假如的啊,有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姑娘,她說是您的女兒,且她有人證,您會認嗎”

    “你這話問的我快糊塗了,我和你媽就生了你一個姑娘,哪還有女兒啊你是不是在哪看到跟你很像的姑娘,懷疑是你媽生的可別被人哄了,咱們家就你一個姑娘。”

    “要是以後,真的多了一個呢”

    “你有什麼話想跟爹說麼在這鼓搗半天,左右言他。”

    應綰綰:“”

    咳嗽了一聲,“也沒什麼跟您說的,我就是隨口問兩句。”

    應秋宣看了看她,“爹倒有件事想跟你說,我們一家回國後不久,你二叔拿了你的頭髮跟咱們做了基因檢測,本來你媽說要瞞着你,但我認爲你有知道的權利,你會怪咱們嗎”

    應綰綰:“”

    他們的反射弧會不會太長了啊認了才用醫學檢測。

    本來應東和於衍一直懷疑她,還經常試探,套她的話,後來忽然消停了,原來是確定了。

    她說,“怎麼會我就是有點兒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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