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抿嘴笑,上下打量羅月,她的身材瘦而不幹癟,臉盤子滿滿膠原蛋白,照相肯定顯得臉圓,多肉植物,估計是說她臉胖吧。“你知道那些植物叫什麼名字嗎”

    “聽難記的,我只記得那盆紅的叫狼爪,黑的那盆叫什麼石蓮的,名字挺多的。”

    應惜掩嘴笑,要是讓小姑子知道那叫肉肉植物,她估計會和蕭清君來一架,“待會兒回家的時候,能不能讓我帶一盆啊我喜歡那個盆栽。”

    羅月大方的表示,“行啊。”

    逛了一圈宅子,打開客廳的電視機。

    應惜纔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大門開了。

    蕭南琳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應惜楞了一下,纔打招呼,“你好,陪小月來的啊。”

    應惜嗯了一聲,不打算跟蕭南琳有過多的交集。

    上輩子剛進城,膽子小,蕭南風冷冷的不說話,這女人跟他完全相反,話多,但很刻薄。

    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

    於淑慧明明喊她去買醬油,她不想去,讓自己代買,還壞心的把醬油說成醋,結果自己買回來便被不明真相的於淑慧罵了一頓。

    洗碗的時候,碰自己的胳膊讓自己打破碗碟。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

    蕭南風不在家,她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這個女人整得她抑鬱到想死,如果不是記掛着蕭南風救她的恩,她當時真想死在他們家。

    和蕭南琳沒有話題,低頭摳手指。

    蕭南琳一直瞄應惜,見到她摳手的動作,“我嫂子也這樣摳手,聽哥說你和我嫂子還認識,你們是不是親戚啊。”

    應惜暗道,不是親戚,能這麼像嗎不過她自己也覺得神奇,隔了一代了,居然還能撞臉,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身上的痣位置不一樣,“這得問問綰綰爹媽,應家同族裏,是不是有人把剛生下來的孩子送給一對外國夫妻養了。”

    蕭南琳:“......”

    羅月道,“真有可能哎,應家二叔一直單身,聽綰綰說他在外國留學的時候有過女朋友,不會是......”

    應惜不由一笑,“你真會想,綰綰說她二叔是畫家,如果真有孩子,也養得起,怎麼可能捨得送人啊”

    “畫家前期很窮啊,說不定爲了生計,養不起呢。”

    “畫家自己窮,但應家不至於窮了,何況綰綰父母當年都有正式的工作,工資可不低。人家工作一小時,咱們在這裏努力一個月說不定都賺不到。”

    蕭南琳認爲應惜在吹牛皮,“胡說的吧”

    應惜道,“不信算了。”她一個多月的兼職,可是賺到了近一萬國幣,她還不是全職,如果畢業了留在那兒,她的薪水絕對可以來一個質的飛越。

    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人出國後會想盡辦法留在那兒。因爲抵得住利益誘惑的人實在太少了。

    蕭南琳鼻子輕哼了哼,扭過頭。

    羅月緩解氣氛,岔開話題,“南琳,你在新單位工作怎麼樣了啊適應了嗎”

    “也不太好,挺忙的,偶爾還要加班。你呢應該很輕鬆吧”

    羅月暗暗扶額,這姑娘從哪裏看出來她的工作輕鬆啊,“我其實挺忙的,不怕你笑話。剛進去前三個月,我就一打雜的,單位裏的老員工什麼事都讓我幹,過分的時候,我還要給她們買早點。本來我都準備讓我哥給我安排到他們公司去上班了,領導忽然誇我能喫苦,給我調了職位,我現在幫上司整理一些日常文件,但也需要細心,分類弄錯了得挨批評。”

    蕭南琳哪裏會相信,羅月背景那麼深,誰敢使喚她估計也就說出來給她爺奶聽的。“既然怕挨批,等和小叔結婚了,讓他養你啊。”

    羅月道,“纔不指望呢,姑娘家還是要有一份工作。我哥說的,就算賺不了幾個錢,也總比在家裏圍着男人孩子轉強。我覺得有道理。很多婚外情都是這樣發生的,因爲女人不思進取,男人難免會覺得自己身邊工作的女人比養在家裏的女人有魅力。”

    蕭南琳道,“說來說去,工作不還是爲了取悅男人”

    羅月:“.......”

    好固執的姑娘啊“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女人有工作,在婚姻中也掌握絕對的話語權,所以最終得益的是自己。因爲可以養活自己,即使沒有男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應惜忍不住爲羅月豎個大拇指,說得好。

    蕭清君坐在一旁,聽着羅月的長篇大論,微微彎脣。他就欣賞她的這個態度

    羅月在蕭家呆了一個下午,直至準備要走,蕭南琳還在。

    她拉着蕭清君避到一旁,悄悄的問,“你侄女不會住在這兒的吧我剛看到樓上客房好像有人住過。”

    蕭清君點點頭,“她的單位離這兒近些,年前下了幾場大雪,來回不方便,她在這兒住了幾天。”

    羅月心裏有點兒意見了,這可是男人爲她買的新房,她這個做新娘的還沒進去住過一次,這麼大一個侄女進去住了。小叔叔又這麼年輕,如果兩位老人家不在,姑娘晚上穿個睡衣下來喝水啊什麼的,遇到男人,多尷尬啊。

    而且師大的家屬院,和別墅區門口的馬路是通的,應該有公交車路過吧。

    下大雪,公交車停運啦

    她不好當面說,哦了一聲,“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啊。”

    蕭清君拉了她一把,“等天氣暖和些,我會讓她回自己家住。”

    羅月笑了一下,“我又沒說不同意她住。”

    同老爺子老太太道別後,坐上司機的車走了。

    應惜手裏捧着一盆翠綠色的多肉,朝外面看。

    羅月在蕭家可以忍住不說蕭南琳的不是,到車上她吐槽了,“跟你說件事,清君的侄女年前居然就住在那兒了,他居然也同意,我好抑鬱,那裏的裝修我花了好多精力,我還沒住一天呢。”

    應惜一聽,想了想,安慰她,“那是他親侄女,他不同意她住纔不正常。不過你也別太糟心,那姑娘不走,你未來公婆也會攆她走的。”

    蕭南風的爺爺年紀大了,但說話不糊塗。

    他奶奶看起來也很利索,言語間很照顧羅月的意見,應該是個是非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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