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垂下眼睫,綰綰說得雖然有道理,但前提是男人愛她。

    現在她的情況不一樣,庭筠只是爲了負責。就像當初的蕭南風一樣,bp娶她,可真的結婚了,扔到一邊,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而且蕭南風的家庭情況簡單,都令她招架不住。

    何況是庭筠家,人際關係複雜,如果他也像蕭南風那樣晾着她,她嫁給他還不如不嫁。

    至少她現在很。

    應綰綰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的話等於白說了。

    也不好多勸,“行吧。明天我幫你搬家,可是,我要怎麼幫你呢行李好拿嗎”

    視線一轉,瞄到牆角的行李箱,姑奶奶這回是鐵了心要走啊。

    她該不該告訴羅尼

    想了想,還是不摻和了,感情上的事,就由着他們自己處理好了。

    應惜道,“我讓你來就是拿行李的,我自己帶,不方便。”庭筠說要負責,便不是說給她聽的。她帶着東西在他眼皮子底下走,也走不了。

    “行。”應綰綰伸手一拎,比老二還重,帶回家被爹和二哥撞見,她也不好交代,“你放了什麼東西在裏面啊穿的衣物要是的話那別帶了,二哥的公寓有我的衣帽間,裏面全是衣服,都是他給我買的,有的牌子還沒剪呢,你每天換一身,也夠你換一個月的。”

    做應家小公主,最不缺的就是衣服鞋子。

    應惜看了看箱子,“可是放在這裏,我走了,他早晚也會扔掉,多可惜啊。”

    應綰綰無語,“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不浪費,我真服了你了。換成我是你,想走的話,他院裏的豪車不保,出門前起碼在順點值錢的東西。”

    應惜:“”

    應綰綰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拿,回到家遇上了坐在客廳喝水的應暉。

    應暉看到她,“綰綰,大晚上撇下南風去哪兒了不能是去羅總家的吧”

    應綰綰沒有遮掩,“是去他家的,我給他妹妹寫了信,讓他回國幫我帶回去,省得我花錢郵寄了。”她的理由很充分,“對了二哥,你說我買一頂栗色的卷的假髮帶怎樣”

    應暉有些摸不到頭腦,她今天怎麼想起來問他這個問題她不該去問蕭南風嗎不過她難得問,他得回答,“你想弄頭髮直接造型師做一個不行”

    應綰綰道,“做造型我擔心嚇到孩子,所以我打算在外面帶假髮,回家就恢復成現在這樣,你覺得我帶栗色的假髮好不好看啊假髮不便宜呢,我擔心買來帶了難看。”臉伸到他面前。

    應暉看了看她,明豔得像枝頭最漂亮的紅玫瑰,“我妹妹剃成禿頭都好看。”

    應綰綰:“”

    對她迷之自信啊,嘿嘿一笑,“那我有信心換那個髮型了,我先回房了哦。二哥晚安。”步伐輕快的上樓。

    “”

    這一邊。

    應惜的房門在應綰綰走後不久再次被敲響。

    應惜此時換了一身純白的棉質睡裙,頭髮披散着,襯得臉很又精緻。正準備休息,聽到敲門聲,以爲是綰綰又折回來了,直到門被她打開一條縫。

    男人俊美貴氣的臉,映入眼簾。

    她想再關上,門把手已經被他從外面按下了,“讓你靜了一天,可以坐下來好好的商議回國的事了麼”

    應惜冷下臉,“我不回去。你娶我,又不喜歡我,每天再對我冷嘲熱諷,我受不了。”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婚前她可以對他的態度若無其事。

    但作爲丈夫,如果還那樣的話,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羅尼稍稍用力,應惜不得不後退。

    他走了進來,將她逼到牆角,雙手按在牆上,圈住她,微微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我答應你,往後不會再對你說那些,這樣可以跟我回去了麼”

    應惜後背貼在牆上,因爲他的靠近,她的壓力變大。臉有些紅,想打他兩下解氣,又捨不得傷他,小臉一側,不去看他,“你不說,不代表你不會做。”

    態度上的冷淡,其實比嘴上的殺傷力更大。

    她已經在蕭南風那裏栽了跟頭,現如今又要在他這邊事件重演一遍。她又不是受虐狂“我還是需要冷靜冷靜。”頓爲了一下猛得偏頭,“不然你”

    羅尼本就低着頭,她又冷不丁轉一下,四片花瓣合到一塊,她伸手推了他一把,捂住嘴,“你又佔便宜。”擡腿要想要跑。

    羅尼已經拉住了她,“之前在機場的事,難道你主觀上不是佔便宜何況剛纔只是湊巧。”

    “你就是佔便宜了”應惜轉動手腕想要掙脫。

    羅尼的臉變得有些陰鬱,再好的脾氣也要被她磨乾淨了。

    死死的扣住她腕部,拽着她順勢往隔壁走,進入自己的臥室,長腿一擡,房門被踹得咚得一聲關上,“既然你口口聲聲我佔了便宜,如果不佔對不起你這句話。”他用力推了她一把。

    應惜摔得七葷素。

    也惱了。

    握着小拳拳朝他的俊臉揮上去。羅尼輕鬆的躲過。

    兩人在屋裏一陣對打,屋子裏一陣悶咚微聲讓住在樓下的徐管家聽到了。

    他以爲出了什麼事情,站到羅尼的門口正要敲門,忽然又停住了手,紅着老臉,趕緊撤退。

    次日中午,應惜才睜開眼,她此時好累好累。

    她開始明明是不願意的,後來居然

    一想起兩人的荒唐,她想找個地縫鑽出去。

    她今天非得搬家不可。留在這裏,喫虧的還是她。

    屋子裏只剩她一個人。

    正準備掀開被子套衣服,衛生間的門咔嚓一聲。

    一道頎長的影子出現視線內,他穿了一件深色的絲織睡袍,胸口微敞,頭髮微溼,臉上還有水珠,別樣nn。

    羅尼還是那句話,“思考了一整夜,現在可以答應回國了麼”

    應惜:“”

    他有給她思考的時間

    他一直糾纏她,她的腦子都是糊的,面對他的問題,執拗的說,“我不去,你要真想娶我,你追我,我感動了纔會同意。”

    羅尼手上的毛巾讓牀尾的卡座上一扔,幾步到她跟前,俯身撅住她精緻的下顎,“追你怎麼追我答應你,不會冷落你,還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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