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聽了不高興,“怎麼說話呢她現在是我的長輩你跟我在一起,不說尊重,起碼得客氣些。再有,說到佔便宜,你沒佔嗎姑奶奶多子多福,一胎就是三個,換作真的我,你能一次性擁有三個寶貝”

    蕭南風噎住了。

    應綰綰哼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南風沉了沉臉色,“三胞胎我承認。但她和羅庭筠攪和在一塊兒。你告我,我得了什麼便宜”

    應綰綰:“”

    蕭南風瞥了眼牆上的掛鐘,“不提她了,看了一整夜的孩子,先休息會。”

    應綰綰手環住他脖子,頭往他心口一靠,嘴角彎起,“那我陪你一起吧,只有我們兩個人,嘻嘻。”

    蕭南風擁着她,淺淺勾脣,長臂一伸,拉上窗簾。

    應惜在家沒事就愛朝應綰綰家後牆望。

    中間只隔了一個院子和馬路,加上兩人站在窗口,沒有太陽光反射,她很清楚的看到應綰綰色眯眯摟蕭南風脖頸的樣子,當即面紅耳赤。

    死丫頭,有傷風化

    因爲擔心這邊拉窗簾,抖動的幅度被他們無意中看到徒增尷尬,她避到了自家窗簾後面。

    過了一會兒踏出臥室,客廳靜悄悄的,她拿起羅尼常看的報紙,靠在沙發上翻看。

    都是一些財經報,有一頁是股市分析之類的內容。心中一動,她手裏攢的錢雖然不多,但可以買一些散股做小投資。

    如果有營收的話,那麼開口向綰綰借錢做更大的投入。這樣一來,賠庭筠的錢指日可待。

    這些天她對他冷淡了,他的嘲諷居然少很多。

    等她甩了錢給他,她會不會讓他刮目相看

    有了主意,拿着報紙上樓。

    他的書房有很多這樣的財經報,她要好好的分析一番再做準備,免得賠個血虧

    敲響了書房的門。

    男人清雋的迴應聲,“進來。”

    應惜推開門,說明原因,“我來拿些報紙看。”

    羅尼恩了一聲,“回頭去酒窖拿瓶紅酒上來。”

    “喝酒你要慶祝什麼啊你的胃不好,還是不要喝酒了,我給你煮杯熱茶。”

    “讓你做什麼,你照做便是。”

    應惜嘁了一聲,不知好歹從書架上拿了一疊往期的報紙放進房間。這才慢悠悠的到樓下酒窖選了一瓶柏圖斯,洗了紅酒杯,拿開酒器回到書房,站在他對面切開紅酒的封帽。

    手法十分嫺熟。

    羅尼瞥了一眼視線內白皙粉嫩的小手,“綰綰爸也愛喝紅酒”

    應惜這會兒是真不想搭理他,在她跟前提綰綰,不是傷她的心嗎可一想到兩人不對的關係,瞬間就慫了,“偶爾會喝,你以前喝得也少,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我跟你一起喝吧”

    等一下他喝醉了,她好下手。

    她剛看到綰綰朝蕭南風拋了個媚眼,冷冷的男人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他從來沒對她笑過,態度也很疏離。

    根本不是夫妻該有的樣子。

    聯繫眼前的男人也是綰綰長,綰綰短的,如果她也學綰綰那樣,他會不會像蕭南風那樣也喫那一套

    羅尼淡淡道,“姑娘家不要沾酒。”

    應惜滿了半杯,推到他跟前,“你是在關心我嗎”

    “出去。”

    應惜:“”這男人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

    一肚子意見出了門,回房間研究報紙,外面的天暗了她才反應過來今天的晚餐忘了燒。

    庭筠居然也沒過來喊她。

    不會是喝醉了吧

    踏出臥室,書房並沒有人,酒瓶酒杯不在,但屋子裏瀰漫着酒香。

    拿回房間喝了嗎

    敲了他的房門,沒有迴應。

    按了一下門把手,門沒反鎖,屋子裏的酒味很重,室內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她伸手按了一下開關,寬大的牀上,男人橫在上面。

    吊頂上的水晶燈光刺目,他的眉心蹙了蹙,伸手遮擋住光線。

    應惜走上前,喚了一聲庭筠。

    羅尼不給她反應,她見狀下樓給他煮醒酒湯。

    端了湯碗上來,碗放到牀頭櫃上,俯身再次喊他,“庭筠,起來喝醒酒湯了。”

    喊了好幾遍,羅尼的眼睛才勉強睜開。

    應惜正要扶他,胳膊上冷不丁被一隻大掌覆上,啊瞬間的天旋地轉。

    正午的驕陽穿透厚重的窗簾,驅散室內的昏暗。

    應惜嚶嚀了一聲,掀開發澀的眼皮,看清眼前的環境,驚呼一聲,從牀上坐起來,男人的手臂順着她的動作滑下,皮膚相接觸的感覺令她臉紅。

    她下意識回頭,正對上男人一張表情全無的俊臉。身子往後退,蜷縮在被子裏,“是你強迫我的,不是我自願的。”

    昨晚她是有對他下手的想法。

    但後來他喝醉,一切都被她拋諸腦後了。她一直忙着讓他醒酒,誰知道他會主動。她一直反抗,因爲學了五年的拳腳,一般的男人根本打不過她。

    哪曉得他也有身手,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對她用強了。

    許久沒聽到迴應,她偷偷擡頭,瞥到男人眼裏一閃而逝的懊惱之色。

    心裏一痛。

    她看出來了,他在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

    她是很在乎他,但她也有底線,悶悶的說,“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她說完鑽進被子裏。

    許久後,才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我會負責。”

    應惜不吭聲。

    如果剛醒的時候他給她承諾,她肯定會高興。

    雖然這種事不光彩,但只要你情我願的,她就覺得值。

    可她看出他在後悔,是深深的後悔。

    他一向自律。

    身邊從來沒有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的喜樂愛好,也都藏在心裏,對任何人,面上都是一副笑容淺淺的樣子。

    但唯獨對這輩子的她冷嘰熱嘲,這樣的態度本就令她難堪。現在連這種事,他都去後悔,這就違背了她設想的你情我願的初衷。

    昨晚他一直喊她的名字,後面她也有動情。現在想想,他酒喝多了,腦子迷糊,嘴上喊着她的名字,其實心裏想的應該是綰綰。

    察覺到被子輕微的扯動了一下,繼而室內陷入安靜,幾息的功夫,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趁機套上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跑出門。

    她身上很不舒服,從來沒有過的一股子怪異痛感着神經。

    回到房間反鎖上門,也衝進了浴室,泡到手掌皺巴了纔起來。

    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靠在牀頭,視線習慣性往窗外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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