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圍巾那你......”應綰綰正想開口讓應惜幫她也織一條,話說到一半嚥下去,她是想送給蕭南風的,如果用應惜織的東西,好怪啊。

    要是沒有這層關係,那多好啊。

    “那我什麼你要跟我說什麼呀”

    應綰綰道,“你明天多穿點,最近這裏挺冷的。”

    應惜笑笑,嗯了一聲。

    應綰綰帶了一大袋餅乾回家。

    應秋宣下班回來了,他的退休批覆下來了,不過延長了時間,工作直至三月份才能交接結束。

    一月份已經到底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他便可以呆在家裏,等她畢業跟她一起回國了。

    老二很愛喫應惜做的餅乾,連吃了好幾塊還想要,應綰綰擔心他喫多了不喫飯,收了起來。

    洪姨捨不得他哭鬧,強行從應綰綰手裏搶了一塊下來,“要嘛不拿回來,要嘛就多給孩子幾塊。”送到老二手裏,他的哭聲立刻止住。

    洪姨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隨後問應綰綰,“哪兒買的餅乾啊我在附近的甜品屋沒看到過這種樣式的。”餅乾上捏了花樣,很精緻。

    應綰綰放好手裏的袋子,朝應秋宣的方向看了一眼,清了一下嗓子,“後院羅太太給的。”

    “羅太太”洪姨做喫驚狀,“那個小羅同志不是單身嗎”

    應秋宣也很驚訝。

    應綰綰道,“剛結的婚,不過一早我就認識那個姑娘。”她對朝她看過來的應秋宣道,“爹,之前我不是在您跟你說過,如果有另一個我出現在您面前,您會不會認她做女兒的事嗎”

    應秋宣眼皮子忽然一跳,“怎麼小羅的對象,跟你長得一樣啊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南風的事,在這兒編出個有姑娘跟你一樣的鬼話,想籍此糊弄我們的吧”

    應綰綰:“.......”真會想

    不過她主動說起這件事,心裏也很忐忑。

    但是不說的話,父母遲早會從身邊的人口中得知應惜的存在。

    到了那個時候,她這個最早知情的人,難免會被人臆測她有意隱瞞此事的動機,“爹,在您眼裏,女兒的人品很差啊”

    應綰綰一句話堵住了應秋宣的嘴,頓了一息,才緩過來,他語重心長,“爹只是擔心你走錯路,姑娘家,結婚了,就要保證自己對婚姻忠誠。”

    應綰綰語氣十分認真,“我不是跟您開玩笑,羅太太,真的跟我很像,要不我喊她來咱們家,她只要不開口說話,你乍一看絕對分不出我們誰跟誰。”

    應秋宣表情變得嚴肅了,“分不清我親自去看一看。”

    “連聲招呼都不打,便去看人家,不太禮貌吧”

    應秋宣聞言,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下了,“也是,你安排一下。”

    應綰綰看了眼窗外,“我去喊她來,正好在咱們家喫晚飯,您可以好好瞅。”出門去找應惜。

    洪姨在應綰綰出門後,想起有一次在羅家後院是看到了一個背影跟自家姑娘很像的女人,她說給應秋宣聽。

    應秋宣眉頭微擰,“那可太稀奇了,等一下看看那個姑娘,到底有多像我們家綰綰。”

    “......”

    應惜得知應綰綰來的目的,有些震驚,同時又坐立難安,“你真要介紹我認識爹啊,不會被認出來吧。”

    “你想多了,現在的醫學可以驗基因,我二叔已經暗地裏給我和他們做過了,你的出現,最多令他們感到驚奇而已,我知道你想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這樣一來,你可以經常見他們了。”姑奶奶一直羨慕自己,無非是羨慕自己在這裏有依靠。

    而她只有一個羅尼,還是閃婚的,她沒有安全感。

    應惜試探的問,“你不怕我取代你嗎”

    “怎麼取代啊男人孩子也一併收了嗎”

    應惜:“......”

    撲哧一笑,“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本來就是嘛你要取代我,是讓我消失不過你的性格首先得跟我一樣,其次還要在兩個家庭之間遊走,再說了,蕭南風可不是那麼好騙的人,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你又不知道,在他跟前,你一準露餡。”

    “你想得也不少啊,我只不過隨口一句,你居然還替我擔心起以後來了。”

    應惜鎮定好情緒,拎了兩盒禮品上門。

    應秋宣和洪姨在門口已經呆住了,老二左看右看,最後跑到應綰綰身邊,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朝應惜看,“媽媽,怎麼有兩個啊。”

    “那你覺得哪個是真的”

    老二摟緊應綰綰的大腿,表明立場。

    母子倆的說話聲,令應秋宣和洪姨回過神。

    應秋宣道,“像,太像了”

    應惜同應秋宣和洪姨打招呼,“伯父好,阿姨好。”

    洪姨道,“羅太太,請坐,我去廚房給你倒杯茶。”

    應惜很緊張,手指甲快戳破手心,毛衣袖子長,蓋住了,“叫......我小惜就可以了。”

    應秋宣打聽,“小惜不知小惜小姐貴姓”

    應惜打結巴了。

    應綰綰替她說,“也姓應啊,所以我才問您,會不會是您流落在外的姑娘啊。但應惜說她父母是華裔,離咱們住的地方挺遠的。”

    應秋宣默唸了一遍應惜的名字,同一個姓氏,難道是老二家的嗎“冒昧的問一句,你爹媽叫什麼名字啊”

    應惜:“......”

    她只好將假父母的名字說了出來。

    應秋宣又打聽了一些,應惜說的全是假的。

    在應家吃了飯回去,她走路還發飄,“綰綰,我對長輩說了這麼多謊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你說的真的,他也得信啊。恐怕不信,還以爲你因爲和我長得像,別有目的呢。”

    “這倒也是。”

    應綰綰送了應惜幾步,返回家。

    只聽應秋宣和應東通上了電話,前者質問後者,是不是在外國留了女兒。

    應東自然是否認了,“沒有的事,至於一個一樣的姑娘,不是騙子,那隻能是巧合。”

    “可是太像了,拓印的一樣的,你和於媛.....”

    應東煩了,“要真有,那也應該和淄啓一樣大,怎麼可能和綰綰一個年紀”

    應秋宣這纔想起來,時間對不上。

    訕訕的道了歉,放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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